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龙之轮舞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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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立无援

巨龙复苏,天地皆变。多年之后,陆飞站在拔地而起、耸立于山脊的雏石宫前。灰暗的天空中电闪雷鸣,黑色的天使与白色的恶魔戮血厮杀,准会不禁想起自己与雌龙尼德霍格·敖寒在游船上相遇的那个遥远不及的夜晚。

当时,他还只是位青少年,身材不算强壮,但也凑合。他脖颈上挂着一颗宝石,和大地的颜色相差无几。陆飞并不知道这颗石头的来源,他的父母自幼就离开了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小时候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从房间的窗户向外望去:水天一色。蔚蓝的海波和洁白的浪花拍打甲板,天地间的一切都是生鲜无比。

人生苦短,又有多少时间浪费呢?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多的美妙景色,为何不穷尽一生去观览呢?于是他决定成为一名探险家,去寻找无数被遗落的秘密。

他背靠在椅子上,心想:总算是登上船了。他和其他只是沿着海岸线看看的游客不一样,他是要找出雏石岛的山里的宫殿的。不过若是没有,看看沿途的好风景也是不错。根据传说,雏石岛本是由上古龙族建筑而成的宫殿,在最后一场人龙之争时,随着最后一代龙族君王被人类钉死在它的王座之前,龙族延续许久的王朝——最后一个朝代:真朝,也宣告终结。从此,人类借助龙类的遗产,一举攀上生物界的顶端。

在他细细回想书籍上的内容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十分急促。

于是他转头望向门,透过圆形的窗户,是一位黑发少女。她头发凌乱,右眸血红,左眸黑似宇宙,游有星汉。布满血迹的脸摆在那儿,嘴巴一张一合。他顿时吓得全身一颤,但很快,他发现少女的眼神似乎是在向她求助。他犹豫不决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向门口。少女敲门的频率越来越快,时不时回头望向两边,就像是在躲避着谁一样。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只能看见少女焦急的神情,但声音非常的模糊且微弱。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给少女开门,因为她看上去就像是疯子一样。但如果是她惹上麻烦了呢?要是自己开门让她进来,也许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思索之时,门前忽然传来一阵巨响。少女的身后多出来了两台足有一米六高的机械,把她狠狠地撞在门上。陆飞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只见两台机械钳制住少女后,从铁甲内延伸出臂爪,爪尖形似尖针,刺向少女。少女后仰蹬腿踹开两台机械,自己也屁股着地。陆飞见状赶紧拧开门把手,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见血案发生。再说了,谁会希望自己的房间门染上血迹,那岂不是要倒大霉。

门一开,少女立刻钻了进去,陆飞赶紧把门关上。可是人怎么比得过两台机械的力量?它们重新启动后,直接把门撞开,陆飞也被撞飞到旁边的墙壁,疼得哎哟直叫。两台机械——它们底端喷射着蓝红相间的尾流,悬浮在空中,飘到少女身边。陆飞担忧地把视线移到少女身上,不禁咋咋舌:少女的头顶竟还长有另外一双兽耳,从张开的口隐隐约约能看见她的牙齿宛若鲨鱼般尖锐,而且,她的身后居然有一条形若芭蕉叶的长尾,并附有许多茸毛和甲壳。

她到底是不是人类?

她明显不是人类吧?

接踵而来的疑问和惊异感让陆飞久坐未起。浑身是伤的少女又被两台机械抓住,这一回她没能反抗成功,仅仅一眨眼,尖针就刺中了她的脖颈。两台机械缓缓抽出尖针,低端的喷射流即刻爆燃,径直上升冲破了天花板,消失在天际之中。

船舱内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警报灯一个劲儿地狂闪。陆飞赶紧爬到少女身边,轻拍她的肩膀,“你怎么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少女一咬牙,缓缓睁开双眸注视着他,“总算找到了你……盖娅。”她向陆飞的面庞伸出去手,但他下意识地向后避开了,少女只好放下瘫软的手臂,无奈地笑笑,“没关系……你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陆飞一怔,“什么情况?盖娅又是谁?”

“我是……尼德霍格·敖寒。是你以前的……不,”少女摇摇头,有些踌躇,然后猛然抓住陆飞的手,“你现在要快点带我前往雏石岛……找到一个叫零伺的……龙。她知道从古至今的所有……关键信息……如果我们速度快……就能赶在我死之前治好我……并完成你最后的使命。”

“我最后的使命?”陆飞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只是想去旅游,看看各地的风景,却突然被强加一个莫名其妙的使命,而且自己还不知道使命的内容是什么。

少女看着陆飞疑惑的眼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继续解释,“只有你才能让我们……摆脱这个世界,盖娅。”

“摆脱世界?”陆飞依然疑惑不已,“为什么要摆脱世界?”可是少女的手垂了下去,倒在地上,再没有力气回答陆飞的疑问了。他愣在少女的面前,不知所措,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听清。可是他现在能怎么办?难不成撬开她的嘴巴问话吗?不太现实。

总之,他不可能看她死。他一面抓住少女的双手把她背起来,一面寻思着她刚刚说的话,依稀记得,她要自己把她带到雏石岛——也许岛上真的有宫殿,宫殿里面住着龙族之王,他救下来的少女是龙王的公主,把她送过去之后,他会得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赏金……真是想想就来劲。

可是游船要近乎三天才能穿过伊卡洛斯海峡抵达雏石岛,等到那时候恐怕这位疑似公主的神秘少女早就翘辫子了。那该怎么办?对了,船上肯定有小型救生艇,他必须找到位置救下她。于是陆飞带上自己的单肩包,背着她慢慢走出去,没想到背着竟然如此吃力,他不得不搀扶着墙壁来移动,并且速度缓慢。迎着他的面,陆陆续续跑过去许多人,慌慌张张。

“船只出现未知故障,我们正在调查中。”走廊上的喇叭里发声了,“请各位旅客不要惊慌,依从工作人员安排,前往大厅集合。”

陆飞回头看了看着急地赶去避难的人们,自己也着急地看着船上的路线图。半晌过后,他总算在密密麻麻的图版之中找到了救生艇所在的位置——最顶处的甲板。他气喘吁吁地爬到中层,吵杂的警报依然没有结束,真不知道那两台诡异的机械究竟撞坏了什么东西。少女被他慢慢放下来,靠在墙边,他也坐在墙边歇息。

想要徒手把她背上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他除了徒手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工具,使用工具只会让他的负担更重而已。忽然间,他的视线瞥到了旁边被打开的舱门——那是机组维护人员的专用通道,他们肯定是在听到警报后刚刚出动。为了能让维护人员第一时间赶到故障现场,他们都配备了好几台升降梯。他赶紧把少女重新背起来,紧紧咬着牙,走向门后。

谢天谢地,他仍能在巨大的甲板周围见到一台没有使用的升降梯。他走到上面,把少女放下来,按下升降梯的按钮,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等待它升至最高层的甲板。只听升降梯传来严重的因急停才会发出的噪音,陆飞的头顶已是一片繁星。他抓住少女的手臂,但久久没有把她背起来,他的力气似乎已经耗尽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她背朝地面拖着走。他尽可能绕过甲板上那些微小的凸起,不会磕到她的肉。

走了许久后,发现救生艇就在前方,他顿时不知道又从哪涌上来的力量,竟背起少女开始小跑。再来到控制室后查看显示屏,如他所料,果然救生艇需要船长的密码才能解锁。不过这难不倒他,船只上面的系统过滤层和银行可无法比较,破解密码锁对于了解防火墙运作原理的他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放开少女的手臂,从单肩包中拿出一台迷你电脑,长宽皆不过一英尺。以及他常用的液压钳和万用螺丝刀,这些装备足以让他应对一般的安保措施。

他用液压钳剪断主机的锁,再用螺丝刀拧开机盖,然后找到接口把数据连接线插上去,双手在袖珍版的键盘上飞速敲打着。他本来是不想干这种不正当的行为的,但是他不能不顾别人的生死。不出一会儿,控制室的显示屏已经出现了可操控救生艇的选项。他微微一笑,感觉破解这种系统有些过于简单了。他点击确定,屏幕立刻出现提醒他救生艇将会在三十秒后投放入海的字样。于是他麻利地收起自己的装备,拉着少女登上救生艇。

救生艇比想象中的要大,目测可以站下好几百号人。救生艇的操纵系统不需要解锁,它是为了方便非专业人员也可以操作自如而设计的。当陆飞开启引擎控制方向盘时,发现竟意外地好操作。不过好操作并没有带来多大的惠处,夜晚的海面上浓雾缭绕,在没有灯塔的指引下,他就只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开。

即便如此,陆飞还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登上了雏石岛,并且展开探索了一段时间。尽管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他可不想浪费体力,毕竟他已经没有力气背着少女再前进了。

夜晚的雏石岛并不符合陆飞的想象,大雾浓浓完全看不清前方,只有缓缓前进。他不禁又想着为什么自己没有带一盏灯过来。但是他下一秒打消了这个念头——周围的窜天大树上,也挂着数不清的明灯,但是它们也无法照亮道路。

“这地方说不清的诡异啊,该不会是来错了吧。”陆飞自语道,他希望少女能够醒来,回答他一下。孤身一人来到这片该死的浓雾荒岛可不是什么好

他来到一条死路上了,正想着该怎么办的他看到了旁边的灌木丛。他扒开灌木丛,伸出头望了望,随后伸出了右脚,小心翼翼地。随后他意识到不对了,他的脚并未落地。由于看不清,踩空的陆飞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继续伸出了左脚,这下他完全踩空了。大雾之中的灌木丛背后是一个万丈深坑,这下他可能真的命丧黄泉了。

“不会吧!该死的雾啊,我就不该自己一个人来探索雏石的。我还没结婚,不应该死啊……”陆飞竭尽所能的……抱怨着,但是这对于救命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救命啊!”陆飞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干什么了,但是真的会有人来救他吗?他大声喊叫,可是没有回应,在如此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人类呢。

在路飞即将绝望之际,一只手抓住了陆飞,陆飞能感觉到那是女性的手,纤细而光滑,那只手突然用力,将陆飞完全拉了上来。

“什么?这么大的力气。”陆飞惊叹,随后屁股落地,也来不及喊疼了。

“汝是什么东西?”

“额……我是,人类。”陆飞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锋利的东西顶着,只要自己轻举妄动就会被杀死。

“人类?这里又不是你能踏足的地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她严声历吼。

“你是……女人?”陆飞胆战心惊的问道。

“不是。吾乃高贵的龙族,暗影的分支,雌性而已。”她将抵在陆飞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

“噢,谢谢!不过我没有船只了,在来的路上被风暴击毁了。”

“那吾会帮汝造一个的,跟吾来吧。”

随即便进入了一个大城堡,简直比布达拉宫还大,陆飞震惊的合不拢双腿,何其壮观的场景。黑紫色相交,无数的窗户敞开着,还有那无比巨大的木板门。

“这简直就是中世纪的杰作啊!”陆飞感叹道。

“这城堡来历可不止五百年。”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的烛灯。阶梯鳞次栉比,如同中世纪贵族或者皇室居住的地方,并且还要大上好几倍。

“请坐吧。”雌性的龙类说道。

陆飞这才看清她,身材适中,一头飘柔的紫发,还有白皙精致的脸。最令陆飞感到奇特的是,她的双眼。她的左眼是紫红色的,刻着类似龟裂开来的纹路。而她的右眼,拥有金黄的眼白和紫色的眼珠,并且如同宝石般慢慢旋转,靓丽无比。

“你在干什么?盯着我看,不感到害怕吗?”

“害怕?哦,对了!我叫陆飞,是名探险家。你呢?”

“零伺。你真的不感到害怕吗?”零伺又问了一遍,这令陆飞十分不解。

“为什么要感到害怕?”

“一般人是直视不了龙类的眼睛的。”

“那也不代表我会害怕啊。”

“除非你不是人。”

“你!算了,你本来就不是人。”

“哈哈……我去写封信。”陆飞没想到这句话还把零伺逗笑了。

在零伺写信的时候,陆飞环视了周围。墙壁上挂着末影家族的文耀,壁炉上挂着盾与剑。就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

“他们会不会也有骑士精神呢?话说竟然有龙类还真是神奇,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的龙呢。”

“哟?怎么还来了个新东西,玩具吗?”这声音把陆飞吓得不轻,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是迷路的人类啦,这几天帮他造艘船,然后就可以送他回去了。”

“人类怎么会踏足这里呢?”

“他是名探险家,吧。反正老哥你不用担心哦,我已经联系了尼德霍格了,如果有什么异样,等它苏醒后会来帮我们的。”

“恩……不过他竟然能在如此陌生的环境下淡定自如,不一般呢。啊,我叫零华。是零伺的哥哥,我们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叫零星和零月。”

“啊啊……我叫陆飞,咳咳。”陆飞感到十分的尴尬,只好挠了挠头。

“很快你就会熟悉这里的。”零华说着。

突然在远方的天空传来巨响,令所有生物都为之一震,不似雷鸣亦不似龙吼。伴随着红光闪过,闪电状的东西不断从那红色的球体冒出。

“似乎离我们很远呐。”零华托着下巴说道。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零伺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道红色闪电,又看了看零华。

“还看着我干什么,你也该改改你那公主的性格了,弟弟妹妹都比你听话。”

“切,我只不过想确认这个人类的身份罢了。”零伺不服气了。

“那也是等尼德霍格苏醒之后的事情吧!还有我让你好好监察的地区都报告一下吧?”

“都没什么异象,瑟塔提亚应该不会追这么远吧,多少光年啊。”

“那群可恶的家伙什么都干得出来,一群强盗。”零华愤恨的拍了拍桌子。

“哥哥,姐姐!快来看啊!”零星和零月不断的呼喊着零华和零伺,陆飞也跟着他们过去了。

“怎么了?”零华问道。

“瑟塔提亚,是瑟塔提亚。”零星用瑟瑟发抖的语调回答道。

“该死!别担心,零星。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零伺,你快去启动警报。”

“好的。”零伺伴随着紫色的花瓣飘散,便一瞬间就消失了。随后即是警报触发的鸣笛声,刚响没多久,零伺又重新出现在陆飞面前。

“What the……你是怎么回事?”陆飞向零伺问道。

“能力啊,可以瞬间移动一段距离,距离不是很长。”零伺平心静气的说道。

“现在还解释个鬼啊,赶紧准备战斗,如果不想南宫文乐前辈的努力白费就好好反击!”零华呵斥着零伺,顺便瞪了陆飞一个白眼,“你躲着去吧,留在这里就是累赘。”

“啊啊啊,知道了。竟然还会有敌人出现哇。”陆飞边说边下楼,虽说是躲起来了,但是距离战场还是很近的。

“实在是荒谬绝伦,这座岛太不寻常了。”陆飞想着,突然间几束紫色的身影飞跃过,陆飞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是零伺他们?速度好快,这就是龙类吗?”无所事事的陆飞选择跟了上去,但实在是比不上龙类的速度。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大开眼界。

零伺手持一把手斧,以肉眼不可见到的速度向瑟塔提亚那群家伙砍去。瑟塔提亚可不是吃白饭的,立即以同样的速度做出反击,但是零伺用她的瞬间移动的能力躲过去了,还瞬移到了敌人的背后,刹那间敌人应声倒地。

说来也奇怪,瑟塔提亚那群家伙,完全不像人类,亦不是龙类。感觉是半机械半生命体,让陆飞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汝怎么还没躲着去?”零伺问道。

“欸?你怎么发现我的。”陆飞又一次不解了,他不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龙类是天生的猎食者,能感知生物的存在。”陆飞这才注意到零伺的身后有一条长长的大尾巴摆来摆去,和她皎洁的皮肤不同,尾巴上的龙鳞甲一层接着一层,还有倒刺和尾巴上的尾冠。零伺的尾巴是黑紫色的,说不上漂亮,但有一种神秘的美感,像打磨过的散发着迷人光泽的黑曜石般;尾冠成刺状,向外扩张开,似乎适用于攻击。

“还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话音未落,瑟塔提亚的一大波敌人又出现在零伺和陆飞的面前。

陆飞这下吓得腿都软了,想走也走不掉了。零伺则咬了咬牙,紧盯着敌人们。

“没办法了。”零伺边说边念着咒语,在陆飞的耳朵里,就是听不懂的一些语言,他觉得应该是龙类的语言吧。

零伺不再念咒语了,只见瑟塔提亚的敌人身上纷纷出现了粉尘般的东西,像是花瓣,但是陆飞说不出其花名。花瓣散落的一瞬间,零伺向前劈下斧头,撕裂出了一个空间。随后,许多个零伺从那个撕裂开来的空间出来了,并且向瑟塔提亚的那些家伙们施于疾风骤雨般的打击。手持利刃的她们不出多少秒就把瑟塔提亚的敌人全部歼灭。

“呼……哈……呼……完了吗?”零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陆飞的眼里就像是缺氧的病人一般。

“没事吧?”陆飞上去搀扶着零伺,“是低血压,还是单纯的缺氧了?”

“是能力使用过度了,需要散热。”零伺刚说完,陆飞就感觉滚烫的热气袭来,以零伺为中心向周围散开来。“吾没有汗腺,只有通过这样散热了。”

“和某些动物一样啊……”陆飞此时感觉零伺就像是一条可爱的小狗,虽然这么形容龙类实在是有些不对,甚至是冒犯。

“在休息呢!亲爱的公主?”一阵陌生的话语传入一人一龙的耳中。

“你是?”零伺和陆飞同時问道。

“我是来取回你所逃掉的债务的!准备受死吧!”

“不好!”零伺大喝,顺势把陆飞向一旁的灌木丛踢开。也借助了陆飞的力逃脱了瑟塔提亚的敌人的致命一击。

“你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了。乖乖受死吧!”瑟塔提亚的敌人不住的威胁着零伺,而陆飞只能在一旁看着。

“啊,放开吾!咳咳,唔啊!”瑟塔提亚的那家伙来的可真是时候,在零伺体力偏弱的时候抓住了她。

“也许这另一个手机会派上用场。”陆飞掏出了他的另一个手机,向瑟塔提亚那家伙扑过去。

“你,不值一提的人类?也敢来挑战我,吃泥巴去吧!”瑟塔提亚那家伙一把甩开了陆飞,便带着零伺跑了。

“哼,来看看谁该吃泥巴。”陆飞打开了他的手机,追踪着他另一部手机的信号,随后跟了上去。

“这里就是瑟塔提亚的基地?”陆飞借着手机的信号潜入了进来,与此同时零伺正与尼德霍格通话中。

“你被混沌抓住了么?”尼德霍格问道。

“是的,嗯啊……有什么办法吗?”

“不出我所料,陆飞会来救你的。”尼德霍格平静的安抚着零伺急切的心情。

“汝要让吾怎么信之其实?区区一个人类。”零伺愤怒地反驳。

“区区一个人类,怎么会登上雏石岛。他就是盖娅的最后一个碎片了,我们只有保护好他,才能完成盖娅的夙愿。”尼德霍格不得已说出了真相,“从你写信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能直视你的双眼,这就是一个证明。在经过我的证实,我向你保证他就是盖娅的最后一个意识碎片。”

“怎么可能……”零伺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无疑引起了看守的注意。

“我会赶来你的宇宙,但是时间非常长,保护盖娅的事情不能耽搁,你可以把多元宇宙全部合在一起,我就会直接来到地球上。但是这样你的生命可能会有危险。”尼德霍格说。

“没关系,能保护盖娅就行。”牢房门口传来一丝丝微弱的声音,但是守卫还是听到了。在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只见白光闪烁,噼里啪啦的电击声不断的传入零伺的耳中。

“零伺!嘿嘿嘿,没想到吧?”

“陆飞?!你真的来了?”零伺惊喜道。

“啊?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好勒,快出去吧。”

“你怎么解除他们的安全系统的?”零伺很惊讶陆飞是用什么解开锁的。

“解锁是每个黑客的必备技能。”陆飞扬了扬下巴,觉得自己总算神气了一回。

“你不是探险家吗?”零伺笑了笑。

“额……黑客兼探险家,你懂的吧。”陆飞也尴尬的笑了笑。

“嗯,快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零伺推了推陆飞。

“嗯嗯?做什么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快走啊。”零伺拉住了陆飞的手,瞬间传送到了她的城堡最顶端。

“哇啊……”陆飞来到这顶端,嘴巴都合不拢。俯视末影岛的大地,风景万象,鬼斧神工般的植被造化,钟灵俊秀。高耸的大树只窜云端,绿意盎然的灌木丛处处皆是。

“我要在这里联合宇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你以后遇到了我的同伴,就将我和你的信息告诉他们。”

“生命……危险?联合宇宙?不会吧。”陆飞愣的大眼瞪小眼,他可不信一下子这面前的少女,哦不,少女般的龙类会突然死亡,就算她突然倒下了陆飞也会尽力去救她的。

“一切都是为了你……盖亚。”零伺右手指向天空,掌心对准了万从云间的太阳,随后收束手指向掌心靠拢,万丈光芒从手心中迸射出来,瞬间天地风云瞬起,呼啸而过。风景万象在此瞬间不安分起来,它们像是有人触碰了龙类的逆鳞,变得狂躁暴动。

“等一下,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去死吧?”陆飞伸出手,想要拉回零伺,但是还是没敢前去打扰。

“这是我的使命,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完成的……一切都是为了盖娅。”说完,两束银辉在零伺的眼角旁闪烁。

“我们才刚认识啊!一切都是为了盖亚什么的,不值得啊!盖娅她会这样看着你轻生吗?拜托成熟点吧。”陆飞焦急着吼道,飓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不知道是否传达与零伺。

刹那间,星移斗转,昼夜相交。零伺的身体也在晨曦中消散,化为金色的彩蝶飞向山间。

“不!等等……不!”陆飞怒吼着,他此时此刻多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他不断的怒吼着,哪怕嗓子嘶哑到发声都困难,却也在一直呼喊着零伺的名字。

白光闪过,陆飞晕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都说晕了是……眼前一黑,可是我为什么是……白的呢?”陆飞倒地前,想的是这样的问题。

“啊……嗯……”陆飞躺在不知道哪里,缓缓的睁开眼睛。脑袋非常的沉重,想要自己起身都有些困难。

“你醒了?”

“啊……嗯,嗯!零伺?”陆飞看着床边的零伺,零伺也同样在看着他。“你没有事?太好了!”

“啊,不知道是谁救了我呢。在我牺牲自己的同时,一束温暖的白光向我照射过来,顿时我就感觉获得了新生一般。”

“肯定是有高人相助,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嗯……南宫文乐?”

“南宫前辈啊……她,我很久都没有联系上她了。”

“呃……不会有什么事吧?”

“南宫前辈很厉害的!”

“好吧好吧,那现在我们干什么?”

“你难道不应该先休息吗?”

“我可已经休息好了啊!”

“真的?那,尼德霍格叫我去寻找史塔瑞雅沙漠中的同类,是一条沉睡的龙哦。”

“那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