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不侍寝,妖孽公公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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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悍妇配悍马

原来如此!我教育悍马,“既然跟了我,就得认我做姐姐,别理那不三不四的男人,嘴上一箩筐的好话,其实一肚子的坏水儿,整天想着如何利用你,根本就是没安好心眼儿。”

西门庆华斜了我一眼,“这话说得,真是冷人心肠,庆华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多日不见,心中挂念你是否安乐。”

我刚想张嘴骂回去,见他漆黑的眼珠看着我,竟然带着几分关切,没有丝毫的浮夸之色,倒让我一时语塞,骂不出口。

我低着头,双腿一夹马肚,缓缓向门口走,心中一动,扭头对他说:“旱路运输调费大,时间长,所需人手也多,况且途经山路乡村,及易被歹人所劫。西门堡主可曾想过开凿运河,改走水路?”

西门庆华思忖道:“水路自是快捷方便,多有裨益。只是开凿运河为朝廷所为,庆华一个商人,尚没有这个特权。”

“去找摄政王沐长风,晓以利弊,如此利国利民的事儿,他会考虑。”

“开凿运河,所耗巨资从何来?摄政王首要想的必是银两问题。”西门庆华不改商人本色。

“这好办!” 我给他出主意,“你风云堡出一部分,朝廷出一部分,不就成了?”

西门庆华如遭雷劈,愕然道:“朝廷兴修运河,为何让我出银子?”

我语重心长道:“开通河运,功在千秋万代,如此殊荣,西门堡主就不要拱手让人了。”

西门庆华挥挥手,“凿通运河以后再议,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当下南北贸易中断该如何处理?”

“朝廷关闭商道,是因为灾民众多,占山为王。若风云堡肯开仓赈灾,救济灾民,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西门庆华哼了一声,“灾民万众,我风云堡又不是粮仓银库,哪里救济得过来。”

我瞟了他一眼,“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龙耀的商贾莫不是以你风云堡为马首是瞻。若能集结各地商贾捐银赈灾,再以此作为功绩,让朝廷开通官道暂为商用。”我莞尔一笑接着道:“反正你也没事儿拿银子向朝廷众臣四处发散,不如物尽其用,将银子使在刀刃上。你若能带动商贾捐银,解了朝廷燃眉之急,朝廷才能投桃报李,开通官道,便利商队。”

西门庆华想了想,面露微笑道:“左右是哄着我出银子罢了。若果真能够开通官道,暂为商用,庆华倒也不吝啬些许钱财。”

我笑而不答,拍拍悍马,“悍马,我们走!”

西门庆华诧异道:“这马并未‘汗血宝马’,为何叫‘汗马’?”

我耐心地解释,“不是‘汗血宝马’的‘汗’是‘彪悍’的‘悍’。”

西门庆华闻言乐不可支,忍不住赞道:“好名字!”

这么久了,第一次有人夸奖“悍马”的名字取得好。我如得到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一样开心,兴奋道:“你也觉得‘悍马’这个名字取得贴切?”

“贴切,贴切!”他轻摇折扇,点头感叹道:“悍妇配悍马,真是相得益彰啊!”

我人在马上,忍不住飞起一脚向他踢去,他一抬手,手中折扇轻松将我的腿架住,笑盈盈道:“庆华早就说过,只有像你这样的女子才堪与庆华匹配!”

出了府门,我双腿一夹马肚,悍马撒欢地跑起来。如今我的骑术已经很说得过去了,虽谈不上精湛,但是拿马当个代步工具还是能够胜任的。

二十几个护卫骑着马,自发自觉地跟在我的马后,亦步亦趋。我策马奔腾,他们也跟着扬鞭飞驰,我小步溜达,他们也慢下来如影随形。这些人都是锦夜精挑细选,以一当百的精壮汉子,一色的墨蓝长衣,腰挂佩刀,面色清冷,就差一副黑超了,不然真跟现代保镖有的一拼。

我为了图快,赶超近道,在一狭窄的小巷子里,与一顶二人抬的轿子迎面碰上。我想往回退,可是后面的护卫已经将路堵死。护卫的首领一扬手中的马鞭,向对面的轿夫呵斥道:“退回去,莫要挡了我们将军夫人的路。”

如此恃强凌弱,颐指气使,让我很不好意思,赶紧向那侍卫道:“还是我们退回去吧,人家轿子两条腿,慢,咱们骑马四条腿,要快些。”

正说着,对面轿帘儿一掀,婷婷袅袅地下来一人。半新不旧的桔粉色裙子,裙上绣着淡粉色的杜鹃花,因为旧了,颜色不再鲜亮,有点儿灰蒙蒙的。头上几样银钗,也是乌突突的,浑身上下很是素净。我定睛一瞧,这不是江映容吗!

我呆立的当口,江映容已经莲步微移走了过来,微仰着依旧年轻美丽的脸看着马上的我。

旁边的侍卫首领低呵一声,“找死!”手里的马鞭已经挥过去了。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栏,马鞭越过我的手,在我掌心留下一道红红的檩子,火辣辣的疼。

虽然被我挡了一下,鞭稍儿还是甩在了江映容的肩膀上。她负痛地“啊!”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肩膀,蜷下身子。

我顾不得自己的手,赶紧跳下马,伸手扶起她,“没事儿吧!”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泪花,却没让眼泪落下来,摇头道:“没事儿的,溪儿姐姐不必担心。”说着放下捂着肩膀的手,我看到她肩头的衣服被鞭子抽破了一个十几公分的口子,露出细白如瓷的肩膀,好在伤得并不厉害,只有浅浅的一道红印。

我略微放心,解下身上的披风批在她肩上,挡住破损的衣服。回头对那个打人的侍卫怒目而视,“对个弱女子也要挥鞭子吗?”

那个侍卫翻身下马诚惶诚恐道:“夫人赎罪!”

倒是江映容拦住了我,“溪儿姐姐不要责怪侍卫大哥,是容儿挡了姐姐的路,这位大哥又不认识容儿,自然是要保护姐姐的。”

我愣了一下,这是江映容吗?脱胎换骨了?我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看,一时对如此温言细语,体恤他人的江映容颇不适应。在她那里我可是没少吃苦头,咱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