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到的时候,苏夏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眼睛红肿,平时每天都要画着精致妆容的人,此时早已哭花了妆容
“简小姐”
“安山来了,苏夏,我们快走”苏夏仿佛是看到了极大的希望,跌跌撞撞的上了车
到医院病房门口的时候,苏夏在门外站了许久,用力的吐了口气,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病房里安城身上插了很多管子,带着氧气罩,旁边的监测仪还在有节奏的缓缓的响着,预示着生命的继续,也在提示着无限的变故
安城的脸很肿很青,除了氧气罩里时不时因为呼吸出现的白雾,好似再没有了其他的生命体征
苏夏从进了病房看到安城的那一刻开始,眼泪就再没有停过,她走到病床跟前,慢慢蹲下身,握住安城的手,轻轻抚摸着,一下一下,反复的抚摸
“大叔,最近都没有见到你,好想你啊,大叔都受伤了,是不是很疼,我知道大叔是个不怕疼的人,可是再不怕疼也要起来看着我酷酷的说这点伤算什么,然后我又会满脸崇拜的看着你,就会更爱你了,大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哪怕只有一瞬间,但是我从第一次见到大叔的那一刻,就知道,我这一生,这颗为爱跳动的心,会一直一直只为大叔你跳动着,所以,大叔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哪怕很凶很凶的骂我也可以,大叔......”
听着苏夏伤感的话语,简易也不自觉的落了泪,就让她一个人陪着安城吧,或许能唤醒那个沉睡的他
简易转身悄悄退出了病房,坐在过道的等候椅上发呆,她也有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尹梵了呢,有时候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可过不了几天就又想不通了,反反复复,何其折磨
“哭有用吗?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顾橙在简易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哭是一种情绪的表达,虽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但是可以缓和心里的悲伤,让自己找到一个发泄口”简易擦了擦眼泪,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说话的语气里也似乎并没有任何情绪的残留,好像刚才那个坐在这里哭的很伤心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正好让我欣赏一下你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好让我以后能当个乐子来解闷”顾橙满不在乎的语气,简易听的心寒
“他虽然是你的下属,但却也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就一点都不伤心,一点都不担心吗?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硬,简直刀枪不入”
“多心夸奖,在我们这条路上混的人,不把心练的如石头一样硬,怎么在这如战场一般的人生里存活下去,况且安城这次的意外,更像是蓄谋已久的一个局,就等着我们一个一个往下跳,此时我再沉浸在伤痛里,萎靡不振,你觉得安城落得此刻的现状,值得吗?”顾橙说话时,没有任何语气的变化,就像是在阐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只是把他整理成文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而已
“是我肤浅了,没有你的大局观,你有着不符合你年龄的成熟和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