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不侍寝,妖孽公公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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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不用人教

我向后躲着他,避之唯恐不及。欲哭无泪啊!我不就是把你错认成小倌儿了吗?那也是关心你呀!值当地这么打击报复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再把他惹恼了,直接来个先奸后杀怎么办?反正貌似他也不在乎那二十两银子打水漂。于是我只能一边躲,一边胡乱应着:“不用不用,您身子矜贵,哪敢劳您大驾,我不用人教,我会,我会还不行吗?”

“哦?”他伸手托起我的下颌,带着翠玉扳指的拇指拂过我的嘴唇,眼中是一抹带着情欲的迷离,声音中也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如此更是有趣了,庆华倒要看看,桑妮会到什么程度。”

这个死人渣,比那个人妖锦夜还变态,我还真是无语问苍天了。同时不可抑止地开始怀疑他西门大堡主的品味,就我这一身村姑打扮,他竟然能看出西施来!我只能说他眼光很独到,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下子看出我的内在美了。不过,我是不会这么容易束手待毙的,慎行司的天牢本姑娘都平蹚了,还怕你个香玉楼。

想到这里,我面无惧色地看着他,“西门大官人,不不不,对不起,叫顺嘴了,西门大堡主……”

他有气无力道:“跟桑妮说过,叫我‘庆华’就可以了。”

“别别,那显得多不尊重,那时候我还以为您是……”我看到他面色一沉,识相地将“小倌儿”几个字咽回去,“现在,我知道原来您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西门大堡主,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江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哪敢直呼您名讳啊!还不折了我的阳寿,我要恭恭敬敬地称呼您一声‘西门大堡主’。”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随你便吧,西门堡主就西门堡主,就不用再加那个‘大’字了,我可不想落得个妻离子散,阳/脱/精/尽而亡的下场。”

“那是,那是,西门庆那淫贼哪能跟您相提并论,您比他还多个‘花’字呢!……”

我正要展开我的宏篇大论,他已经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对着夏妈妈吩咐,“让她沐浴,再给她换身衣服,晚上送到沁茗轩去。”

我一听,木已成舟啦!别呀!

“等等,西门堡主,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我有信心,只要听我唠叨一下午,我保准他晚上什么兴致也没了,只想找个地洞把我塞进去,落个耳根清净。

他慢吞吞地回过身,带着一脸欠扁的笑容,“怎么?桑妮还等不及了,也得容庆华小憩片刻,养精蓄锐呀!乖,先洗个澡,晚上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他说得极其暧昧,让我傻愣着不知如何接言。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好心地嘱咐我:“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香玉楼没有后门,只有这一个正门。这园子里有几十个护院家丁,桑妮还是老老实实地别想逃跑。不然,你肯定不想知道香玉楼对付逃跑的姑娘都用什么刑罚,我担保不比慎行司的天牢花样少,还都是为女人预备的!”

说完扬长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才出虎口、又入狼窝”。一时间,我非常想念常风,想念天牢里的相濡以沫。其实我跟他分开还不到一天,可是却觉得已经分开了好久,久到想不起在他怀抱里的感觉。

我失魂落魄地呆立着,在这个堆金砌玉的温柔窝里觉得孤单无靠。天啊,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道,满世界都是一肚子坏水,挖空心思害人的家伙。只有天牢里那个半死的人才会给予我保护,让我觉得温暖安全……

一天之内,我又被押着洗了第二遍澡,不过这回的规格显然高了一个等级,四处挂着粉色的纱幔,屋里雾气蔼蔼,香气弥漫。半人高的木桶里注满了温热的清水,水面上漂浮着花瓣,整个一个古代SPA啊!

两个小姑娘一直在一边陪着我,洗澡还有人参观,让我很不自在,其实都是女性,按说无所谓。问题是,我光溜溜的,她们两个却穿得齐齐整整,落差太大。所以说人的羞耻感是有对比才有羞耻,人家都穿着衣服,就你一个人光着,相信即便是AV出身,也会脸红,反之亦然,到了西方著名的裸体海滩,人家都亲近自然了,就你一个人穿着衣服,同样是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我坐在木桶里,两只胳膊搭在木桶沿儿上,与她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实在忍无可忍,我对那两个姑娘说:“两位出去转转,我一会儿就洗完。”

她们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一个脸圆圆的,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另一个瓜子小脸,容颜清丽,大概因为年纪尚轻,还没有长成,所以在青楼里做小丫鬟。

圆脸的那个冲我一笑,“桑妮姐姐,我叫珍珠。”又指指旁边的姑娘,“她是琥珀,夏妈妈让我们两个伺候姐姐,姐姐需要什么,只管吩咐。”

伺候?还真让我不习惯,长这么大只有老妈点着我的脑门,数落我,“我哪里是你的老妈呀,整个是你的老妈子。”通常我一脸傻笑,继续心安理得地做我的米虫,只有少数时候良心发现,给老妈捶背做按摩。

此刻冒出两个比我小这么多的女孩要伺候我,让我很脸红,这不是以大欺小吗!让我照顾她们还差不多。于是我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用人帮忙,你们还是去忙吧,我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做。”

琥珀说:“姐姐千万别客气,您一会儿是去服侍西门堡主,这是我们香玉楼上上下下的福分,妹妹们自当尽心竭力,姐姐别嫌弃我们粗手笨脚就好,若不能好好伺候姐姐,夏妈妈会打骂我们的。”说着瘪了小嘴,模样可怜。

我听着怎么这么便扭呢?合着把我洗吧干净,再送到那堡主的屋里倒成了大伙儿的荣耀了,需不需要我感激涕零,再大呼一声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呀?即便是青/楼也不兴这么作践人的,不同情我就算了,还恨不得敲锣打鼓地把我送到他床上。我这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也,也呼不进去。

不过我这人向来爱护小孩子,见她俩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愿因为我让她们受到责备,只能无奈地说:“那你们就在一边坐会儿吧!”

我三下两下地洗完,其实也就是泡了泡,刚爬出木桶,珍珠就拿过一块棉布作势要为我擦掉身上的水珠儿,我慌忙接过来,自己胡乱抹了,琥珀已经为我拿来一套浅绿色的纱裙。

我穿上一身素白色的中衣,又套上那件飘逸的绿色纱裙,系上同色的软缎腰带,自己也觉得添了几分人采。珍珠在一边感叹,“桑妮姐姐真美。”

我刚要眉开眼笑,一想到不过是裹了华丽包装的礼物,立刻没了心情,愁眉苦脸起来。

两人引着我来到三楼的一间睡房,装饰奢华,铺着厚厚的地摊,家具很简单,一张女子的妆台,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剩下的就是一张超大号的雕花大床,铺着绯红色的锦被,挂着同色的鸳鸯锦账。我一想到那张床的用处,连坐一坐的欲望都没有。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端着托盘进来,“夏妈妈特意吩咐给姐姐做的花馥汤,以鲜花熬成,吃过后,呵气如兰,长期饮用,连身上都会透出香味来!”

这夏妈妈还真是肯下血本。虽然晚餐很丰富,我却吃得少嗞没味,连吃的是什么都没在意,忽然想起天牢里的馒头,眼泪差点儿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