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不侍寝,妖孽公公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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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给女人活路

此刻见西门庆华如此敢兴趣,我又喝了人家的茶,吃人嘴短,只能支吾着讲:“呃……那本书写的是西门大官人贪恋女色,见了别人的老婆千方百计地搞到手,不惜将人家相公毒死,娶了好几房妻妾,几个老婆天天争风吃醋,搅得鸡飞狗跳……就……就这个。”

他听得嘴角噙笑,“那,后来呢?这位西门大官人是否左拥右抱,逍遥快活?”

“后来西门大官人被几位妻妾整得阳/脱/精/尽而亡,翘了辫子了,他媳妇儿也都跟人跑了……”

我一边喝茶一边毫不在意地说,抬眼看见他脸上隐有怒色,赶紧住嘴。不过西门庆华的涵养很好,又挂上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姑娘的故事很有趣。堪给世人警示,‘色乃刮骨钢刀’啊!”

“对对对!”我赶紧附和,为自己刚才口无遮拦而不好意思,有这么一位本家先祖,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吧!

为了弥补过失,我没话找话,“那,敢问西门大官人……不不不!是西门庆华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就免了,在下无福消受,叫我‘庆华’就可以了。”他依旧是懒洋洋的声调。

“好好好,庆华,我叫桑妮,你就叫我桑妮吧。”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青楼里如何会有这么雅致的房间,还会有这么一个貌似大爷的男人。结果我一遇事儿就脑残的毛病又犯了,端着茶杯问他:“你是来会姑娘的?”

他瞟了我一眼,“不是!”眼波斜扫的样子,让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也是也是!”我赞同地点点头,“长成你这样再来青/楼瓢妓真是太没天理了。”

不是来找姑娘的,那是……噢!我心领神会,上下打量了他,也真是男色中的极品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不禁诧异地问:“青/楼中也接女客?”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木然道:“不接女客,只接男客。”

“噢!”我又大大地“噢!”了一声,再次心领神会地恍然大悟!古代嘛!青楼里是有女妓还有小倌儿的。看向庆华的目光已不自觉地带上了悲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物,接男客,真是暴殄天物。看他长得很是英挺魁梧,也不知道来找他的是让他做攻还是做受!

我来到这里见到的两个人间绝色的男子,竟然一个是人妖,一个是相公,唉,万恶的旧社会!还给不给女人活路?

看他默然不语,我以为戳到他的痛处,勾起他的伤心事,有些不忍,赶忙安慰他,“也没什么,总是要有人做的。看开些!虽然你收了人家银子,但是一样可以反攻他们吗!你只当是你瓢了他们,而不是他们瓢了你。以你的姿容,眷顾你的客人肯定不少,看你住的这么讲究,那些客人肯定也是出手阔绰,等攒够了钱,给自己赎了身,再娶妻生子,什么都不耽误。”

我正说得兴起,眼角余光看到他面色越来越黑,赶紧住嘴,关切道:“你是不是还要休息,也是,你晚上还要工作。你也别太累了,身体才是本钱,你这个行当对体力的要求比较高,一晚上接一、两个客人就到头了,注意身体不要透支。你先歇着,养精蓄锐,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站起来,准备开溜,他跟着缓缓起身,像只优雅的豹子,舒展开来。他身材颈高,竟比我高出差不多一头,我视线的平行处是他的脖颈。

“桑妮可是第一次来香玉楼。”

“是啊!蔡妈妈要把我卖到这儿,正跟夏妈妈讨价还价呢!我得赶紧逃走,你知道后门在哪儿吗?”

他唇角上扬,笑得很狡黠,“庆华当然知道,桑妮随我来。”

还有带路的,我大喜过望,毫无心机地跟着他就走。他走的很是悠闲,碧色的锦袍轻轻摆动,跟散步似的,与我一身艳粉的村姑打扮与心急火燎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他带着我走出小院,一路穿花度柳,还不时跟我闲聊,“蔡妈妈要卖你几两银子?”

“二十两。”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地加了一句,“不过十五两,她就知足了。”

我决定问问他这里的行情,好准确估计一下自身价值,“当初买你,香玉楼出价多少两银子?”

他貌似在回想,“嗯,也就二十两吧!”

我听了很泄气,“你才二十两,那我最多也就值十两了。”

他声调里带着笑,“庆华觉得,桑妮值二十两。”

知音啊!除了牢里的马公公,我又找到一位知音。我受到肯定,很是欣慰,不禁拍了他肩膀一下,“还是你有眼光!”

他笑而不语,带着我进了一道门,又转过一道足有五米长的宽大木雕屏风,我赫然发现我们站在香玉楼的大堂里。蔡妈妈和夏妈妈仍在拉锯,不过蔡妈妈的开价已降到十五两,而夏妈妈咬紧十二两不松口,扬言还要验过是清倌人才给钱。

我呆滞着,一时脑筋转不过弯儿来。我怎么又回来了呢?

眼看两位妈妈互不相让,就要一拍两散。耳边传来那个男人慵懒的话语,“二十两,这个丫头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