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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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外甥病为由 爬山兼怀旧

事情果然发展得象我所料那样,把“皮球”扔给了郭总,既然他不去,我是没道理请其他那些他的手下去K歌的。在约定的时间前,“殷勤”地给马姐还有郭总都打过去了电话。得到了郭总的答复,说他下午有安排。正中下怀!我的肠子又“红润”过来了!

等周一收了款,这第一单做结后,就算是开了条路了。

老爸老妈对于麻将的酷爱,不在于那每天“三元、十元”的进出,而是在于有一群和他们共同走过一生的老哥们、老姐妹们,每天一起打发共同的时光。他们的“战场”,是一处搭了破油毛毡护顶的小木屋,掀开厚重的门帘,里面是很“童年时代”的感觉——就是几十年前,大家在自己烧着小火炉的房子里,胡吹海侃的那些年代。

周末,是家人欢聚的日子。二姐带着外甥女过来了,还有现成的抓饭。而大姐的儿子,那个小胖子,由于生病了,今天却变成了我们的主角。在医务所挂吊瓶的时间里,他得到了最隆重地看望:我、大姐、二姐、外甥女,还有他那个找不到他的老爸。小护士很可爱,对每一个小朋友都非常友爱,当她冲着一个小朋友说:“把爪子伸出来!”然后那个小妹妹就乖乖地伸出“小爪子”来给她下针了。一群小朋友在吊瓶,所以电视就一个劲儿地放着《喜羊羊和灰太狼》,看到我们几个大人都想吐。实在是有代沟啊!

碰到了十年前很熟悉的那个国税局的李强——哥的同班同学,他一点儿也没有变,就象十年前一模一样,我不知道他认出我了没有,当年我们可是天天打交道。我就冲他打招呼了。他陪他妈,我陪外甥。

小大夫,显然是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的那种小男生,穿着白大褂过来帮我家小胖子取下打完了的吊瓶。小胖子不停地“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哄得这个小大夫很开心。他一边取,一边对我说:“你儿子很外向啊!”

我笑了:“是我外甥!”

心里却有一丝悲凉,他把我看成了11岁小孩子的妈妈,看来,真的是岁月给了我应有的外貌了,可是我却没有真的有这么一个孩子。

小大夫一转身,另一张象我的脸出现了,是大姐,小胖子的“正版”老妈过来了。小大夫给看糊涂了,我们家姐妹几个实在是太象了,刚走的二姐幸亏不在,要不然,他肯定要晕掉。三张脸,几乎一模一样,都在眼前一起晃晃晃。

带着小胖胖回了家,吃完抓饭,陪着孩子们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又一次深刻地感觉到了代沟:这些动画片,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望着西部的山脊,我一下子来了主意:“去爬山吧!”

孩子们到底是爱玩的,一下来了精神,这个主意只用了五分钟,就成行了。就住在山脚下不远,却有近十年没上过山了!二姐说,她有二十年没上去过了!那可是一座充满了我们童年乐趣的山啊!冬天里的滑冰,夏天里的实战,还有那满山的树,可是我们亲手种的啊!以前光秃秃的荒山变成了绿荫成林的山体公园。

小女生的体质远不如她妈的童年,才上了一小段,就叫唤累,要退,而对我们来说,这是一趟很享受的走山。路还是那么熟悉的路,树林很美,秋天的黄叶与依然青绿的树一起展示着这个秋天的美。

小孩子们起初没发现靠近山边才有大美。当小胖子走到山边的时候,他哇哇大叫起来:“太美了!”看到原始的山壁依然那样斜插下去,我和二姐立即回忆起来,小的时候,冬天当满山有厚到没了半条腿的大雪时,我们就这样直接滚下山去呢!听着孩子们啧啧不信:“这么陡,不摔死啊!”

而我很清楚地记得;在小学六年级的元宵节之夜,作为班长,我带着全班同学,打着那种纸质的折叠灯笼,一路上了山,在山顶试图点亮灯笼,可惜风太大,没点着,就只好赏了一下明月。然后一群就那样,把整个山坡,当成了我们下滑的雪道,全部滚了下去。那时,我还是很负责地走在最后,象在学校里那样,保证所有同学的安全。

而如今这个时节,山还在,雪不在,11月初,还是满山黄绿,一派秋色,山下小区里还有红花在怒放,小时候一起上山的小朋友们也都变成了小朋友们的爸妈。

不知我是不是还是唯一,走在最后的那个,没赶上大家生活的步伐,在确保大家都走好之后,才决定自己的走法。

山上有圆圆的鹅卵石,我问小孩子们,为什么这里有圆石头呢?结果小孩子们说不知道,我们只好把这里曾经是大海的底部那个久远的历史再给他们讲一遍,说都是曾经的海水或河水冲刷成这样的,他们才恍然大悟。

寻找那种纯白的石头,我们童年在这光秃秃的山上,只要愿意仔细找,都可以找到那些纯白、半透明的漂亮石头。可是,如今厚盖了落叶的山顶,也早已找不到了。真可惜啊!那种挖白石头的经历,就象是探险队员一样,趣味无比。

有孩子在,大人之间的话题,也变得不够深入。或者,二姐本身就不是什么深度很深的人,我们几乎没有除了孩子、童年之外的任何话题交流,只是这么走着,享受了夕阳,就戴着太阳的余辉欣然下山了。

又犯老毛病了:原本简单的事,我总会把它复杂化!总希望这一件事,后面藏着什么深刻的意义在。其实,事情就是事情,存在就有意义,为什么要努力去寻找分析呢?读书多的副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