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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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皇宫篇一切随风去(1)

九雅明白眼前这位翩翩佳公子失忆后,心里倍觉安慰和欢喜,以前她是知道他对她的情宜的,何况还有他亲生母亲和亲姐亲弟弟对他所做的事,这一切都是不堪的过往,放在任何人都难以接受,所以他能忘掉何尝不是一种福?

她把他带回了皇宫。

其实她在六月的时候就生产了,很好笑,居然又生了一个儿子,这正是傅誉一直所盼,古人毕竟是古人,生儿子传宗接代的观念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这下子倒是如了他的意。

记得生下孩子的那一天,厚着脸皮一定要跟随过来的傅誉他爹笑得合不拢嘴,又是查黄历,又是查典故,说是小儿五行缺水多木,将来乃外形俊秀但无温柔之辈,不容易与人相处,所以干脆取名傅鑫扬,意思名字中间那三个金字,在五行中可以金生水,这么一协调,日后倒可以成就一个内外都俊秀无匹的人。

傅誉听后却是不依的,他说,既然要金生水,那干脆给他儿子取名财百万,金子无限多,水也自然哗哗流。此言气得他老爹眉毛竖得老高,就要开始一顿训斥,最后还是傅誉他娘不轻不重发言道:“你们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么?怎么也该听听孩子他娘的意见。孩子他娘也是有学问的人,起出来的名字定然要比你们两个在这里瞎争论要强得多。”

父子两个的声音嘎然而止,如今拓跋兰这个准婆婆是极具话语权的,傅誉是尊敬依恋加心痛他娘,自然理让着。傅秋礼这个准公公则是一改往日冷面阎罗的模样,成了现在这般嬉皮笑脸像个愣头青总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俊脸爷爷,与以前的反差极大,曾经一度让九雅背地里取笑了很多回,但是这位俊脸爷爷依然故我,誓要打动对他冷言冷语的女人,是以对拓跋兰的发言几乎都是言听计从,甚至是一种盲从。

结果九雅毫不推辞,干脆给孩子取名傅牧,意思是牧人牧心牧自己,将来能好好的牧养这大燕的百姓,为大燕百姓造福。

准婆婆和傅誉无异议,但是准公公却连连表示抗议,说没有金字,日后定然对孩子不利。

九雅对他这种固执和歪理邪说不予理会,直到后来他抱着孩子不归还,非要用他起的名字不可做要胁,九雅才趁着没人的时候对他不紧不慢说:“爹,您就屈服一次把孩子还给我吧。如若不然,我会把爹犯下的事一点不漏的全告诉相公,如果他知道了您干下的那些好事,我想您老恐怕再想呆在这宫里就难了。”

傅秋礼开始还死鸭子嘴硬,竖着眉毛硬声道:“我干下什么好事,还能让儿子赶老子出去?难道你想挑拨离间?”

九雅笑嘻嘻道:“爹,有些事您不觉得太奇怪了吗?为什么当初大夏京城动乱的时候,恰好是我生产的时候?那也就罢了,为什么身在皇宫的齐王可以熟知我生产的进程?包括难产?”

傅秋礼脸色僵住,背脊也硬了。

“还有,相公丢下京中所有调度送我出京的时候,你这个爷爷不是应该把孙子给看好吗?不是应该与孩子同生同死吗?以您的能力,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把孩子带出京城,用得着把孩子交到一个外人手里?爹不要告诉我没那个能力。”当初的事情发生在一块儿,虽然她身在难中无力去想,事后思索,便可想出,这定然是拓跋玥与傅秋礼之间有什么默契或者协议。如果是别的事,她定然会将这些疑虑告诉傅誉,但是这一件,她却选择了沉默。毕竟,第一,她不愿傅誉与拓跋玥去争那大夏江山,劳民伤财,又损耗时光,没意思。第二,傅秋礼是傅誉的爹,傅誉好不容易找回了母亲,如今能父母双全,可以说在他人生的篇章里终于得以完全,她又何必去毁坏他父亲的形象让他们父子反目呢?

何况,她相信,拓跋玥会善待她的孩子,虽然她不知道拓跋玥为何要打她儿子的主意,但是她相信以他的才智和他的为人,他能将她的儿子教育成人。

听完这些话,傅秋礼乖乖把孩子交还给了她,此后再也不敢提给孩子起金生水名字的事。

其实在今天六月到了与拓跋玥约好接孩子去的时候,正值她生傅牧的时候,结果那孩子又没接成。等到七月,拓跋玥那边来信,像个无赖一样说,过期不补,不讲信誉的人,没有资格再当小宝的爹娘,把傅誉气得当场就撕了信,甚至还要领人誓要把拓跋玥绑来鞭刑。这等举动,自然被九雅拦住,同时去了信,说再把小宝寄养大夏一年,来年六月再去接,拓跋玥无回音,依他的无赖口吻来看,肯定是不会允的,看来日后这要回小宝的事会很渺茫。

话说回来,当九雅把失了记忆的傅清言带到傅誉面前的时候,傅誉简直是不敢置信,他望着傅清言好久,才突然将这位死而复生的兄长紧紧抱住。

九雅暗示傅誉别将以前的事告诉他,然后才进去换了女装,抱着才四个月大的傅牧出来。傅秋礼闻听大儿子没死进了皇宫,也是心情复杂的出来,然后傅誉的三叔和姑妈两大家子也及时进宫,大家对以往的事绝口不提,都与傅清言述着别后情。

九郎终于知道自己叫傅清言,还有如此多的亲人,在外飘零两年半,此下忽然一下子找到了根,神情间竟是十分快乐。

“清言,真正料想不到,三叔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堪称奇迹了,三叔心里激动啊。”三老爷傅秋云望着愈发俊朗了的傅清言喟叹道。

眼前的这些亲人看上去很陌生,但是每个人眼里都流露出亲切的光芒,傅清言心里感慨不已,当下便一一向这些长辈或是弟弟妹妹问了安。随后一脸疑虑道:“爹,我当日究竟是怎么出了事?为什么会掉进河里,以至于都不记得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