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不侍寝,妖孽公公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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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古代版越狱

闲逛中,我发现沁茗轩的后院是一堵高高的院墙,我装作不经意问了珍珠,是否就是整个园子的院墙。珍珠告诉我,沁茗轩在整个园子的西北角,这堵墙后就是外面了。

我听了激动得一塌糊涂,一下子想到了风靡一时的美剧《越狱》。人家在那么高科技的监狱里都能带着一帮牛鬼蛇神跑出来,一个古代的小小青楼哪能困住我这个现代精英呢?

我旁敲侧击地鼓动珍珠和琥珀,告诉她们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恨不得拉两个同盟。没想到她们两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桑妮姐姐,香玉楼已经是京城最大的花楼了,别处还不如这里呢。”

我只好放弃发展她们,还是一个人干吧!一来这种事强迫别人不得,没有自觉自愿,逃出火坑的觉悟,是无法树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的;二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万一被抓住怎么办,岂不是害了她们。唉,不敢想,想多了就会不敢做了。

由于孤军奋战,我又不敢告诉她们,只能利用夜黑人静,她们两个在东厢房睡了,才跑到后院去挖地洞。我在后院找到一个破花锄,顺着墙根开始刨,再把挖出的土不着痕迹地铺到花圃里,走的时候,将一块旧毡子铺在洞上,盖上点儿土,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除了晚上打洞,白天睡觉,我整日没有别的事做,觉得很烦闷,这古代也没有电视电脑之类的娱乐活动,实在是无聊,怪不得青楼的生意如此火爆,除了人饱暖思**的本性使然,最主要的还是吃饱了撑的,没别的事做。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闷得发疯,也会找这里的姑娘们聊天。她们白天一般歇息补觉,但是午膳过后,会有音律和舞蹈的教习来教姑娘们。我若是上午睡足了,下午也会本着艺不压身的想法过来凑个热闹,虽然大多数的姑娘跟我保持着客气的疏离,但是时间长了,一来二去的跟几位勤学技艺的有志姑娘也混个脸熟。

其中一个叫月瑛的姑娘,脾气爽朗,快人快语,我们常常在一起。我喜欢月瑛是因为她身上有一种阳光乐观的精神,整天嘻嘻哈哈的,很快乐,不像有的姑娘那样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她也跟我投缘,对我说道:“都道你一来就被西门堡主看上了一步登天,必是眼高于顶,不想你这么好相与。”

说得我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嗫嚅道:“同时天涯沦落人,大家姐妹一场,不要生分才好,我见楼里的姑娘们不愿理我,也很是烦心!”这句话说完,我自己觉得终于找到了在青楼里讨生活的感觉了。

她柳叶眉一扬,“嗨!有的姑娘是不敢跟你多语,怕落个巴结新贵的恶名,有的是妒忌你飞上高枝儿成凤凰了,心里泛酸呢!我月瑛可不在乎这些,只要你不嫌弃月瑛,咱们以后姐妹相称如何?”

我当然说好。我怎么会嫌弃她呢?我是从现代来的,对这个皮/肉行当比古人看得开,现代社会说白了笑贫不笑娼,好多姑娘白天上班,晚上换下OL套装,穿上性感吊带就奔夜总会了。据小道消息,连我们大学也有这样的女生,从事这个行当。其实只要自己做得开心,不觉委屈,别人也犯不着说三道四,那些办公室里在经理领导面前装孙子的所谓高级白领又比别人高贵多少呢?都是谋生的手段。

女人天性喜欢打听他人情事,月瑛也不例外,神秘地问我,“我们在一起也常常说起你呢,说说看,西门堡主为何对你如此青睐?”

我苦笑一下,怎么跟她说呢?只好敷衍道:“我也奇怪呢。大约他一时看走眼了。”

她“扑哧”笑出来,“这就叫各人花入各人眼,总归是你的造化。及早做了堡主的侍妾,随他回洛城,离了这个火坑才好。”

我恶寒了一下,做那个腹黑男的侍妾?还是第二十九房。就算他夜夜笙歌,雨露均分,那一个月最多也就轮到一天。跟几十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太恐怖了吧,他简直比足球场上的那个球还抢手!

再说他不过拿我做个幌子,现在我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他没有卸磨杀驴是还没腾出手来,于是赶紧澄清道:“我可高攀不起!那个西门庆华对我不过是一时新奇罢了!”

她拍了我一下,笑道:“要死了,西门堡主的名讳哪能这么口无遮拦地说出来。不过别人说不得,你却说得,西门堡主从没召过这楼里的姑娘,却一眼看上了你,即便是一时新奇,也让这楼里的姑娘艳羡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不禁问月瑛,“香玉楼的姑娘都希望得到他的垂青?”

“也不能这么说,我月瑛心目中的良人就要是像端清王那样的男子。”

“谁?”我看到月瑛一脸小女人的憧憬,不禁很好奇。

“端清王你都不知道?”月瑛很是惊讶我的无知。“他是当今圣上的堂弟,世袭了老王爷的王位,自幼聪慧过人,文武双全,当年京城诗会,端清王五步作诗,震惊全场。加之品貌俊逸秀美,超凡出尘,年过二十,却因老王爷和先帝先后过世,丧期之中而一直耽搁了娶亲,他可是京城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呢!”

听明白了,整个一个超级钻石王老五。

月瑛依旧面带无限向往的微笑,“三年前,我还未被买入青楼,一日随我姨母去城外的寒亭寺上香还愿,偶遇端清王。那日大雨,他还邀我与姨母到他马车中躲雨,他自己却站在外面都淋湿了。世人都赞他‘君子端方,清雅如风’果真是名不虚传。”

我本无可无不可地听着,面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忽然听她说道“君子端方,清雅如风”,不觉一惊,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凝眉细想,想起来了,在慎行司的天牢里听锦夜对常风说的。

我强压住惊呼,只觉得心跳如鼓,仿佛被人抽去力气一般,颤颤巍巍问道:“那……端清王的名讳是……”

月瑛看看四下无人,方心醉沉迷地自朱唇中吐出几个字来,“端清王的名讳是‘沐长风’。”

常风?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伸手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好在月瑛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我的失态。

“月瑛,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月瑛一脸黯然,“我也是听找我的一个客官说的,端清王刚直不阿,两个多月前上书痛斥内阁首辅高大人的十大罪状,被皇上判入慎行司的天牢,生死不明。唉,听说京城好多姑娘都跑到慎行司外哭去了,有的还以死明志撞了墙,不过没死成,医治好了接着去哭。”月瑛一脸的惆怅,“我若是出得去这里,也要到牢外痛哭一场……”

“那他什么时候能放出来?”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她无奈地摇摇头,“我那个客官喝醉了酒告诉我高阁老还一个劲儿地上奏说端清王陷害忠良,一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随即她想起什么似的回过神来,一脸严肃地拉着我,“这也就是咱们姐妹间闲聊,对着外人,可不敢妄论朝政。”她又逼着我指天赌地地发誓不将今日所说告诉别人,才放我走。

我失魂落魄,身上一阵阵发冷,常风?长风!你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们又打你了吗?那个人妖锦夜又来折磨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