“那好吧,你们等等!”
裴市长无可奈何,只好吩咐下人去把裴羽西叫出来。这会他额头的汗珠都渗出来了,本来还打算借着这个宴会来跟各地军阀打好关系,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给我倒杯茶!”裴市长着急的冒汗,也不由的口干舌燥的。
很快就有下人端来了茶水,裴市长伸出左手结果茶杯,右手很是灵活的揭开茶杯盖子,然后把上面浮起的茶叶弄到一边,这才喝了茶。
苏雅注意看着他的动作,趁着他喝茶的时候,对沐放使了一个眼色。沐放心领神会,突然开口,“看不出来,裴市长还是个左撇子啊。”
“哦,呵呵,是啊,我这左撇子还是遗传的,我两个女儿也都是左撇子!”
“哦,这样啊!”
两个女儿都是左撇子,还真是巧了。这个案子越来越清晰明朗了,或许凶手立马就会现身了。
没过多久,裴羽西就被下人带着来了,不过用丝巾蒙住了脸。她的脸上被写了‘贱人’两个字,她好意思示众吗?
沐放一看到她,就在后悔当初怎么没有一枪打死她,让她现在还出来作恶。
这会裴羽西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大家都是识货人,一看就知道是羊毛纺织的线织成的羊毛毛衣。苏雅看了看手中的那个东西,嘴角微微一扬,倒也不着急了。
倒是裴羽西看到苏雅跟沐放,那藏在丝巾下的双眸都快要喷出火来了。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苏雅跟沐放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她恨他们两个那是恨的咬牙切齿的。
“爸,妈,让我出来做什么?”裴羽西不满的吼道。
裴夫人赶紧上前宽慰一下,“没事,家里出了一点事,你就站在这里好了,没人问你话的话,就别吭声。”
“你快过来。”裴市长看都没有看裴羽西一眼,他原先对她有那么大的期望,还以为这个大女儿能帮他找到一个乘龙快婿,可没想到最后还被人毁了容,污辱了身子。
这一下,非但不能帮到他,还要让他养一辈子,对这个女儿,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希冀和感情了。倒是裴夫人这个当妈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肯定会心疼的。但每次都会被丈夫数落一顿。
裴夫人是个女人家,靠着丈夫生活,所以肯定是要听丈夫的话了。虽然心疼女儿也是偷偷摸摸的,这会被裴市长这么一吼,也赶紧闭上嘴,不吭声了。
邓队长见人都到齐了,这才对苏雅开口说道,“沐太太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好!”苏雅慢慢的移动脚步围着在场的四五十个女人缓缓的走着,然后慢慢说道,“各位,正如大家看到的,唐太太是右胸口中刀。请问要如何才会让一个人的右胸中刀呢?嗯?”
这话一说出口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是啊,通常要杀一个人的话,应该是面对面,然后右手执刀。可是,这右手执刀的话,被害人也理应当是左胸中刀才是,怎么可能是右胸中刀呢?
苏雅见大家都开始疑惑了,这又才继续说道,“正如大家想的那样,如果一个人右胸中刀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凶手就是一个左撇子。”
“左撇子?”
一时间大家又都议论纷纷起来了,结合刚刚裴市长说的话,大家都把视线投在了裴家两位小姐身上。
难道是她们?
“当然,也还有另外一种情况。”苏雅拉过沐放来,然后做了一个示范动作,那就是一只手拉着沐放的右手,然后身子往被害人的右边偏过去,这样刀子也还能刺中右胸。示范完了又继续说道,“不过这样的难度很大,执刀的手也很难用上力道。唐太太的死就是因为这刀伤致命的,所以凶手肯定是用上力道的,因此这种可能就被排除了。还有,我在唐太太的手上找到了这个!”
说着将那根毛质的线交到了邓队长的手上,“邓队长,你刚才说我是最后一个跟唐太太见面的人,但是在她手上找到的这个东西证明,显得不是这样。我的披肩是毛皮的,而且是兔毛,而且我的披肩是白色的,这根线是红色的,你仔细看看在做定夺吧。”
邓队长将那东西拿在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虽说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织成的,可是颜色却是红色没错。
“这根线被唐太太紧紧的拽在手上,很显然是她临死前在凶手身上拽下来的,所以才会一直拿在手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们觉得一个人会把一根线这么牢牢的拽在手上到死都不肯放下吗?”
苏雅的这番话一说完,大家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是说她说的多么的有理,而事实的确是这样没错。
沐放也跟着开口说道,“综上所述,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凶手是在苏雅跟唐太太分开之后才开始行凶的。而凶手就是一个左撇子穿着红色毛织衣服的女人,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才会穿这种红色的毛织衣服吧?”
左撇子,红色毛织衣服?
就凭这两个特征,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投在了裴羽西身上,因为现场只有她穿着红色毛衣,还有刚刚裴市长说了,她是左撇子!
苏雅跟沐放没有说话了,事情已经这么明朗,她相信邓队长应该会还给她一个公道的。
“队长,在裴大小姐的房间里搜到这把带血的匕首。”几个巡捕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将一把还沾有血渍的匕首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