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路上买东西耽搁了一会儿。”
陈小墨站在门口微笑着，身后是闪烁彩灯的夜色，她一袭纯白披肩外加黑色的T恤，普通的长裙，不施粉黛，看起来清新自然，长长的头发扎成柔顺的马尾，一笑一颦，更是动人心弦。
只见她从包包里拿出一条闪闪的项链，说：“生日快乐！”
杜小燕听到她这么说，惊讶地看向那项链，银色的，下面的水晶不大，却很晶莹剔透，虽然有点廉价，但不得不说，如果戴上，还挺适合的。
“生日？”杜小燕喃喃道，恍然大悟，今天确实是她生日……
“嘛，你知道的，我也是突然就想起来了，因为时间匆忙，没什么准备，就在饰品店买了这个，好歹也算是礼物嘛！”
“噢，十几块钱吧……”杜小燕冷冷讥讽，对上陈小墨真诚的眸子，突然有些后悔那样嘲笑了。
“走吧。”陈小墨也不在意，看样子是习惯了。
杜小燕拿着那条项链的手微微发紧，不得不说，她真的是有一点感动，今天的日子别说朋友们庆祝，甚至她自己都忘了，没想到陈小墨跟自己关系那么差，竟然是第一个送上礼物的人。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陈小墨总是傻笑地拉着她分享每天的趣事，还拉钩说每个生日，都会到场庆祝。
一年复一年，从未改变。
面对越来越近的包间，杜小燕的心也是越发沉重，突然叫道：“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额？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吗？”陈小墨漫不经心说道，已经推开了门。
映入眸子的是餐桌上五六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还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子，打扮得洋气极了，无一不例外得都是低胸短裙，窈窕的身材，芊芊玉手正拿着酒瓶往杯子里倒，一边聊天一边递上酒杯。
包间也是十分干净，吹着凉凉的空调，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饭菜。
还好，挺正常的。
陈小墨这样想着，殊不知她一进门就受到了男人们近乎邪恶的目光，不断地打量这个清新朴素的新人，细腰长腿，那眼神恨不得把陈小墨剥个干净。
“你们两个怎么才来？赶紧过来。”
张总监也在中间，满脸红光略有醉意，看到眼前一亮的陈小墨，目光中也染上一丝贪婪。
“总监，你的人来晚了，先得自罚三杯吧？”
人群中一个长得十分猥琐的男人出声，微弯着腰，脸上尽是邪笑，倒有几分街道小混混的味道，一双细细的眼睛不住地打量陈小墨。
陈小墨也感到有一点不对劲，杜小燕不是说都是高身份的谈生意吗，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进了狼窝似的，越发没有安全感？
“陈小墨，听到没，这三杯你喝了。”
张总监也是有些不悦地样子，挥挥手，便有几个女孩子端着酒杯递给陈小墨。
“恩。”陈小墨有些犹豫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杜小燕，看杜小燕扭过头，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扯扯嘴角，横下心，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下，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
反正不是未成年，不过是喝几杯酒，再说杜小燕和张总监都在这里，她能有什么事。
她抿抿唇，有些天真地想着。
“痛快！再喝杯！”那个猥琐的小眼男人又递过来一杯，可那递过来的杯子容量特别大，满的都快溢出来了，看得陈小墨一阵汗颜。
“我刚刚确实是最后一个来的，但不算是迟到吧？”陈小墨莞尔一笑，便后退几步，离那张难看的脸远一点，脸上没有半点不悦的情绪，道：“已经喝了三杯，我酒量不太好，您先喝，我再回一杯，算是礼尚往来，也希望贵公司和我们的总监合作愉快。”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来干嘛的，一边找借口推辞，一边扯到谈生意上，免得人家光顾着灌自己。
“行啊，喝就喝。”
眼前的男人明显是酒量特别大，直接一饮而下，然后一脸得意地看陈小墨。
“额……”
陈小墨看一个穿着有些清凉的女孩子又端过来那超大杯的酒，脸色有几分难看，却还是干脆地一杯下肚。
连喝了几杯，感到头有些发晕，陈小墨依然装作正常，依偎着杜小燕入座。
这时候，她才感觉越发不对劲，杜小燕从进门到现在一言不发，也好像有意地躲避自己的眼神，那些男人的目光赤裸裸的，纵使她脑子再迟钝，也能猜出个大概。
一开始他们还在聊她听不懂的公司的事，然后就说几句荤段子笑话来活跃气氛，其他的女孩子娇羞的样子，像是已经习惯，没有半点反感之色。
那荤段子越说越过分，听得陈小墨低下头不说半句话，脸色都有些难看了，偶尔抬起头，也看到那些男人不老实地手抚摸上其他女孩子的臀部和腰，女孩子们半推半就的，更甚至有的直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那个猥琐男人似乎不想放过陈小墨，说着说着，就找借口灌她。
一次两次找借口推脱了，次数多了，陈小墨也只能饮下眼前的酒杯，脸色越发绯红，心中的不安已经越发明显，便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间。”
“哎，去就去，可别一去不回了啊！”有人笑道。
“怎么会一去不回，你们多想了。”
陈小墨尴尬笑着，已经不胜酒力，满面红晕，站起身都有些摇晃，更是令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们越发大胆起来。
“先别走啊，再喝一杯！不喝可就是不给我们公司的面子！陈小姐，看你好像站不稳了，要不要我扶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