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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万里山河纷争起

空气中掠过一丝丝尴尬的氛围,众人都疑惑二人的对话,什么叫“你来了,就好了”?什么是“好了”?有人感叹年轻人的对话越来越听不懂了,有人妄自揣测其中的意思,有人则直接问了起来,这个人当然就是轩辕一指,只有他才这么无聊。

“你,把话说清楚!”轩辕一指冲着盛夕颜说道。

盛夕颜也没有理他,慢慢的轻轻的走到了大殿中央,她的步伐是那么轻盈,她的裙角摆起来是那么优雅,年轻弟子们都瞪大了双眼瞧着。

“各位师叔前辈们,夕颜是来替清月师兄解释清楚的。”盛夕颜拱手道。

“夕颜,喝杯水再说也不急。”说话的是琅琊派的掌门许仁,此时他终于说话了,他素不喜争斗,不过对弟子也是出奇地好,尤其是这位可爱的小徒弟。

盛夕颜过去喝了杯水,又走回来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琅琊派内突遭大难,着了人家的道,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迷晕了过去,死了八个强盗出身刚刚改邪归正的人,这也算是他们的报应。”

她缓了一下又说道:“同时我也被人下了毒,醒来发现全身都肿胀了起来,尤其是面部和手足。这时清月师兄和楚师兄恰好来了,楚师兄随即出去,而清月师兄是为了查看我所中的毒才停留在房间里的。而且……而且,那时我……还是穿着一些衣服的。”说到这她不禁脸红了起来。

“我想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清月师兄也照顾了我好几天帮我解了毒,所以请各位前辈不要为难他。”盛夕颜补充道。

爽朗的笑声响起,富岳站起来说道:“原来是误会一场,这娃娃帮人解了毒还是很有侠义之心的。”

“既然事情都结束了,大家都散了吧,今日之事弄的我好生头痛。”左秋衡起身便要走,这说明他有些生气了,他委实不愿再看某些人的嘴脸。

此时盛夕颜突然说道:“等一下!”

左秋衡一愣,闻道:“师侄还有何事?”

盛夕颜低下了头,扭扭捏捏地说道:“都说声誉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今日你们如此逼迫清月师兄,害我说出这些,这……这让我以后怎么办?”

左秋衡被这个问题弄的哭笑不得,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的确实很失败,盛夕颜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去不说话。又是一阵沉寂,伴随着笑声在琅琊派中走出一位女子,穿着打扮与盛夕颜相仿,但是眉目之间流露着一股成熟之气。她就是琅琊派的二师姐——苏清菡。

苏清菡走到中央,笑嘻嘻地道:“左掌门英明神武、气概过人,在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只是对小女孩的事不太了解。”

“哦?”左秋衡也不禁笑了笑。

苏清菡接着说道:“我这夕颜师妹温柔娴雅、举止端庄、秀外慧中,是个好姑娘;而李清月师弟,早就听闻何师叔对其夸赞,今日一见果然清儒俊秀,还颇有侠义之心,日后必定大有作为。况且他二人经历此事,也算是一种缘分。”她转头望了望盛夕颜道:“我看不如二人就结为琴瑟之好,也算是在左掌门七十大寿这个当口冲一冲喜。”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却又都笑了笑,这真是一桩好事,原本不愉快的局面顿时变得喜庆起来。再看李清月,他张着嘴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傻了一般;而盛夕颜则红着脸低着头,看不清她的面容。

大殿之内都在叫好,许仁更是走出来说道:“清菡说的不错,我看二人甚是合适。”不过在众多嘈杂声音之中,走出另一位女子,大声说道:“我看这不合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这个女子身上,她眉目清秀,正是早早在天门派旁边的唐霏羽!

苏清菡走向唐霏羽问道:“这位姑娘看来甚是面生,敢问是谁?”

“蜀中唐门之女——唐霏羽。”这句话唐霏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听到这个名字左秋衡不禁动容,他又定眼看了看唐霏羽道:“唐门之女在十岁时我曾见过她,随即她就闭关十多年,想来现在也出关了。”左秋衡又望了望她接着说道:“不过,她却不是你这样子。”

“女大还十八变呢,更何况是我这闭关十几年的人。念着左掌门昔日指点之恩,恰逢您七十大寿,晚辈又怎敢不来!”

“罢了,你为何说不合适?”左秋衡才想起来要紧的事。

“我本不愿管这闲事,可我与天门派的两位弟子相识,便出来说句公道话。”

“何为公道话?”苏清菡问道。

“这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可不是你这说一句就成了的。”唐霏羽说道。

“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提了个意见,看着双方师父都同意,这事也就定了下来。再者,你又怎知他们不愿意呢?”苏清菡反击道。

唐霏羽哼了一声,走向李清月,抓着他的衣领走到苏清菡旁边说道:“小子,你自己说!”

李清月傻傻的站在那里慌张地道:“我说……说什么?”

“说你是否对我师妹有意。”苏清菡说道。

“我……这……这……”李清月此时为难的很,他无论怎么说,细想想一定会后悔,索性就不说了。

这时何青峰向楚湘鸿使了个眼色,他素来严肃,这种场合不便说话,楚湘鸿也明白了师父的意思,走向前去说道:“此事是我师弟的终身大事,仓促不得,也不是二位师妹在此辩驳所能决定,反倒让各位长辈看了我们年轻人的笑话。”他说到这笑了笑,接着说道:“日近正午,长辈们想来也累了,我们不妨先散去,我师弟的事从长计议,必定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左秋衡听着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湘鸿说的有理,让少林、武当、峨眉的各位掌门听你们这儿女情长之事,实在是怠慢得紧啊!”

在一片哄笑声之中,这场本不应存在的相聚就这样结束了,但是由此产生的纠葛还在继续

待得人散去,李清月灰溜溜地走出,独自在太行派闲逛,他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但也不时叹一口气,他不禁想这都是些什么事,要么冤枉自己、要么逼自己成亲。他长舒一口气,心想着经历过比武大会和寿辰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吧!可是他不知道真正麻烦的事情才刚刚开始,现在在他面前就有一个,因为盛夕颜朝他走了过来,不远处的小树下还有一位少年在望着他。

“清月师兄!”盛夕颜的声音还是那么奇怪,但也确实好听。

李清月一下子愣在那里,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转过身来,笑嘻嘻地道:“夕颜师妹,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跟你道谢,多谢师兄的救命之恩。”

“小事。”

“还有方才他们所说的事,你怎么想?”盛夕颜又地下了头。

李清月心中一阵苦楚,一副无知的样子说道:“什么事?”

盛夕颜犹豫一阵,笑着说道:“也没什么事。”李清月心中暗笑,他料定盛夕颜如此害羞,肯定不会主动说出来,省的自己费力回答。盛夕颜接着说道:“清月师兄应该是第一次见我吧,我……长得……不算差吧?”

李清月一愣,笑着说道:“不差不差,你生的很美。”

盛夕颜开心地笑了,那笑容无疑是发自内心的。但笑过之后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竟是沉默了少晌。盛夕颜随处望望,刻意避开李清月的目光,偶然抬头看见树上的茉莉花,她重新望向李清月说道:“清月师兄,你看那花多好看,你能摘一朵给我吗?我够不到。”

李清月抬头看见了头顶上的花,踮起脚摘下了一朵,伸到盛夕颜面前道:“给你。”

“你帮我戴到头上吧!那样比较好看。”盛夕颜说着偏过头来。

李清月没有拒绝,将花插到盛夕颜丝滑柔顺的头发上。盛夕颜会心一笑,转身离开了,边跑边说道:“我就说我们会再见的!”

李清月突然感觉很无奈很凄凉,他心想:你若真是我喜欢的女孩,我把这树上的花都摘下来为你做个花环也说不定。

此时一句“李清月”打断了他的感伤,树下那个少年随即走了过来,李清月惊讶地望着他,呆呆地道:“刚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我对那些事不感兴趣,我来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少年说道。

“你是谁?”。李清月感觉他有些熟悉却叫不出名字来。

少年没有说话,从背后掏出两把短剑来,短剑在他手中转了几圈又回到背后的剑鞘。

“你是阿木!”李清月惊讶地道。

“对,我们当年见过。”

“你要告诉我什么?”

“昨日的比武大会,我已连胜十场。”阿木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清月笑了笑说道:“五年之前你就很厉害了,现如今想必是更进一步。”

“我不是来夸耀的,我只希望明日你不要挑战我。”

“为什么?我很期待与你一战。”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败,更不想看见你败在我手里!”

“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便败了,也是无妨,更何况败在你手里也不丢人。”李清月把胜败看的很淡。

阿木依旧是面无表情,谁知他迅速出手,本与李清月隔着两步,短剑却一下子指在李清月的脖子上。他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不要挑战我。”说罢他就收剑离开了。

李清月站在那里皱着眉头道:“确实很强。”他接着闲逛,突然很疑惑地道:“一个个都怎么了,这么不正常。”

不正常的人还有很多,比如此时唐霏羽与苏清菡便面对面地站着。

“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唐霏羽问道。

“我只是疑惑。”

“疑惑什么?”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师妹与李清月?”苏清菡直接了当地说。

“我只是说句公道话。”

“莫不是你也看上了李清月,你可是要大上他好几岁,我劝你还是弃了这个念头吧!”苏清菡笑着说道,这笑却充满了讥讽的味道。

唐霏羽哈哈大笑起来,她随后道:“我可是差点杀了他,怎么会看上他。”她哼了一声又说道:“告诉你实话也无妨,看上他的是我的师妹,怎么我也得帮她一把。”

“帮?你能怎么帮?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琅琊派与天门派交好,且是名门正派,想我那夕颜师妹如此可人,我不信李清月不动心。”

“哦?你很有自信呐!”

“当然,名门正派的女子还比不得你们唐门的毒蝎女子吗?想来你们也不比明月教好到哪里去!”

苏清菡针锋相对,却不想触怒了唐霏羽。唐霏羽抬起手来,伸出手掌对着苏清菡。苏清菡不禁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唐霏羽话音刚落,苏清菡便察觉一股劲风从耳边擦过,随即咔嚓一声,身后那棵树横腰齐35断,她吓得愣在那里,这一掌若是打在她身上,此刻她只怕已没了命。

唐霏羽又哼了一声道:“我脾气很不好,以后还是离我远点!”

唐霏羽边走边想,哪怕杀了盛夕颜,也不让他们在一起,不然黎莺可能会很难过。随后她又苦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管这些事情了。

近得傍晚,李清月把太行派逛了个遍,才回到天门派的住处,这次与开始时不同,里面是欢声笑语的。李清月笑了笑,心想当该把一切烦恼都忘记才不负大好时光。

他推开门,屋里的人停了言语,一齐望向他。李清月鞠了一躬道:“见过师父,各位师兄师姐。”

其余人都笑了起来,今日虚惊一场,但结果总归是好的,还让轩辕一指那个老家伙出尽了丑。

“你这小子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林北枫笑呵呵地道。

“怕是去见那盛姑娘了吧!少男少女,懵懂无知,情投意合,嗯……”秦胜打趣道。

“没有没有,我确实见了盛姑娘一面,不过寒暄几句罢了。随后我一直在太行派闲逛,这太行派可大的紧,比咱们家那边要大得多了。”李清月解释道。

“你没去会姑娘,大师兄可是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呦……”萧楠倒是开起楚湘鸿的玩笑了。

“会谁?唐师姐吗?”李清月问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他们谈笑之际都未曾看见杨珊面容的微变。杨珊也隐藏地好,她微微一笑冲李清月说:“小师弟你赶紧带个姑娘来吧,好有个人陪伴我,要不然总是一个住一间屋子。”

“五师妹,小师弟要是带个姑娘来,也是来陪伴他的,人家才不理你呢!”秦胜说道。

“哼,师兄你可真无聊!”一阵欢笑声又响起。

片刻后李清月严肃地问道:“师父,听说阿木在比武大会上已经十连胜,明日我想挑战他。”

何青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最好不要挑战他,现在你不是他的对手的。”

李清月沉默片刻道:“我还是想试试,至少会知道差距。”

路正亭走过来拍了拍李清月的肩膀道:“他很有天赋,也很强,你不必勉强自己,即便是我甚至是大师兄都很难战胜他。”

李清月应了一声,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不觉间已到了晚上,师兄们住的屋子已经满了,李清月便单独住一间,他心想着明日的战斗,翻来覆去睡不着。夜黑了,今夜云遮蔽了月,竟是无一缕月光。近子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清月突然睁开眼,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他坐了起来手握着剑柄,伺机而动。他听着进来两人,脚步很轻,是习武之人。不知何时月脱离了云雾的笼罩,光又洒了一地,在月光下李清月看清那两人的身形,突然笑了起来道:“大师兄,你吓我一跳!”

楚湘鸿也吓了一跳,望着李清月道:“你怎么还不睡?”

“被你吵醒了。”李清月埋怨道。他看着旁边的唐霏羽哼了一声道:“你们这是来赶我走的吗?”

“臭小子,又想讨打了是吗?”唐霏羽握紧拳头走了过来。

李清月一见赶忙躲到楚湘鸿身后道:“我可没穿衣服啊,你别过来!”

楚湘鸿连忙解释道:“她不请自来,也未安排住所,明日让她去珊儿屋里住,今夜就不打扰她了。”

“那就来打扰我!”李清月又嘟了嘟嘴。

“日后补偿你就好了,今夜就将就一下吧!”

“你们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李清月坏笑着问。

“你最好把嘴闭上,否则让你说不出话来。”唐霏羽坐下喝了一口水道,但她这话并不很强硬。李清月反而嬉皮笑脸地冲楚湘鸿小声说道:“这么凶的女人,大师兄不怕吗?”

话音刚落,一根飞针自李清月颈边擦过,钉在他身后的木板上。李清月咽了口口水笑道:“我……开玩笑的。”

楚湘鸿尴尬地笑了笑道:“有时候她也是很温柔的。”

太行派纷争四起,明日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而千里之外的京城也不太平。青莲派与铁拳派假扮东宫十三卫杀人,偏偏杀的是铸剑山庄主事的家人,即便是杀人偏偏没有杀光,留了那主事一命。

铸剑山庄主事是何等人物,即便铸剑山庄有六名主事,拿出任何一个在江湖中都是极有地位的,更何况这夺亲之仇,他又怎能善罢甘休。于是京兆尹府便出现了一位“贵客”,自然这位“贵客”京兆府尹是惹不起的,这状便告到皇上那里。

是非经过明了之后,皇上震怒,当场将御书房中的东西砸个稀巴烂。随即倒霉的就是太子了,这真是天来横祸,躲也躲不掉。结果可想而知,太子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禁足东宫半年反思自我。皇上根本不由得他解释,因为他虽贵为太子,平时做的荒唐事却不少,真正有建树的事却屈指可数,或者说不用数,直接是零。

而这位太子殿下则认为是铸剑山庄害得自己,心下怨恨,想着日后如何整治他们。不得不说他行事确实荒唐。在皇城之内,有两方在看着这场戏,一方是二皇子齐凌飞,另一方是庸王齐凌宇。

八月,正是多雨的季节,不偏不巧这个时候正正好好下起了雨,时而窸窸窣窣雨点滴滴坠落,时而雨势磅礴势不可挡,时而微风夹着细雨飘洒。

“雨是相同的,不同的心境则有不同的心情,正所谓一切景语皆情语。”不大的庸王府,简陋的屋子,一支蜡烛,一张棋盘,两侧坐着齐凌宇与小慧。这句话自然是齐凌宇说的。

“宫内传来消息,太子回东宫了。”小慧说道。

“他一定气死了。”

“他也就只能生生气了,他即便是太子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看来你猜出是谁的手笔了?”齐凌宇眉毛一抬。

“阿宇心里不也猜出来了嘛。”小慧又接着道:“皇上有四个儿子,四皇子是个废物,六皇子年纪尚小,如此缜密不露一丝破绽的计划,毫无疑问是二皇子做的,他也有合理的动机。”

“他这一步棋下的妙。”

“如何妙?”小慧问道。

“其一是打击了太子,使原本不满的皇上对太子进一步厌恶,同时太子与铸剑山庄交恶,则是削减了太子的武力;其二是增强了自己,太子不在的这半年,太子原先的事务自是交给他来办,以他的手段不知会笼络多少人。”

“还有其三!”

“当然有其三,这其三就是我!他是在试探我,试探我留下的忠于我的臣子。若我是真傻,且未留下任何人他才放心。”

“所以我们不能动?”

“不能动,无论这件事闹得多大,我只当不知道。以我装傻充楞的本事,这倒不难。”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装起傻来倒还蛮好玩的,只是……”小慧也笑起来却又皱了皱眉。

“只是希望他们别轻举妄动的好。”齐凌宇接过话来。

“殿下要相信他们,跟随你的都不凡。”

齐凌宇笑了笑道:“我就让他齐凌飞两个子,这棋局谁赢谁输还未可知。”

“真的高手都会让四子,你才让了两个,优势还在我们这一方。”

“有你在,我怕是可以让他八个子了。”两个人都笑了,但他们都明白,这路越往后是越难走了。

在另一面齐凌飞则是高兴的紧,摆了一桌子菜,吃的甚是尽兴。但在他身旁则没有多少人,除了站在旁边伺候的丫头们,只有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凳子上。这是他的谋士?当然不是!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会留谋士在自己的身边,他认为那只会打乱自己的想法。

这个人是他的打手,喽啰有好多,而打手却只有这一个,因为一人可以抵得上数百人,一个人也好管理。像太子有东宫十三卫,他有此人。只不过东宫十三卫是明面上的,而他有打手却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方便行事。

齐凌飞大口喝着酒,一边跟黑衣男子谈笑风生,他给黑衣男子的好处不少,但也未过于凌驾于其上,对其颐指气使,因为他深知若让一个人对死心塌地的忠于自己,就是要和他成为朋友并使他信服。经此事件想必已让他觉得自己跟对了人,至于成为朋友想来不难。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齐凌飞望着窗外,竟把话题谈到当今皇上身上。

“你觉得我父王如何?”齐凌飞问道。

“我不了解,甚至都没见过。”黑衣男子回答。

“以后你终归会见到的。”他又接着道:“我父王这个人很怪,当年继位清除异己,软禁回国的的齐英王,做的如此决断又如此干净利落。可是历朝历代,养死士都是死罪,他却容忍太子放到明面上来。”

“依我看,陛下未曾忌惮太子,他也知道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黑衣男子回答道。

齐凌飞大笑起来,随后道:“我也如此认为,你我真乃知己也!”

“这是在下的荣幸。”黑衣男子依旧很恭敬。

齐凌飞微微一笑,他心里明白,自己表面上与其交好,不过是看中其才能,说白了还是利用关系,若想成就霸业,必须舍弃一切感情,心中有所羁绊必定是前路的绊脚石。他又想到了齐凌宇,即便他是装傻,他也有了软肋,自己也不必过于忌惮,有软肋的人总是好对付。

雨后初晴,看这山河万里,郁郁青青,纵横千百年依旧壮烈豪迈。在这里曾流过许多血,曾培育许多人,曾有过英武事迹,也有过不朽英魂。时至今日,又将是谁,将以怎样的方式书写着新的诗篇,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是,无论是下棋的齐凌宇、喝酒的齐凌飞还是仰望的李清月,他们都有同样的感觉——新的风雨要来了!大事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