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不侍寝,妖孽公公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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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你行吗?

二十天后,长风已然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消瘦孱弱,但面颊已恢复了些许红润,能够走出房门,与我在屋外携手散步。

这日中午下起雪来,片片雪花好似堕入人间的精灵,自天空中安静坠下,虽然冷,却无风,因而越发显得雪景静谧,让人心生向往。

因为下雪无法出门。我与长风便呆在屋里,依偎在一起,同看一本书卷。靠得近了,他身上的兰香萦绕在鼻端,清爽幽香,闻之忘俗。屋内燃着两盆炭火,温暖如春,让我觉得身上一阵阵的燥热,禁不住起身脱去棉袄,只余下贴身的薄夹袍,素白的锦缎,无纹无饰,是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宽大,却难掩我玲珑的身段。

我重新坐在他怀里,倚靠在他的肩头,却明显地感到他身上一僵,清浅均匀的呼吸都变得深厚绵长,仿佛乱了节拍。我的手有意无意地轻抚着他的脊背,自己都分不清是无心之举,还是有心调戏。

我的手指划过他线条优美的肩胛骨,一直到他瘦长纤韧的腰上,他一下子挺直了脊背,手臂自然地环上我的腰,我感到他掌心发烫,炙烤着我腰上的皮肤。

心中哄地一下燃起一个火球,忍耐多日的欲/望像挣脱牢笼的小兽,狂蹿出来,我扳住他的肩膀,见他半垂着眼帘,眼中是柔柔的波光,脸色微红,唇色娇艳,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我忍不住欺身吻了过去,手也不规矩起来,隔着棉袍在他身上游走。

感觉到他身上某个部位起了变化,我用残存的最后的意志力将自己从他身上拉开,喘息着问:“你行吗?”

他脸红得好像要沁出血来,吻上我的脖颈,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小窥我!”

那个火球迅速地燃遍我的全身,烧得我百骸俱焚,头晕目眩,眼前是他如玉的面颊,带着润泽的红色,连耳廓和玉样的耳垂儿也烧得通红,像玛瑙一样晶莹剔透,我俯头含住他的耳垂儿,用牙齿轻轻啃啮。他浑身轻颤,压抑的低吟溢出他的唇角,听得我口干舌燥,忍不住用力吮吸起来,我的手也探到他的棉袍里面,抚上他的胸膛,感受着掌下,他身上凹凸的伤痕,心中漫过无尽的怜惜,只想好好的疼爱他,让他快乐,手顺着他的侧腰一滑,到了他的腿上……

我正要……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爷,该换药了……”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恨死那个郎中。我气急败坏地喘息着,恶声恶气地对屋外喊道,“等着,王爷更衣呢!”

长风依旧安静地躺着,面颊酡红,眼中弥漫着朦胧的水雾,嘴唇被我吻的微肿,娇艳欲滴,让人沉醉情迷。我在他耳边暧昧道:“先放过你。”

他“嗯”了一声,“给你留着……晚上……”

我吃惊地看着他,长本事了,调戏我?我又深吻了他一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起身穿起棉袄,去开门。

“等会儿……”他在我身后低声说。

我诧异地回过头,见他已经坐起来了,面上带着几分羞涩,“先给我倒杯水。”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饶是皮厚如墙,还是红了脸。倒了杯水,递给他,他小口喝下,半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才向我道:“让郎中进来吧!”

郎中在屋外等了这老半天,急匆匆地进来,先将汤药给长风喝了,又恭敬道:“烦劳王爷解开衣服,让在下看看王爷身上的伤痕是否已然痊愈。”

我闻言上前,解开长风的衣襟,手触到他的腰上的带子时,他飞快地抬眼看了我一眼,我背对着郎中,冲他狞笑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用手指在他腰上来回划了几下。他垂下眼帘,唇角上弯,抿出好看的弧度。

他的衣衫尽开,身上早已不用再缠绷带,露出满身的新伤旧痕。虽然每天换药都会看到,但是每次见,还是触目惊心,他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心下悲戚,不敢再欺负他。

郎中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又在较为严重的地方涂上药膏。要说西门庆华留下的玉凝膏,真是天下极品,长风身上的大部分吓人的伤口已经愈合,伤茄脱落,只留下淡红色的伤疤。清凌凌的锁骨上,灼伤处也长出新肉,只是金钢锁魂环进出的地方,四块皮肤扭皱着,像打了四个补丁。

处理完长风的伤痕,郎中面带喜色道:“王爷已经大好了,照此康复的速度,再调养数日,便可启程回朝。”

我听了一阵高兴,他的身体终于康复得差不多了。随即又落寞下来,我也知道,北境已经安泰,他既然好了就要回京城了。这样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天知道回到京城之后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长风见我忽喜忽悲,自然知道我心中所想,于是遣走了郎中,拉着我的手道:“跟我一起走,我会让锦夜找不到你。三年期满,皇兄执掌朝政,大权回握之时,我们便离开京城,游历山河,再择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种菜养花,生儿育女。”

他说得自然平静,那么美好的未来如一幅醉人的画卷展现在我的面前,与他携手过温馨安乐的日子,我追着憨憨胖胖的小儿子满地乱跑,他抱着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女儿安静地看书……那是我不敢奢望的幸福,却如此生动而真实。

我禁不住眼眶发热,含泪对着他扬起笑脸……

范将军一头冲了进来,连门都没敲,“启禀王爷……”

待看到我们执手相看泪眼的样子,他一下子顿住,很是尴尬,又扭头往外跑。

我赶紧直起身,老老实实地坐到一边,掩饰地端起一杯茶,向落荒逃到屋外的范将军道:“将军进来吧!”心中有些好奇,范将军一向沉稳,连长风都赞他有“大将之风”,不知今日为何如此惊慌。

范南平蹭进来,眼睛都不知看哪里好,搔搔头,结结巴巴道:“末将……看到郎中刚出去……以为就摄政王一人……这个……一时心急……望王爷恕罪……”

长风神色如常,打断范将军,“所禀何事?”

范将军这才想起来要禀报的事,一副活见了鬼的神情,急急道:“王爷……锦……锦大将军来了,现已到军营外,说是……要王爷……交出他的……”范将军一脸的匪夷所思,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夫人!”

锦夜?

我一惊之下,手里的茶盏应声落地,摔得粉碎,飞溅的水渍迸到我的衣袍下摆,我知道我的脸孔一定在瞬间变得雪白。

他来了,他果真来了!

范将军瞟了我一眼,他朦胧猜出我就是锦夜的夫人,却对我与长风的关系不能理解,呆站着不知所措。

长风面上依旧不起波澜,只有眼神如潭水般深邃,淡然地问:“他可带了兵马?”

范将军摇头,“锦大将军只带了几十个侍卫,未带大队兵马。”范将军犹豫了一下,“锦大将军此番前来必是不善,既然未带兵马,不如……”

长风目色一凛,“不带兵马?看来他是有恃无恐的。不可妄动。传我的令,有请锦大将军入营一叙。”

范将军得令而去,长风才起身揽着我柔声道:“不用怕,你就呆在屋内,不要出去。”

我点点头,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冲他笑了笑。他拍拍我的手,自己换了一身会客的衣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