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妖冶璀璨,杀声撼天动地,原本安乐的紫禁城,此刻有的不过是一片的狼藉和紊乱。
一身黄袍的崇祯帝脸色苍白的看着怀中幽幽沉睡稚子,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然后对一旁的林德梦道:“小林子,你跟了朕也已经有十二个年头了吧?”
林德梦脸上有一丝怀念,似乎冲淡了外面那一股传来的不安:“是啊,奴才跟了皇上已经十二年了。”
“那么,朕可以相信你吗?”崇祯帝的眼中是认真的,但也是一种试探的。
林德梦跪下:“皇上,奴才宁死会护着皇上的。”虽然他是内侍,但是不会忘记当年,若非崇祯帝,他也不过是个被人打压的小太监,所以他知道感恩,知道要如何报答。
崇祯帝点头:“好。”他的脸上有一丝的欣慰:“朕不要你做什么,朕要你带了这个孩子离开,离开这个地方,以后这孩子就是朱家唯一一个生存的人,撇末一人,草木一生,他改姓林,以后就是你的儿子,你带他离开,朕要你发誓,不管如何,要保全他,江山,可以不管,但是血脉一定要延续,只当是朕能为朱家做的最后一点事情。朕对不起祖宗,但是至少给朱家留下一线血脉、”
跪在地上的林德梦看崇祯将孩子给自己,他的眼中是凄烈,这个孩子是崇祯帝最爱的儿子,他也明白是朱家唯一一点存活的希望,他此刻不能矫情,因此牙一咬,接过襁褓,对崇祯帝深深磕头:“皇上,只要奴才有命在,一定护住小主子。”
“好好。”崇祯帝欣慰一笑,却又显得无力,只是看着孩子,有的是一股深深的父爱:“去吧,去过你的生活吧。只要你幸福就好,不要去计较那些恩怨情仇。”
火光依旧,杀声依然,闯王破城,崇祯自缢,一切似乎是定数,只是又有谁能知道,另一段的恩怨,却因为这一端过去的历史在数十年以后,悄然揭开了帷幕。
“东逍遥,南水柔,西香凝,北狼狠,不及傲绝冷阎罗。”
这是当前江湖中流传的话,说的是当世前五大高手,东逍遥指的是逍遥殿的醉酒逍遥冯羽逞,南水柔指的是江南柔然世家的掌门人玉面使水忆袆,希香凝指的西方茜香国的摄政王凝香,北狼狠指的是北方蒙古族的狼王可汗默黎释,而最后一个是最神秘也是最冷漠的,是傲绝宫的宫主冷绝心。
其他四人,作为江湖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接触,但是只有这个冷绝心,至今无人知道他的来历,但是他却是当世第一高手,至少至今还没有人能够从他手下活着离开。
人怕出名猪怕壮,虽然知道冷绝心的冷酷无情是出名的,但是还是有很多人,都会想去探究,这而是人的好奇心使然,也是人的好胜心使然。
夜幕上一抹不甚明亮的弯月,似乎就在告诉人们这样的事情。
“师兄,我们真的要闯傲绝宫吗?”语气似乎有点不确定。
“不闯也要闯,你忘记,师妹今天白天去闯了后没回来吗,若是她出事了,我们怎么跟师父他老人家交代呢?”这一位的语气倒是有点无奈,只是即便是无奈还是要做一些事情。
不管如何,看来他们两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一路过来,似乎没有障碍,某位师弟就显得得意起来:“师兄,看来傲绝宫也不过如此,竟然没有人发现我们进来了。”
师兄却是有点沉默:“还是小心一点吧。”这个时候,这位师兄似乎看见一道灯光。
说来也怪,这个傲绝宫一片漆黑,竟然不给人留下一盏照明灯火,因此那一抹淡淡的灯光,让人有一种想探究竟的感觉:“走,我们去那里看看。”说着也不等这位师弟反应过来,就先过去。
兄弟沿着灯光过去,却发现那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周边似乎种了一些翠竹,显得有点萧瑟,但是却也显得有点孤傲。
院子中的石桌前竟然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借着月光,兄弟两人看过去,却在那瞬间呆了。
虽然不过是一件素锦棉袄,但是却掩饰不住她双目中的灵气,轻轻抿着的嘴唇,赤如红樱,如柳双眉微微颦蹙,似乎透露着不是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淡淡忧愁。
“姐儿,休息吧,今夜老爷和太太是不会来的。”出来一个中年妇人,看样子是她的乳娘。
“乳娘,你说爹爹和娘亲在江南好吗?”声虽是充满稚气,却有着对亲人的深深思念。
乳娘的眼中也有一丝淡淡的泪光,眼前的女孩子是多么令人心疼,但是却因为那些无辜的事情被牵扯在了这里。
“姐儿,你放心,老爷和太太会很好的,如今老爷不是已经做了江南巡盐御史了吗,因此不会有事情的。”作为乳娘,她能做的只是安慰这个女孩。
“有点想念爹爹娘亲。”她的眼中流露着深深的稚子思亲的神情。
“我知道姐儿想念老爷想念太太,但是如今这天气冷,姐儿如果要让老爷太太放心,就不能自己让自己受冷了。”乳娘安慰着。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出来坐坐,我们进去吧,乳娘,今天让雪雁和我一同睡吧。”雪雁是和她年龄相仿的一个女孩,算起来也是她的丫头。
“好”乳娘点头,正准备拉了她进屋,却无意看见了墙角的那对发呆兄弟,不禁大惊,下意识将她推到背后,看着两人:“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师兄见行迹露了,只好出来,看着那女孩的一举一动,虽然不明白她们两个刚才的话语中的意思,但是他有一种想抹去那女孩眉间忧愁的冲动,因此看着她:“姐儿不怕,我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