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关于女巫的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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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背叛与叛乱

“现在的时间,是王政历114年10月28日,为了净化国内的宗教环境,响应人民虔诚的呼唤,经过上议院通过,国王陛下的授权,执政官与伊甸教会……联合签署了宗教强制法案”

“有研究报告显示,鸦片等药品的滥用,会对人的精神和肉体,造成一定的损害,王都皇家科学院权威指出,现有医学对药品分类不明确,这将会对公民健康造成隐患……”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王都将会进入不限期的戒严当中,在此期间公民们的出行将会受到一定影响,含酒精的饮料销售将被管制,而现有的致幻类药品,则被暂时封存”

“”……这种对药品和酒精的管制,受到知名道德家的支持,他们宣扬着纯粹的道德观,任何导致人类意识陷入不可控的物质,有违人的自然性和道德,都应当予以禁止”

“宗教强制法案,包含国王陛下的许可,现任执政官的执政精神,伊甸教会牧首的训言,三条联席会议纲领,王政府六十四法令,一千二百五十六条宗教条款,以及衍生的……”

“法案的施行,是歌莉娅宗教统一的开端?还是王政和教会……又一次对国家权利的篡夺?这一决策的背后,是否意味着歌莉娅灯塔的熄灭?我们的公民们,到底还剩下多少自由?”

“同时,任何未经许可的神秘学社,或各宗教团体,都将被列为非法组织,伊甸教会方面宣布,将会重新编辑已经数百年没有更改的伊甸典籍,让其变得更加符合时代需求”

“这不是战争,我们时代的和平仍将持续,内部的骚乱必将平息,歌莉娅拥有无敌的舰队,没有人有能力将战火燃到我们的本土之上!歌莉娅终于要完全的统一了!”

“请注意!公民们,为了方便管理,所有人将会得到一种标示牌,而虔诚的家庭,将会领到教会的旗帜,各位公民们,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伟大而繁荣的祖国!”

“后续情况如何,我们世界蛇观察家报,将会持续跟进……祝歌莉娅好运!”

在这一天的早晨,所有的报纸头版,都被以上那些消息所霸占,报社的编辑们奋笔疾书对此事的看法,然后在印刷厂排版印刷,再让这些还热乎着的报纸,出现在每一个人的手中

那有些刺眼的加粗黑体字,以及街道上出现的宣讲员和巡逻队,还有佩戴着王都近卫军徽章……时不时游弋在天际的女巫,给这不怎么晴朗的早晨,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在王都伊利亚的普莱斯港,除了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坏掉,永远搬运着什么的机器人外,大部分的装卸工们,都集中在一个又一个的空地,听着上头的家伙宣讲王政的新政策

“先生们!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些小东西,就是你们以后得寸步不离的标识牌了!现在由我们的教会人员发放,每个人都领个属于自己的标示牌!”

在那些装卸工各色各样的神色前,宣讲员右手抓着铁皮喇叭,左手挥舞着类似胸针的东西,卖力的叫喊着,为了防止这些没文化的装卸工转眼就拿去倒卖,他补充着说道

“这些都是昂贵的魔导道具,每个人只有一个!是独一无二的!不用想着它能换多少钱,以后教会的宗教仲裁机关,会通过这个识别牌来判断你们的虔诚!后果很严重,可不要弄丢了!”

在一辈子没怎么见识过魔法的人眼中,这是很珍贵的魔导道具,但宣讲员知道……作为一种批量生产出来的廉价品,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给所有的国民,进行一个粗略的分门别类

普莱斯港区域是这款新产品的试点地区,根据佩戴者内心对宗教的反应,识别牌会显示出不同的颜色,这样可以很方便的分别出伊甸信徒和异端,强制改教的工作……也能很快的展开

“咦?这东西本来不是白色的吗?怎么突然变成淡绿色了?坏了?”

“啊,我的也是淡绿色,不过我比你要深一点,话说回来……这东西是别在头发上的吗?我头发可没那么长”

“胸口吧,应该是,你别是在学你家那女巫小姑娘吧?明明是个糙老爷们,戴什么发卡?”

“你刚刚没有听上面的人说吗?这东西能测试人类对特定宗教的感觉,可以说是封装了读心术的小道具,绿色的话……应该就是代表伊甸的信徒了吧?”

“那我的怎么没变色?这还是白的啊……难道我领到的是个坏的吗?”

“我去,你不会是无神论者吧?隐藏的够深的啊,不知道在教会看来,你这家伙要不要上火刑架呢?”

“这东西不会把我别的心思也给读出来吧?那送给我我也不要了,想什么都会被别人知道,那可太吓人了”

“谁还不知道,你这老小子脑袋里除了酒和女人,还装的下别的东西吗?呵呵……在这装什么装?”

平常没什么娱乐的穷人们,今天好奇的发现,平常只知道变着法从他们口袋里搜刮的老板们,居然会在王政的监督下,送这种看起来很别致的小礼物给他们,都当稀奇事来看

这边的宣讲员讲得口干舌燥,但分发的效率还是不高,而另一边的宣讲员就聪明多了,他请了港务几个在底层人员中知名度较高的大人物,让他们佩戴标示牌,在众目睽睽下亮个相

原本还有人对这种强制性措施,感到非常不满的时候,看到平常西服革履的大人物们……一个两个的也开始佩戴这种标示牌,他们顿时感到心里平衡了,并很快就接受了这种新东西

整个伊利亚王都,包括其下属的特区和直辖地,所有在册登记过的人口,就已经将近八百万之巨,而全国乃至全世界慕名而来讨生活的人,也就是王政口中的黑户们,则占了更大的比例

到底有多少人生存其中,恐怕是个永远也没法弄清的事情,作为这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都会,这里闪耀着理性的光辉,也记录着野蛮的行径,它……埋葬了许多人的希望

想要在这么多人当中,推行一种全民性的政策,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像普莱斯黑港这种试点地区,在全伊利亚有很多,宗教战争尚未平息,王政就已经在思考以后的问题了

……

“前辈,这里就是歌莉娅本土舰队,威严级铁甲舰……光荣号曾经停泊的船坞?听里面轰鸣的声音,好像又在开工些什么了……”

在高大的船坞厂房旁,有人用着微不可察的声音,自言自语着什么,如果有人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一眼的话,他可能会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因为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见

作为洛丽塔曾经神游过的地方,这里还是一个二级污染区,到处充斥着煤灰和烟雾,天长日久的熏陶下,港口整体呈现出一种黑色,让普莱斯港……还有着黑港的别名

“没错,新人小姐,那曾停泊着尊严级铁甲舰的船坞,再一次的封闭了起来,可以预见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又将有一艘战舰会加入王政海军,增加帝国的海防压力”

又有人轻声细语道,仿佛是为了回答之前的那段话,像这种要害的军政单位,一般来说都会有禁魔领域这种事物存在,没有女巫能够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在这里使用能力

可领域并没有任何反应,对话依然在持续当中,远处的哨兵依然坚定的目视前方,胸口散发着绿色微光的识别牌,表明了他虔诚伊甸信徒的身份,以及守卫祖国机密的信心

“可恶……为什么我们帝国就不能建造这样雄伟的战舰?到现在我们的海军……居然还有现役中的风帆战舰,我实在想不通,难道这个黑头发的民族,真的比我们要优越吗?”

第一个声音再次响起,其中饱含着一股愤愤不平,德斯洛帝国军队发展畸形,是全世界不言而喻的共识,能够征服整个大洲的强悍陆军,可没办法冒着炮火划着澡盆,登陆歌莉娅?

“新人小姐,收起你那民族主义的言论吧,干我们这一行,自己被人忽悠了可不行,说实话……人种优劣学这种东西,其实是很经不起科学推敲的,不要被人煽动了”

“帝国为什么没有强悍的海军?依我看,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歌莉娅是个岛国,她可以把绝大部分的资源和军费,都倾斜在海军上,她们能这样,而我们……却不行!”

第二个声音的意见,显然要比第一个理智的多,她指出了两个国家最根本的区别,歌莉娅坐拥海峡天堑,只要海军足够强大,王政就永远不会受到威胁,而帝国则不同

“光是为了维持现有的疆域,帝国就已经力有不逮了,各大区日益抬头的民族主义,让军队镇压的效果越来越差,大区总督也在和中央渐行渐远,地方军队处于分化当中”

“除了这些边区外,本土的帝国省,也存在着名为自由主义的毒瘤……讽刺的是,一向标榜自由的歌莉娅,这次却挥舞起手中的剑,也许国家也会物极必反吧……”

“相比我们的政府,对那些自由主义者没什么办法,只能任由他们猖狂,好在我们国内倒没有什么宗教问题,这次不知道要死多少歌莉娅人了~唉”

她抒发了一下,自己对帝国国情的见解,说到最后……还长叹了一声,这些略显悲观的话语,要是让歌莉娅人听到了,恐怕帝国外交的强硬形象,会直接烟消云散吧?

“听前辈这样说,我感觉我们帝国好像明天就要完蛋了一样,但可别忘了……我们英明的老皇帝,陛下的贤明对帝国的发展至关重要,只要他还在,德斯洛帝国就不会倒下!”

“……嘛,你所说倒也不错,但……皇帝陛下不可能永远年轻,他已经八十多岁了,现在据说已经很少召见内阁成员,我个人对陛下剩余的时间,抱以不乐观的预想”

两名能够避开已知的探测手段,在这歌莉娅防卫最森严的地方,各抒己见的帝国间谍,对王政来说,这不一定是个坏消息,在她们暴露出任务目标之前,她们是安全的

“慢着,陛下不是拥有一名不错的继承人吗?威廉太子治理过的莱茵地区,现在成了经济发达的富饶之地,有太子陛下在的话……我们的帝国,应该能继续强盛下去的吧?”

随着话语的沉寂,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起来,片刻之后……似乎是确认过隔墙无耳,第二个声音才轻轻开口,她制止了这个口无遮拦的新人,因为刚刚的话题太敏感了

“……你刚调来中央,可能还不清楚中央目前的情况,这种事以后最好不要和别人说了,看在我们的老乡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在表面上……倾向某个皇室成员”

“怎么?朝堂上的争夺,已经蔓延到我们秘密部门了吗?我记得皇储的位置,不是已经确认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新皇帝应该是威廉太子才对?”

“按继承法说的确是这样,威廉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且太子阁下的水平也不错,但想当皇帝的,可不止一个人……光靠官员和政府的话,你觉得可行吗?”

“前辈,这样一来,我之前在地方的时候的确是孤陋寡闻了,怎么……我们的军队……?难道?”

因为之前隶属于地方,并且沉迷于某种不可描述的监禁play,从而导致新人小姐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国内的风吹草动一概不知,她只能希望从前辈这里补补课

面对火星的新人小姐,前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感觉这个老乡好像不太靠谱啊?不过能在组织里遇到老乡,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还是说说自己知道的吧……

“据我了解,卫戍帝都赛里斯蒂亚,由精锐战斗女巫构成的神策军,已经向第二王女索菲亚表示忠诚,作为王室唯一的一名女巫,她天然受到国内这些女巫的拥护”

“而法洛斯大区的总督和射击军,则和三王子伊索眉来眼去的……三王子打击红衫军叛乱指挥的不怎么样,但政治手腕还是很不错的,射击军那些人,在皇储位置上倾向于他”

“东边常年待在边境,不出现在世人眼中的四王子瑞恩,好像也得到了边境部队和远东边疆区总督的支持,并且和当地臣服于我们的罗斯公国……其中的某些大公有联系”

“而皇帝陛下最小的孩子,第五王女欧妮丝,她似乎无心争夺权利,反而和高启兰人合伙做海运生意,但海军新锐军官伊莎贝拉,曾经在公开表示对第五王女的赞赏……”

“前辈的情报工作做的真好啊……我大概清楚了,行动信号还没来,要不咋们在等的时间里,再换个话题?”

感觉再说下去要出事的新人小姐,连忙提醒前辈转变话题,帝国并不是外人看来那样铁板一块,野心会让很多人迷失方向,而歌莉娅的威胁,又让局势扑朔迷离起来

陛下老了……很多东西管不过来了,而他的孩子们,都继承了他的优良基因,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家伙,每个人都觊觎那个位置,并且不想失去的时候,就是动乱的开始

“我们聊聊那边开工的歌莉娅船坞吧,我觉得里面……应该还是威严级铁甲舰,毕竟这是歌莉娅目前的主要舰型,前辈你觉得呢?”

“这个不好说啊,按歌莉娅人的尿性,它甚至可能是一艘远洋货轮,这是间谍的工作,我们还是一边待着比较好”

“……可我们不就是间谍吗?”

在听到新人小姐的这句话之后,前辈露出了家长看着懵懂孩童的慈父笑容,摇了摇头……似乎是感叹着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来了一记手刀

“谁说的?谁能证明?你会承认自己是间谍吗?反正我不会……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知道了吗?!”

“……知道了……话说过年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清楚啊,这是在我们头那里听来的,据说是一种节日吧?”

“是节日吗……统一日也快到了,可惜今年没法回去,有点想家啊……”

……

王都近卫军大本营,A级战斗女巫营地,火种加强支援联队的会客室,此时此刻,会客室里的气氛很是微妙,窗外时不时闪过的探照灯光,令室内变得昏暗不明

几名女巫和她们身后的人们,分成了旗帜鲜明的两方,火种大队的队长……拥有火焰之力是女巫烈焰,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对方的面孔,空气中的热量,似乎在逐渐升高

“队长!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执政官大人已经放弃我们旧神教徒了!她和中央大教堂的那个老疯子一起,迫害了多少我们的教友和同胞?听好了!是王政背叛了我们这些人!”

“当初一纸募兵令,就把我们从老家募集过来,参军我没什么后悔……为祖国献身是我的光荣,我自认我们火种大队的人,从来没有辜负过王政的栽培,没有辜负近卫军的荣耀”

“但现在,各位心里都清楚……王政让我们干吗?让我们用自己的剑,向曾经的朋友亲人挥过去!我们大队基本上都是旧神信徒,标示牌也都领到了,而这意味着什么?”

平常外表腼腆的副官,此时此刻正在大声的向烈焰诉说着什么,她的声音当中包含着一丝颤音,作为烈焰平常最信任的左右手,现在却站到了烈焰的对立面,这令她十分痛苦

在座的女巫和士兵们,都逐渐放下了先前的对立,开始专心致志的倾听副官的话语,他们基本都来自同一个地区,信奉着众多旧神中的火焰之神,这也是大队名字火种的由来

“因为宗教信仰的不同,便可以对那些无辜之人下手,我想问一下……王政到底怎么了?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人性的光辉和女巫的尊严,难道就这样弃歌莉娅而去了吗?”

“而家乡的人们……慈祥的老者,幼小的孩子,勤劳的年轻人们,他们难道有什么罪吗?队长!你看看这报纸吧!我们长大的那个地方……已经被……已经被……”

说着说着,副官发现自己的脸上,似乎变得湿润了起来,想要擦……却怎么样也擦不干净,近些天的报纸,和已经断掉的信件联系,让她认为自己的家人,已经惨遭不幸

这包含情感的话语,足以令士兵们感同身受,特别是家乡在交战区的那些人,更是为之魂牵梦绕,队长烈焰接过了那份报纸,递给了副官一块手帕,她捏着报纸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报纸是今天最新加印的,是具有权威性的世界蛇观察家报,上面出现了一张黑色照片,其中展现的熟悉景色,硝烟下的房屋,凋零的花朵,都戳中了这位队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背离的不是王政,而是笼罩在宫廷里的阴影,那些只知道党同伐异,从不理会人民的卑鄙无耻之人,有他们存在,歌莉娅就永远不会有未来!那……是国家的敌人!”

“黑暗已经到来,为了驱散这黑暗,我们不得不举起火把,照亮前方的道路,就像百年前第一个起来反抗的女巫一样,我们拥有得到平等对待的权利!请选择我,好吗?”

在泪水流干之后,副官愤恨的指向皇宫的方向,她微红的眼眸里,是抹不去的怨恨,这次在歌莉娅国内掀起的宗教战争,有许多和副官一样的人,失去了她们最珍贵的东西

“……诸位,我并不想当王政的死忠,我也对那些破坏家乡,屠戮无辜的匪徒充满憎恨,照片上的地方,离我的家只有几座山的距离,亲人……朋友,可能在地狱煎熬……”

“但是……我的朋友们,我希望你们能冷静点,你看看站在你那边,站在你背后的……那个有着黄色头发,用言语蛊惑人心,挑拨是非的帝国人,看清站在她背后的威胁!”

队长烈焰终于开了口,她看了看周围的人们,这些都曾经是她的下属和战友,烈焰的声音中也开始出现颤音,副官的视线也转移到她的脸上,那其中多出了一抹冰冷

可现在……因为她的执意,这些曾经亲密无间的人,现在却分为了两个对立的群体,有人支持她暂时蛰伏,有人想要和副官一起掀起针对王政的叛乱,这是身为队长的悲哀

众人顺着队长的指尖看去,那是一名身披斗篷的黑衣人,她从一开始就待在角落里,对这场争论中作壁上观,黑衣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头蓬松漂亮的金发

“哦?火焰已经燃到了我的身上吗?没想到啊,烈焰队长,您居然也是一名民族主义者?啧,可这和我手上的资料不符啊……您对金色有什么不满吗?”

“不错,我就是帝国人,我们在背后资助你们,而你们则可以利用这笔资金,干掉你们想干掉的任何人,亦或者……来一场所谓的第二次革命?”

“烈焰阁下,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您的家人已经成为了灰土,他们的死去,让那些清道夫们的功绩,变得更加耀眼,这样不可理喻的国家……你确定还要继续效忠吗?”

面对帝国女巫的质疑,副官不动声色的站在了她的后面,面对这种情况,烈焰轻蔑的笑了笑,那仿佛是对帝国的一种蔑视,又似乎是自己众叛亲离苦涩的回答

“副官,你确定要站在那一边吗?”

“队长……我也是无可奈何……”

“好吧……我明白了,人各有志……我不拦你,你知道的,我所做的,并不是为了这个王政”

清楚了副官的意思后,烈焰叹了口气,她知道的是……从今天开始,火种联队这支团结的部队,就再也不可能,回到曾经的样子了,她为自己第二次的感到了悲哀

无论是为了眼前这些相信自己的人,还是为了自己的内心,为了歌莉娅,她都只能这样选择,不向帝国妥协,要是死的话,她更想以叛乱者,而不是叛国者的身份死去

“帝国人,不要以为你们已经胜利了!我再也不会为了王政卖命,但我会为了家乡……为了我们的歌莉娅祖国而战!在战场上……你们帝国人只配淹死在海里!”

激烈的话语,直接朝那位帝国女巫倾泻而去,对整个歌莉娅祖国的感情,以及为数不多的理智,在此战胜了对王政的仇恨,帝国女巫诧异的看着她,大声询问道

“……烈焰阁下,我本以为你是一名理智的人,理智的人应该拥有一种逻辑,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呵呵……然而帝国永远不会需要朋友,它需要的只是附庸或者是走狗而已,我问你……你会和一条永远填不饱的饿狼为伍吗?你敢吗?!”

面对这种说辞,帝国女巫哑口无言,面无表情的重新戴上斗篷,而副官也站的离烈焰更远了,看了看周围,支持自己的人还剩下几个,那是她的几名参谋和卫兵,本来副官也是其中一员的……

“兄弟们!帝国想要让我们的火种,成为他们的雇佣兵团,让各位成为沾满脏血的刽子手,哼……做梦去吧!帝国人,我……旧神的虔信者烈焰,永远不会向你屈服!”

就在气氛再次变得焦灼之前,一声刺耳的枪声,在火种营地当中响起,所有人都警惕的寻找掩体,魔法待机……刀剑出鞘,士兵们也给魔导步枪上了膛,瞄准了门口方向

这里可是戒备森严的王都营地,光是外面巡逻的士兵,和戒备的女巫,就足以击退S级女巫之下的任何敌人,营地的永备结界也能抵御重炮的轰击,这时的枪声,意味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金发的帝国女巫,难道海军已经失败了?帝国登陆了歌莉娅?祖国已经沦陷了?那自由与否,还有什么意义呢?

“别看我,我可不知道是什么……!?该死!是王政的督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