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哥”。梁子诚马上结了茶钱,随后便直接走出了这座茶楼,茶楼外的雨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九月傍晚夜风是温热轻轻地拂过耳边带着一丝不知名清香,梁子诚缓缓地走在前面不时地打量这条人声鼎沸街道,经过多番打探,那个怡红院便在这条街道上。
两边店铺很多,客栈,饭馆,布店,杂货店,裁缝店等等应尽凡事日常能用这里都有,当然这里最出名的还是怡红院。因为怡红院坐落在这里,才让这条街道变的繁华。
梁子诚扫了一眼怡红院的大门,便直接走了进去。进了大门立刻有龟奴迎了来,善于察言观色的龟奴一眼就看出了梁子诚的身份不简单,赶紧献媚的说道:
“贵客大驾光临,快里面请。”
此时在一楼的大厅了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只在角落里还剩下一两张的空着的桌子,看在场人的打扮,似乎各个都还有点身份和地位,几十个穿着暴露的妓女,穿梭其间,龟奴带着梁子诚走到了角落的一张空着的桌子边。
“这是赏你的?”说罢,梁子诚一锭一两的金子甩给龟奴。
龟奴接过金子子,一掂量,足足有一两,那嘴巴都快笑裂到后脑勺了。来逛青楼的豪客不少,出手大方也不鲜见。可豪客出手打赏的都是姑娘们,龟奴们只能眼看着,有好心的姑娘每个月会给他们三瓜两枣的。
“等等”。梁子诚突然叫住了他。
龟奴立刻停住了脚步,随后便说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等下如果朱建来到怡红院,便通知我一声”。梁子诚淡淡的开口说道。
“朱建”?这龟奴疑惑的扫了梁子诚一眼,不知道这名大主顾,怎么会对那个穷酸秀才感兴趣。
“公子放心,朱建来了之后,小的一定通知你”。
梁子诚刚刚坐下,便有一名浓妆艳抹女子拥了上来
“公子瞧着眼生必是第一次来吧!让奴家来伺候公子吧!”阵幽香迎面扑来个红色身影瞬间坐在了梁子诚身边声音甜美动人宛若莺鸣。
梁子诚扫了眼这女子,只见她算不是漂亮脸上涂抹了脂粉眉眼间尽显妖娆,浓浓脂粉味很是刺鼻。
“我累了歇会儿,你先退下!”梁子诚淡淡的开口说道。
“就是因为公子累了才需奴家伺候,不然要我作甚!”红衣女子不以为然地起身为梁子诚倒茶。
梁子诚扫了她一眼,她身上的浓厚的胭脂粉味,让他很难受:“这里一两金子,你下去吧我这里不要人伺候”。
红衣女子见梁子诚直接拿出一两金子,连忙兴奋的接了过去:“公子,奴家告退了”。
梁子诚慢慢的坐在怡红院之中,好奇的打量怡红院的四周,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逛古代的青楼,如果不是因为朱建,梁子诚也不一定会来这里。
这时,可能是因为等得太久了,大厅里的人开始不满的吵闹起来,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那些龟奴可不敢得罪这些有钱有势的大少爷,见场面有点失控,立刻有人去禀报老鸨了。
不多久老鸨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站在二楼就像现在的楼中楼,大声道:
“各位静一静,静一静。”
见老鸨出来了,大厅里的吵杂声立刻小了很多,但还是有几个特别嚣张的还在继续叫嚣着,见场面安静的些,老鸨媚笑道:
“各位客官,请少安毋躁,晚娘姑娘马就出来了。 老鸨扫了这些高朋满座的大厅之后,随后便觉得当年买晚娘是一个正确的觉得。 自从她改名晚娘,开门做了生意。郡城里有头有脸,有名有姓的老少才子们,那可是排着队来怡红院送钱,为的就是跟晚娘姑娘打个照面,或听晚娘姑娘抚琴一曲,或手谈一局,若是能得到墨宝,那足以当做珍品放在家中珍藏。
才子们举行文会,晚娘姑娘也是聊的最多的话题。以至于明峰郡到外地去,外地的朋友酒席之间,都会问起,听说你们明峰郡里出了一位名叫晚娘的名妓,你认不认识?若说不认识,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明峰郡。
“晚娘姑娘什么时候,出来”?一名年轻的公子哥叫了起来。
“诸位,不必着急,我们怡红院准备了一些歌舞,请诸位先观看一番,到时候晚娘自然便出来了”。老鸨说完,便拍了拍手,随后便有一队队舞女走上了高台。
那些大厅内的宾客看到有舞会可看,便一个个坐在了那里不在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龟奴匆匆的来到了梁子诚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公子,朱建来了”。
“哦。在哪里”?梁子诚立刻开始打量着四周。
“在那里”。龟奴指着一个站在角落中的青年人说道。
梁子诚扫了那名青年人一眼,身上穿的还得体,年纪大概二十来岁,长的也有点秀气。
梁子诚扫了他一眼,随后便说道:“朱建,怎么不坐在椅子上”?
“公子,这些桌子可是要收钱的,他一个穷酸秀才哪有什么钱可以交”。龟奴立马说道。
梁子诚点了点头,随后便说道:“我这里还有座位,让他来我这里坐”。
“是,是”。龟奴不明白梁子诚为什么会对朱建有这么大的兴趣,不过他还是将朱建带到了梁子诚的身边。
“学生朱建,见过公子”。朱建马上向梁子诚打了一个招呼。
“坐”。梁子诚这个时候扫了一眼他的腰间,片刻之后便在他的腰间发现了一个玉佩,这个玉佩和书籍上的《刀皇佩》一模一样。
“多谢兄台”。朱建说话总是带着一股酸秀才的味道。
朱建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梁子诚立刻说道:“兄台,这桌上的点心,我可以吃点吗”?
“朱兄请便”。
朱建听到梁子诚的话之后,立刻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开始吃了起来。
梁子诚看着朱建正在狼吞虎咽,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便说道:“朱兄没有吃晚饭吗”?
“实不相瞒,为了凑足进入怡红院的银子,我已经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朱建一边说着一边大口的吃着桌子上的点心。
###第402黄金换玉佩
梁子诚扫了一眼这名朱建,也许还有众多世俗界众多秀才和朱建一样,为了一名名妓连饭也不想吃。
梁子诚看着朱建很快便将桌上的点心吃完,他马上再次叫了几道点心。
“多谢兄台款待”。终于在吃下最后一块点心之后,朱建才停止了进食。
梁子诚扫了他一眼,随后便说道:“朱兄乃是一个读书人,怎么留恋烟花之地,不去博取功名利禄呢”?
“哎”。朱建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才说道:“自从去年我在街上偶遇晚娘,便对她一见倾心”。
“哦”。梁子诚扫了一眼朱建随后便再次说道:“朱兄,你这样下去,晚娘迟早要嫁人的,何不博取功名之后再来”。
“哎”。朱建再次叹了口气,随后便说道:“自从我遇见晚娘之后,至今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晚娘的身影,根本就没有什么博取功名利禄的心了”。
梁子诚正准备开口说话,随知道这个时候,大厅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晚娘出来了,晚娘出来了”、
而坐在梁子诚旁边的朱建,也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高台之上,双眼的目光很灼热。
梁子诚这个时候也抬头向高台上看去,只见一个脸蒙着轻纱的女子在一个丫鬟的陪伴下从她后面走廊走了出来,瞬间,大厅里的吵杂声都停止了,呆呆的看着这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就连朱建也不例外。
一头青丝如墨染,就这样随意的垂到腰际。秀发之下若隐若现的银色耳坠随着主人身躯的摆动而微微晃动。
一双芊芊玉手抱着一把古琴。玉手白皙而修长,一抹殷红装点在指甲之上,虽是远观,却让人生出握在手心的奢望。
“诸位小女子晚娘有礼了”。晚娘来到高台之后,立刻对着楼下的众多宾客行了一个女子的礼。
“让诸位久等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愿意抚琴一曲让诸位解闷”。说罢,轻抬玉手,春葱般的手指拨弄起琴弦,悦耳的音符立马想起。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琴声伴着歌声,天籁般的歌喉伴着优美的琴音,瞬间让梁子诚迷失在里面。这一刻梁子诚才知道这个晚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才子追求了,朱建为什么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的了。
一曲终了,梁子诚还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不能自拔,虽说他对古琴并不熟悉,可琴声之美,只凭原始的听觉便可欣赏。
歌声如此清越,词曲如此美丽,琴声虽听不懂,歌声他却听得明白,这是一首《水调歌头》正是苏轼的得意之作,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流传。也不知道是不是梁子诚那些MP3中有一首《水调歌头》,被某个修士带到了世俗界中。
“晚娘姑娘此曲如同仙乐,琴声美,歌声更美。今日不虚此行啊?”大厅内瞬间便响起了叫好之声。
“晚娘姑娘的琴声造诣又精进呐”。
朱建抬头双眼痴痴的看着高台上的那道身影,自打朱建见到晚娘之后,心中便是她的影子,晚娘的容貌在他的人生经历当中已经是最美的女子了。
从此之后隔三差五便往怡红院里跑,诗词歌赋,他已经没兴趣,琴棋书画他也没有什么兴趣了。可他就想来看看晚娘,也许那一天晚娘便会嫁做他人妇,他才能断了这份念想吧。
“哎”。晚娘离开之后,朱建再次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之声。
梁子诚扫了他一眼,随后便说道:“朱兄,你在这里叹气也没有什么用,何不将晚娘赎身呢”?
朱建扫了他一眼,随后便说道:“我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可能帮晚娘赎身”。
“哎”。朱建再次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再次说道:“晚娘的赎身价可是一百两黄金,我能到哪里去弄这么多的金子”。
梁子诚扫了一眼朱建腰上的玉佩,随后便说道:“朱兄腰上的玉佩不凡,何不拿到当铺去当掉”。
朱建摇了摇头,随后便说道:“我已经拿着这个玉佩去过好几家当铺了,可他们都是开价一两金子”。
“这个可是我朱家的祖传之物,我怎么能轻易的当给他们”。朱建慢慢的开口说道。
梁子诚扫了他一眼随后便说道:“不知朱兄要多少黄金才肯当掉这个玉佩”。
朱建摸了摸腰上的玉佩,随后便说道:“虽然这个玉佩是我祖传之物,但如果有人能够出价百两黄金,我便会将它当掉”。
梁子诚扫了他一眼,随后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百二十两黄金。
“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朱建吃惊的看着梁子诚,他不明白梁子诚是从哪里拿出的这么多金子。
“这里一百二十两黄金,一百两让你赎晚娘,二十两算你们日后生活之用”。梁子诚指了指桌上的金子说道。
“这……”。朱建犹豫了一会儿,随后将腰上的玉佩解了下来:“多谢兄台”。
梁子诚接过朱建递过来的玉佩,摸了摸之后便说道:“你不必谢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朱建点了点头,随后便抱起桌子上的金子,跑向了老鸨,一边跑着一边大声的喊着:“我要帮晚娘赎身”。
坐在一楼的宾客都吃惊的看着朱建,他们不明白一个穷酸秀才怎么会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黄金。
要知道晚娘的赎身价格是一百两黄金,不然白员外的儿子早就将晚娘赎回了家。
老鸨吃惊的看着这个朱建,她不明白这个穷酸秀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金子,不过金钱的魅力是无穷的。
前几日才派人将朱建赶出了怡红院,今日便一口朱大爷,朱公子的叫了起来。
“慢着”。这个时候一名白面公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