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重生之娇妻要翻身
896800000078

第78章 他爱她,很爱

他把自己满心的爱,欲望,妒嫉,化作对她无尽的折磨;就像一个小孩子故意调皮捣蛋,只为换得大人更多的关注。

谢旭说他是喜欢上宁错错了才那样对黎子,虽然他觉得不合适,但为了爱情可以理解;好友启帆拍着他的肩膀以专业的语气说他这是一种病态的爱。

可他从没在意过这些话,甚至觉得他们疯言疯语。

俯下身贴着女子已经冰冷略显僵硬的脸庞,把脸埋在她的颈侧,任悔恨的泪水化作冷寂的心泉在撕裂的胸中发出痛苦的吼声……

宁错错的葬礼宁波要求同婚礼一样办得简单低调,若婚礼简单葬礼隆重,那他那个本不喜虚华外表的女儿,不知又将被世人怎样的嘲笑与讥讽?

自己好端端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儿,才到亦家数月竟已与他天人永隔,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让宁波几天之间老了几乎十几岁。

他本要把宁错错的骨灰运回清宏葬在老家,亦南辰死死地抱着那个骨灰盒死都不肯松手,一旁嗷嗷待哺的小人儿适时地开始扯着嗓子哭得撕心裂肺,大家无法,看着这对孤寡的两父子惨兮兮地对望着掉眼泪,终是下不了手强行分开他们。

那个女人就这样走了,彻底地走了,却把他孤立地遗留在这亘古的黑暗之中。

亦南辰坐在皇庭夜总会的包厢里,西服随手地扔在一边,白色衬衣领口大大地敞开,冷酷的脸上无一丝表情,只不停地把手里的伏特加像是清水一样往口里倒。

一群人面面相觑地看着他,又无人敢上去阻止。

暴怒中的亦南辰,他们几个捆在一起也不一定够他打。

离宁错错的的葬礼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亦南辰一直不言不语地过着荒走调的酒中生活。

没有上班,没有说话,发呆,喝酒,发呆,喝酒,醉了醒,醒了醉;在他晃悠着手准备打开第三瓶的时候,这几天一直在身边儿当坐陪的几人估计他也差不多到顶了,头凑一起合计一下,正想着办法怎么样才能把他骗回去。

“砰!”

包厢的房门在沉重力道下被人砰地撞开。

程飞黎瞪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双眼冲了进来,此时的他像极了荒漠中看见食物却又碰到阻碍的鹰狼。他满含着彻骨的悲伤冲到亦南辰面前,紧攥着咯咯作响的拳头恨恨地瞧着他。

亦南辰挑起已经朦胧的眼看他一眼,从桌上取了个空杯子倒满酒放在他面前,指了指他脚下的软凳,低着嘶哑的嗓音轻轻说:“黎子,来了,坐吧。”

程飞黎却是没那么多的心情,他桀骜地扬起下巴气势汹汹地盯着机械地喝着酒的亦南辰,起伏的胸口重重地喘着粗气,像一只竖起戒备即将要准备与对手一战生死的嗜血猛兽。

三天了,他来晚了。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上次的见面,竟会是他与错错的永别。

宁错错是他放在心上呵护疼宠的一块肉,也是一根刺。那根刺已经牢牢地长在那块肉里,无法消除。

稍微一动,便是痛刺心骨的血肉淋淋。

他那么爱她,与她恋爱的时候每天都在幻想着哪一天能把那个女人变成自己的老婆,每天和她同进同出,看她穿着家居服沐浴在晨光下为自己做早餐。

就算没有这些,哪怕是在他工作疲倦的时候递给他一杯白水,送给他一个微笑,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呢?自己的好哥们儿呢?

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享受到他做梦都渴望的事情,他妒嫉,疯狂地妒嫉。

可当他像个癫狂的病人去质问她为什么的时候,他心上的那块肉却说:“飞黎,对不起,我累了,想过有保障平静的生活,而你的家庭容不下我,如果你真的爱过我,就请尊重我的选择。”

他爱,怎么不爱?可她要尊重,要他放手。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突然被判枪决的囚犯,再也没有未来。可他爱她啊,就要尊重她。可他也知道,那时正在备受各方打击的自己确实没法满足她所说的平静和保障。

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捧到她面前,让她看看,那颗只为她跳动的心脏到底有多爱她。

她却视而不见地一遍遍摧毁着他的决心。家里接连的遭难,事业上的冲击,在她决心离开的时候无瑕花太多的力气去顾及,一个转侧,他却已经失了挽回的机会。

眼睁睁地看着她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孕育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他恨她的绝情,恨她的无义,恨她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他不甘心,但心里又明白,亦南辰各方面条件都比自己优越,在自己自身都难保的情境下,即便明知他是一火坑,也阻止不了她跳下去。

他十分清楚却又无可奈何地把她推离得自己越来越远,如若她想要的幸福自己给不了,再痛,也放她走。

可怎么能消失呢?她不是已经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么?

他突地忆起最后见她的时候,那个挺着大肚子,却瘦弱苍白,恍惚,又强装着笑颜的女子,原来,她在撒谎!她一直在对他撒谎。

胸腔里无边的悔恨与疼痛像是一股冥黑的浓烟一样在身体里蔓延,自己放走了她,亦南辰却是彻底地毁了她。

程飞黎愤恨得咬牙切齿,亦南辰几乎都听得见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他不在意,仰脖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酒,慢慢地站起来红着眼睛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