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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合群的纳威

海格的小龙总算是出壳了,高大的猎场看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似乎想成为小龙的妈妈。他们四个的时间被它占用了很多,海格经常会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向哈利请求帮助,而哈利显然不懂得怎么去拒绝。

罗恩也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兴趣,他不小心被龙咬了一口,伤口变成了难看的紫色,还不断流脓。纳威帮他自己看了看,最后断定自己拿这个没有办法让他去求助于庞弗雷夫人。

罗恩的受伤并不是唯一的意外,他们的行踪还被另一个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害怕马尔福会去告状,罗恩则是说他没有这个胆子,赫敏则是对此抱有悲观态度,她十分害怕海格和他们被开除。

眼看小龙越来越大,海格的小屋很快就装不下它了,海格终于听从哈利的意见,想办法把它送到罗马尼亚。纳威考虑了再三还是没有提出去一点血的无理要求,罗恩还在医疗翼治疗他的手,哈利赫敏和纳威三个人按照约定把小龙送到了天文塔的塔顶。

“我们终于摆脱它了。”哈利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们可不轻松,隐形衣很难在遮住三个人都同时还遮住一只大箱子。

“哈利,你忘了你的隐形衣。”纳威提醒道,哈利把它丢在地上就准备离开。

“哦哦对,谢谢提醒纳威。”

他们重新披好了隐形衣,刚走下楼梯,就看见费尔奇和麦格教授一前一后往上面走来。他们一动也不敢动,蹑手蹑脚地靠在墙上,大气不敢出一口,等他们都上去以后才拼命逃回格兰芬多塔楼。

“一定是马尔福告密了。”哈利喘着粗气,眼镜歪着。

“还好……我们没被发现……”赫敏很后怕,低声说。“如果被麦格教授发现了……天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她声音越来越低,看起来快哭了。

“好了好了……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大可不必把它放在心上,赫敏,你需要好好休息。”纳威拉着哈利和赫敏道了别,回到宿舍,很快就响起了鼾声。

情人节过后,纳威的第一批复方汤剂终于熬好了,他满意地把它们均匀地装在五个瓶子里,现在就差一点小佐料了。

他脚步轻快地走回休息室,里面热闹极了,每个人都笑逐颜开,像是在庆祝着什么。

纳威疑惑地看着这些人,找到平常待的角落里坐下看书。赫敏果然也在这,只是手里没有平时拿着的一摞厚厚的书,事实上一本都没有。

“怎么回事?”纳威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他疑惑地看着赫敏。

“天呐……纳威,你不知道今天是魁地奇比赛吗?我们赢了!”女孩兴奋地扬了扬头发,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

“是么……”纳威为了确保药剂的准确完成,这几天早出晚归,很少有和他们接触的机会。甚至上课也是一副走神状态,要不是他的魔咒仍然高明麦格教授都会把他叫去谈心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赫敏……你不是……不对魁地奇感兴趣嘛……”纳威脸色僵硬,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他的声音太小,被公共休息室里的欢呼声完全盖过了,赫敏没有听清。“什么?”她大声喊道,似乎想盖过声浪。

“没……没什么……”纳威赶忙说,他感觉怪怪的,总觉得什么东西被抢走了。

哈利和罗恩还是在怀疑斯内普,他们不认为结结巴巴,又看起来十分懦弱的奇洛教授会是黑巫师。而斯内普就形象得多,大鹰钩鼻,油腻腻的黑发,还有那低沉的腔调和终年不变的黑色长袍……简直就是脑海中一个完美的黑巫师形象……

这让哈利对敢于和斯内普抗衡的奇洛教授抱有了一些好感,尽管纳威说他教的东西太过小儿科。哈利和罗恩都很佩服纳威的能力,他简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俩的问题几乎都能在他那得到解答,还不用承受问赫敏时候那一番说教……前提是你得找到纳威。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看见纳威了,除了上课和宿舍,甚至吃饭时间都很难看见他。

“你说他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啊?”哈利终于忍受不了好奇,问旁边的罗恩,纳威又一次没出现在晚宴。

“谁知道呢……他总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也许赫敏知道。”罗恩提议。

结果赫敏也只是知道纳威在熬药。

“什么药得熬这么久啊!”哈利心里想着,他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用一道绿光杀死了他,这些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只是想问问纳威有没有什么咒语是绿光。

终于在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又一次获胜以后,他们终于在庆功宴上看到了纳威,他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们向纳威询问他的事情,纳威只是说他成功熬制了复方汤剂,赫敏又一次被纳威的魔药才能惊呆了,而哈利和罗恩则根本没听过这些。

哈利也在私下里问了纳威关于绿光的问题,可是纳威的反应却让他十分意外。

“什么?在哪里见到的?”纳威狠狠地抓着哈利的双手,钳子一样的手捏得哈利生疼,他这才注意到纳威的双手——这简直不是一双十一岁应该有的手!上面布满了老茧和伤痕!哈利终于知道纳威为什么那么全能,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几乎要同情他了。

“是……好吧……在梦里……”哈利被他惨白的目光盯得有些害怕,实事求是地说了一切。

只见面前的人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失去了刚才的神态,逐渐恢复了往日里那平淡的眼神。

“对不起,哈利,我太过激动了。”他慢慢地说。

“没关系……”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正当哈利犹豫不定准备先开口说点什么岔开话题的时候,纳威先说话了。

“那是死咒,哈利,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他的语气前所未有地低沉,让哈利不禁想起了斯内普……为什么是斯内普?他自己也不知道。

“死咒可以瞬间杀死一个生命……没有……痛苦……但是……”他低了低头,尽量不让双眼的悲伤流露出来。“你能梦到这个不奇怪……因为你的父母,就是死于这个……而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纳威的话仿佛空中打了一个霹雳,哈利瞬间就被劈得外焦里嫩,好一会没缓过来。纳威猜到了这些话可能带来的反应,他把哈利带回宿舍让他好好休息,并且时不时安慰他几句。

哈利的状态到了晚上才好了很多,起码有好好吃了晚饭,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分散,没过几天他就恢复了正常。纳威对哈利深表同情,并且十分理解,这让他们的共同语言变多了。

赫敏的脾气总是越来越暴躁,她总是以快考试了为借口来督促他们学习,事实上还有两个多月呢。

一天半夜,刚睡着不久的纳威和罗恩被哈利急切地推醒,罗恩显得很生气。

“哦……怎么了?”

“什么事,哈利?”

于是哈利就给他们讲了一个因为失眠而引发的冒险——最终以哈利在一间空屋子里见到一面神奇的魔镜为结束,他说他在那里面看到了父母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俩去看。

“呃?哈利?我并没有看到你的父母啊?”罗恩打量着镜子,哈气连天地说。

“这样,那站到我这个位置看。”哈利教给他俩魔镜的正确用法,可是他们谁也没有看见哈利的父母,反而纳威看见了自己父母恢复正常的模样。

罗恩看到什么他没心思去听了,纳威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默默退到屋子角落,想了许久,最后开口说。

“哈利,我不认为那是你所说的未来。”他尽力让自己语气委婉一点。“死去的人……是没有办法复活的……”

“可是……”哈利因为看见家人而喜悦的笑容逐渐僵硬,缓缓靠在了墙上:“纳威……求你了……别这样……”其实哈利内心深处一定是知道真相的,他只是……只是希望……万一……

“也许你说得对,哈利,那就要用到我们的武器,魔法,了。我记得斯内普教授说过魔药可以战胜死亡,你相信吗?”纳威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偏执的计划。

他和哈利两个人越说越激动,纳威认为既然魔药可以复活一个人,那么肯定也能够让自己父母恢复神智。哈利则是对一向‘无所不知’的纳威深信不疑,他们两个越说越离奇,罗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着镜子睡着了。

一段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孩子们……我虽然对你们不留恋过去而感到高兴,但是能够使人复活的魔药……就目前而言,是不存在的。”邓布利多突然出现在门口,跟幽灵一样,他们可没听见什么脚步。

“纳威……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目前圣芒戈最好的治疗师也找不出准确的解药……我希望我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邓布利多声音平缓,长长的胡子随着走廊吹过的微风轻轻摇摆着。

两个人都被邓布利多的突然出现吓到了,哈利第一反应是快跑……可是又往哪里逃呢。纳威则是想了更多,邓布利多不会在无意义的时间出现在无意义的地点,所以说……这面镜子必有蹊跷!他大脑转得飞快,却在听见邓布利多的分析以后陷入了当机。

该死的,那果然只是他看到的自己心里的期望吧!纳威瞬间明白了魔镜的原理。

邓布利多还在安抚哈利,而哈利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地振作了起来,最后他俩向他保证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然后一人一只隔壁架着罗恩回到了宿舍。

“天呐……他为什么叫不醒?”他们终于把罗恩抬到床上,哈利揉着自己的小胳膊。

纳威猜测是邓布利多做了手脚,也许老巫师根本不像他所表现得那样和蔼可亲?他想了许多事情,想着邓布利多的突然出现,想着他是言行,想到头疼也想不明白。最后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响起了平稳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