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头白发的贝斯手王蓓明、帅气的鼓手姐姐连锐、电吉他手周羽凡、女副主唱林喜宝……
凌末寒进工作室的那一刻,除了一直抚摸着黑猫的成安音,别的人都纷纷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充满责备,凌末寒一楞,接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奇怪地看着大家:“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凌末寒大少爷,昨天你又泡妞去了吗?为什么没来练习?”叶秋涵斜着眼睛看他,她天生不会用正眼看人,脾气坏得要命,经常用她那大话筒敲别人的脑袋。
“昨天有团队练习?我怎么不知道?”凌末寒装傻地摸了摸脑袋,心里猛然意识到,昨天晚上八点的确有团队练习,但是因为颜羽夕生病的事情他给忘记了。
“末寒哥,我们昨天晚上等你等到好晚呢!因为没有吉他手,根本就练不成!”林喜宝埋怨地看向凌末寒,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泛着点点星光,透漏着一丝丝的爱意。
“昨天我的确忘记了,有朋友生病住院了,我去看望她了。”凌末寒一改先前的痞气,认真地道歉。
“对嘛,秋涵姐姐,你就不要说末寒哥了。”林喜宝笑眯眯地走到叶秋涵的身边,撒娇般扯了扯她的衣袖。
叶秋涵的软肋就是林喜宝,看见她这样的萌笑,心也软了下来,叹了口气,用好听的声音说:“那好吧,全体休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排练。”
全体放松了下来,贝斯手正清洁着自己的贝斯,鼓手则拿着手机看小说,电吉他手正在调整吉他弦,凌末寒坐立难安,心里挂念着生病的颜羽夕,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末寒哥哥,喝水。”林喜宝递过来一杯矿泉水,无害的大眼睛像迷人的小鹿一样湿润。
可惜和颜羽夕是两个不同的性格和长相,凌末寒接过水,帅气地灌进喉咙里,低哑着声音说:“喜宝,谢了。”
“嘻嘻!”听见凌末寒好听的声音,林喜宝情不自禁地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可一想到凌末寒的朋友住院了,又不禁瞪大眼睛,一脸担忧地问,“对了,末寒哥哥,你说你朋友住院,是怎么回事啊?”
“噢,发烧。”想起颜羽夕的病凌末寒就烦躁,他抓了抓头发,放下了矿泉水瓶,转过头十分诚恳地看着林喜宝,“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正在认真观察着凌末寒头发的林喜宝咻地一下转过头,与他的眼神四目交接,顿时间严肃认真又惊喜,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好,末寒哥你问我什么我都回答你!”
“你们女人是不是总是变化无常?或者……讨厌医院?喜欢用水淋湿别人自己却又不喜欢被淋湿?身体状况很糟糕?”凌末寒把脑海中对颜羽夕的坏印象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林喜宝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了一眼凌末寒,又皱皱眉头,表示不解:“末寒哥,你说的是谁呀?”
该死,被人看出来了,凌末寒一楞,接着勾勾嘴角:“我朋友。”
“是女生哦?”林喜宝偷偷地用大眼睛瞧了凌末寒一眼,眼底的失落无可附加,是女生呀,她还以为凌末寒突然对她有兴趣了,要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呢!谁知道……唉。
“嗯。”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喜宝表情的凌末寒郁闷地点了点头,斜飞的眉毛皱在一起,深邃的眼眸困惑地垂着,烦心得很。
“那就是个性格很奇怪的女生!”林喜宝也苦恼地垂下小脑袋,用手支撑着下巴看着凌末寒,“末寒哥,你有喜欢的女生啦?”
“喜宝笨蛋,凌末寒喜欢的女生上次不都在舞会上表白了吗?”鼓手用手中的小鼓敲了敲林喜宝的小脑袋,“对了,舞会那次你生病没有来,所以不知道,行啦快过来给我看曲子,别瞎扯。”
“啊?末寒哥在舞会上表白?”林喜宝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去了,嘟着小嘴满脸不开心地说道,“末寒哥哥,是什么女生嘛?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哎呀,林喜宝你快点给我过来看曲子!给我试唱一下,别总去烦凌末寒了。”说着,鼓手又敲了敲林喜宝,接着帅气地在鼓上敲来敲去。
“姐姐为什么总打我!”林喜宝不满地揉着头上的包,一张脸鼓成了包子脸,“姐姐就是不喜欢我烦末寒哥,姐姐也喜欢末寒哥对不对?”
“胡扯什么呢,快来练歌!”可怜的林喜宝又遭到鼓手姐姐的一顿暴打。
正在苦恼的凌末寒没有在意她们的打闹,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性格很怪的人?颜羽夕算吗?应该算吧,一般的女孩看见他都会心跳加速疯狂不已,但是颜羽夕怎么就对他没感觉呢?不禁没感觉,而且还很厌恶的样子。这让凌末寒十分郁闷,自己的魅力何时已经削减到了这个地步?虽然颜羽夕一直表现出很讨厌他的样子,但就是因为这样,凌末寒才对她更加有兴趣起来。
男人心里都有一股征服欲,征服那些不容易得到的女人或者是物品。
“好了,过来排练。”队长叶秋涵拿起鼓手的鼓槌,在鼓架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宣布排练。
所有的人都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就连成安音也站拿起了自己的话筒,新的排练就这样开始了,凌末寒甩甩头,把一切不愉快的想法从脑中甩走,认真地排练起来。
再说颜羽夕,从医院逃一般地回到宿舍之后,就倒头大睡,出了一身汗,在半夜里醒了过来。
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凌晨三点,颜羽夕的床头正对着宿舍的窗户,今夜,窗户没有关,白纱窗帘挂在窗户两旁,凉风寻起,窗帘就幽幽地晃着,书桌上颜羽夕放着的一小盆桂花也传来沁人心脾的香味。她抬起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烧已然好了,出了一身汗,倒也舒服许多。再转过头,看向凌清含的床,她正在熟睡,薄唇微微开启,均匀的呼吸让颜羽夕安心许多。
颜羽夕这一觉醒来,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只好睁大了眼睛,东看看西看看,脑子里心里都是空白的。
就在这时,窗外不知有什么东西忽地一动,象是踩到了什么小动物,唧地一声,接着是草丛晃动的声音,让人心里一惊,颜羽夕更是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却发现一小包白色的东西从外面飞进来,轻轻地落在了她的书桌上,静止不动。
说不害怕是假的,颜羽夕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单,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一包白色东西,在月光的幽幽照耀下,那包白色的东西竟象是医生开的散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慢慢地坐了起来,打开手机的亮灯去看那东西,果真是药,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只不过,有谁会在半夜里给自己送药呢?难道是自己曾经搭救过的一只小兔子变身成精来报恩了?颜羽夕勾起嘴角笑笑,又把药扔了回去。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何需这药?只是在她扔回桌上的时候,有一张小纸条掉在了她的被子上,她捡起来,趁着灯光一看,发现是写给自己的。
羽夕,我是汝鄢倾城,得知你生病了,便给你一些药丸,吃下去之后病状便活好起来,前几日我在外地,不知你过得如何,不管你再怎么恨我,照顾你仍旧是我的责任。
看完这段话,颜羽夕紧紧地咬着下唇,捏着信纸的手狠狠地蜷起来,信纸皱成一团,想起荷香被凌辱的事情,颜羽夕的眼眶又湿了,一滴滴的眼泪掉落在信纸上,开出一朵朵凄凉的水花,如果汝鄢倾城那次肯出手相救的话……如果她愿意的话,荷香就不会遭到这样的奇耻大辱,也不会……这样惨死。颜羽夕恨姐姐的师傅!恨她这样无情!恨她见死不救!
越想越是悲愤,颜羽夕把信纸揉成一团,狠狠地从窗口扔了出去: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滚到什么地方去!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照顾!
第二天醒来,颜羽夕跟凌清含解释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清含见颜羽夕的病好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手牵着手一起去上课。
在上课的小路上,她们又看见了展翼和凌末寒,凌清含认为,老哥可以不理,但是展翼却不能装作视而不见,所以她牵着颜羽夕的手冲他们大喊道:“展翼哥!哥哥!”
展翼和凌末寒回过头,就看见脸色姣好的颜羽夕和凌清含,于是便停下脚步等她们两个追上来。
颜羽夕淡淡地看了一眼凌末寒,没有躲避,和凌清含一起走到了他们面前。
“展翼哥,又看见你了,真巧。”凌清含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可爱得让人想揉揉她的头发。
“嗯,是很巧。羽夕你的病好了吗?”冲清含笑笑之后,展翼扭过头看着一脸淡漠的颜羽夕,关心地问。
“好多了。”见询问的人是展翼,颜羽夕笑了笑,笑容像小百合一样清新。
站在展翼身边的凌末寒却十分恼火,虽然看着倾国倾城的笑容有些呆滞,但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更加恼火的情绪:该死,对着别人就可以笑得那么开心,对着我就冷着一张脸,好像再和我比谁更冷似的!看着她对展翼笑,心里真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