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阳如坠温柔梦乡,一屁股坐在床上,见妲己遁身而去,心中顿生怅然若失之感。
直到管家进门说伯邑考在府前备下车马,请耀阳前去“会宾楼”时,他才醒返神来,忙洗嗽一番正要出门时,却见人儿一身艳装走了过来,笑道:“耀大哥,人儿陪你一起去赴宴如何?”
耀阳看着眼前的人儿,只觉眼前一亮,穿着艳装的人儿,除了一种纯洁天真的可爱模样外,更添了几分女性的成熟与妩媚,想起刚才妲己的挑逗,心中不禁一荡,更急于快点结束那什么狗屁宴会,直去城北“青鸾楼”会一会妲己。
此时一身盛装的梅若冰也走了过来,见人儿也要跟耀阳去赴宴,脸色一变,心中大是不高兴,道:“耀大哥,我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不去赴宴了。”言罢便转身就走。
耀阳见不惯她的脾气,再加上又怕她死缠自己,误了今晚与妲己的好事,便顺水推舟地对人儿道:“人儿,冰儿一人在家可能会闷的,不若你也留下陪陪她吧,而且这种宴会全是说些虚伪的套词,谈论什么国家大事,闷得很的。”
人儿一听不好玩,也不多想,嘟哝道:“我以为会很好玩呢,原来这么闷,那好,人儿也不去了。”
耀阳见轻易就将人儿留了下来,心中大喜,表面却道:“放心,找一天我带你在这西岐城里好好玩玩,好吗?”
人儿喜道:“那太好了,耀大哥,你可要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哟!”
耀阳点头道:“一定记得的,人儿好好待在家,我去赴宴了。”见到人儿点头答应,耀阳忙走出门外,坐上伯邑考准备的车马,一身轻松地向“会宾楼”赴宴而去。
行不到一刻钟的工夫,耀阳便来到“会宾楼”前。
“会宾楼”位于西岐城中的繁华地段,耀阳甫一出马车,便见华灯高照,人声鼎沸,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会宾楼”自外表看便是富丽堂皇,豪华气派,进入楼内更觉奢华,耀阳在下人的引路下直上二楼,立时被一众人等围住,显然是他救西伯侯父子的事已被传开,耀阳只得笑脸相迎,大肆说些客套话。
不片刻,宴会开始,一个白发老臣起身清了清嗓门,道:“各位!”
本是喧哗的众人皆安静下来,但听老臣道:“各位,伯侯大人被纣王所禁达整整一年之久,我西岐国内上下难安,大为焦急,好在大公子伯邑考奋不顾身、孑然一人前往朝歌去救西伯侯,着实孝感动天……”
耀阳听着听着心中暗自好笑,这些老臣只怕一年不知要说多少次这种慷慨陈词,想到真正的伯邑考已经被妖君厉煞谋害,心中不禁为之黯然。
待到一阵掌声响起,伯邑考一副英雄模样地出场,首先谦虚一番,然后将耀阳唤出,道:“此次邑考与父王能安然回来,全靠这位耀阳将军相助……”然后说出一番夸奖的话,耀阳有些心不在焉地左哼哼右哈哈,笑着做足了场面功夫。
而后,众臣便开始向伯邑考和耀阳进酒,又是一番阳奉阴违的称赞,耀阳无奈地笑脸相对,终于熬到酒过三巡,耀阳看满座群臣都喝得微醺,便借撒尿的机会离开“会宾楼”,直向城北方向遁去。
耀阳寻到城北,再随便问过路人,才找到“青鸾楼”的所在,于是心中既兴奋忐忑、又急不可耐地直向“青鸾楼”而去。到了“青鸾楼”门前,耀阳才发觉门并未上锁,于是推门而入。这是一座园林式的阁楼,外围是一道隔绝四舍的石墙,将满园的幽静景色深锁其中。
阁楼就在院内景山旁侧,耀阳甫一入楼,便听到妲己妩媚动人的声音传来:“耀阳,是你吗?你自己推门进来吧!”
耀阳只闻其声,便只觉有如天上仙籁般,顿时心中一荡,一阵翻腾的欲火已自体内燃起,色与魂授的耀阳急忙循声走到厢房外,推开房门,顿时被眼前一切震得脑中轰鸣,口干舌燥。
房内燃着红色烛火,轻纱为帘,地上铺着一层红色地帘,四处撒满红色花瓣,满屋皆是令人沉迷的独特幽香,而房门正对面的一层薄薄轻纱之后,隐隐约约可见是一张华丽软床,床上正侧卧着的是一个仿佛丝褛不挂、赤裸全身的诱人曲线。
随着轻纱后的可人儿一迎一合,看似无心却胜有心的妙曼动作,耀阳顿时只觉如今好似身在天境,但听那床上的美艳仙女柔声嗔道:“小傻瓜,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呀!”
耀阳像已失去魂魄的木头人,如遭招唤术一般向妲己走去,掀起轻纱便看到那身无一物遮体的妩媚美艳娇娃——妲己。耀阳顿觉全身如火烧般灼热,口中一阵干渴,眼睛盯着那已媚眼如丝,放射出令人震撼的诱惑异芒的妲己,连呼吸也变得无比急促起来。
妲己侧卧床上,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自然垂下,一双翦水双眸令人视之心迷,玉手轻托着下颚,那圆润的胸部高挺着向耀阳示威,平坦而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下,妲己虽用腿紧紧夹住却仍可见一片黑色茵茵,耀阳顿时欲火焚身,口干舌燥,呼吸更为急促……
妲己娇嗔道:“傻小子,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耀阳再也无法把持,当即除下一身阻碍物,一把扑向床笫间的妲己,紧紧抱住这千古尤物,不停用舌头、用手大力揉捏着那粉嫩无比的蓓蕾,然后顺势游走她全身白滑如缎的肌肤,当耀阳用身体轻轻触碰到对方的隐秘地带时,妲己不由自主的轻轻呻吟出声,纤腰主动迎合上来,耀阳此时哪还忍不住心中苦忍的欲望,当即长驱直入……
初经人事的耀阳在采取主动的妲己带动下,进入一个接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境界,体会着那欲仙欲死的感觉,翻云覆雨间全身心地投入着……
然而就在耀阳销魂彻骨的迷离中,妲己眼中却蓦然闪过一丝狡诈的异芒,一闪即逝。
蓦然间,就在耀阳感到无比畅快淋漓之际,体内一丝异能令他骤然惊觉,原来妲己竟发出一股妖能企图吸取他的本命元阳。耀阳不禁大惊失色,心内震惊不已,顿时醒过神来,睁眼看时不禁又是一阵震惊莫名,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身上的赤裸女人已不是妲己,而是妲己的姐妹——喜媚!
但喜媚此时却一脸苍白虚弱的模样,似是受了重伤一般,软弱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神中满是震惊和诧异。却原来耀阳乃堂堂五行之躯,自身的阴阳变化早已在“归元异能”的统摄之下,外力一旦侵入或是有所企图,便会引发异能感应,随即对方更被五行玄能所反噬。
耀阳顿时雷霆大怒,他想不到妲己竟敢欺骗自己,让喜媚化成她的模样与自己欢好,心中升起一种被人愚弄的心情,一把将喜媚推下床去,体内玄能涌动,挥手间便要取了元气大伤的喜媚的性命。
喜媚怎会不知耀阳此时的本事,就算是正常情况下她自信也只能与之打个平手,如今她被其五行玄能反噬,元气大伤下更是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忙跪地求饶道:“耀公子,这都是妲己的主意,我也是听命于人,还请手下留情!”
于是,喜媚将妲己让自己化身为她的模样服侍耀阳,并在他销魂彻骨之际施展妖能吸取本命元阳的诡计一一告之,希望耀阳看在元凶不是她,而她刚刚又服侍过耀阳的情分上,网开一面放过她。
原来这一切是因为妲己的肉身仍然在“九阴幽穴”吸取阴灵之气,所以无法亲自来下手吸取耀阳的本命元阳,而且妄自吸取不明禀性的“归元异能”,所冒的风险也是极大,所以妲己才决定让喜媚打头阵。
耀阳听完喜媚的话,心中对妲己的恨意更甚,想不到妲己竟是如此阴险奸诈,心中不由将妲己的祖宗十八代都一一问候了个够,最后怒不可遏地道:“妖女,今日我便放过你,不过你必须告诉我,妲己现在身在何处?”
喜媚见他愿意放过自己,面现喜色,忙道:“小婢也不知道妲己现在身在何处?”
耀阳怒目而视道:“你会不知道妲己在哪里?”
喜媚见他动怒,顿时被他慑人心魂的怒芒所震,忙道:“耀公子,小婢真的不知妲己身在何处。”
耀阳见她神情诚恳,定是不会撒谎骗自己,可是心中愤恨难消,联想到喜媚所说的肉身修炼之事,他脑中顿时想到一个报复妲己的大计,决定找到妲己的肉身所在,将其肉身毁去以作泄恨,主意打定便怒道:“那你告诉我,妲己的肉身在哪里?”
喜媚神情骤然一变,颤声道:“这……耀公子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耀阳心知不吓吓这妖女,这妖女定不会轻易道出妲己的肉身所在,怒目一瞪,手捏“七真妙法指”,顿时五行玄能如浪涌出,手掌间燃起一团烈焰,怒叱道:“你说是不说?若是不说,我这就取了你的性命!”
喜媚神色大变,忙道:“不要,不要,我说便是,我说便是……”
耀阳收去掌间烈焰元能,冷冷道:“若是有半句骗我的,我必会回来找你算账!”
喜媚忙道:“不敢,小婢不敢。”旋又无奈地道:“其实妲己肉身所藏之处的确切地点,小婢也不清楚……”
耀阳以为她又在玩心机,体内异能骤运,“乾天龙炎诀”应指而发,房内的一个古木桌子顿时化为灰烬。
喜媚神色骤惊,慌忙道:“小婢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确切的地点,只是知道妲己肉身就在冀州与梦冢之间的某个地方,小婢只知道这些,别的真的不知道了。”
耀阳见她焦急慌乱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在撒谎,恨恨道:“今日我就放过你,若我发现你是在骗我的,那就要小心我回来将你烧出原形!便像是当时姜子牙火烧琵琶精一样!”
喜媚浑身一震,忙道:“小婢绝不敢骗耀公子,小婢绝不敢……”
耀阳随手穿上衣服,步出门外,脑中想到当时与妲己一起去“梦冢”前,妲己曾在某处地方停留。联想其人前后的转变,猜测那妲己的肉身极有可能就是藏在那里,想到可以借此要挟或伤害妲己,他便兴趣大生,于是本着试试看的心态御起“风遁”,直向“梦冢”方向飞去。
奇湖小筑,蝶影阁内。
倚弦与土行孙全神贯注的分别望着床上两名各有千秋、美艳绝伦的女子,心中的想法却是迥然两异、各有所思。土行孙望着邓玉蝉红润艳丽、直若桃李的娇颜,想入非非。而倚弦却在仔细留心幽云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他在担忧幽云的伤势。
好半晌过后,邓玉蝉娇媚的轻拍高耸的胸脯,呼出一口气,道:“好了,幽云仙子虽然因为极力压抑体内伤势造成恶化,但本小姐总算没有砸了奇湖小筑的招牌,只要再开上几副丹药,佐以你每日为她疏经导脉,顶多三日便肯定没事了。”说完自顾到旁书写药方去了。
土行孙却不知在旁想到什么龌龊的念头,兀自望着邓玉蝉的娇躯摇头晃脑的低声嘿笑。
倚弦走到床边,看到幽云虽然仍在昏迷,但面色却有好转,此时已然昏昏睡去,这才放心转身,欲言又止半天,才对邓玉蝉嗫嗫道:“邓……邓小姐,我觉得你方才所说的几味药草用的好似不大恰当。”
邓玉蝉闻言一愕,抬起螓首打趣的望着倚弦,问道:“哦,易公子不妨说来听听。”听得出其中语气不免有轻视之心。
倚弦俊面一红,但仍然坚持说道:“小姐方才所说药物之中有‘迷谷木’与‘祝余草’两物,这二物虽都是疗伤圣品,但它们五行属性为金,若是两物合炼丹药,多会使药性混淆,有致人中毒之虞,而且以幽云仙子现在的体质,恐怕有些承受不起。我想如若将此两物换作轮回集特有的‘旋龟藻’,是不是会好一点呢?”
“‘迷谷木’、‘祝余草’两物均属阴寒金性,确实不如‘旋龟藻’阴阳适宜来得好!”邓玉蝉听后,两片红润丰厚的樱唇翘的老高,明眸异彩连连,直围着倚弦转了好几圈,才道,“……还真是想不到易公子居然是药道高手哩。”
倚弦看了看在一旁口水直流的土行孙一眼,想到方才自己所说一切全得自素柔的《圣元本草经》,心中不由一阵黯然,摇头一叹道:“我倒不是什么高手,不过适逢其会从一位朋友那里学到一些药石丹药之术罢了。”
邓玉蝉抿嘴笑道:“看你那副样子,好像本小姐委屈你似的,好了,你们在这里照看幽云仙子,我去吩咐手下到‘玉春堂’取药!”说罢转身走了。
倚弦目送她身影远去,回头寻找土行孙时却发现他也已人影不见。
是夜,倚弦虽顾忌孤男寡女,不便与幽云共处一室,但仍然不顾别人劝告守在了她房外。邓玉蝉临睡时前来探望他与幽云,不由感到一阵好笑,却又不知为何大发娇嗔将侍女都赶走了,还告诉倚弦既然不愿领她的好意,就好好照顾幽云一夜,说罢也不理睬哭笑不得的倚弦,径自去了。
半夜里,幽云的伤势忽然加重,娇躯忽冷忽热好不吓人,倚弦心中焦急想要去把邓玉蝉叫来,却被昏迷中的幽云抱个正着,说什么也不松开。倚弦无法脱身只能陪伴着她,幽云一直迷迷糊糊地哭啼了半夜,直到天色畅明方才昏昏睡去。
倚弦也顾不得休息,亲自前去熬药,等一切全部做好时已是日上中天,将药端来幽云房中之时,邓玉蝉已经坐在床沿与幽云在聊天了,倚弦看到幽云居然也曾与邓玉蝉说上两句话,诧异的差点将手中药汁撒落,引得邓玉蝉娇笑连连,一旁冷若寒冰的幽云望着他的明眸中也比之往常缓和了很多。
当天晚上,倚弦看幽云虽不能下床,但伤势已然好转不再昏迷,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便唤来邓玉蝉留下的侍女,细细叮咛一番后方始离去。
这日,倚弦一路寻来始终不见土行孙的影子,说来也感气恼,土行孙那小子只要邓玉蝉出现他就一定在她身边,如果不曾见到美人邓玉蝉,倚弦却是连他影子也找不到。
正当他四处苦寻不到土行孙,却意外发现土行孙悄悄出现在小筑内院花径之中。倚弦登时大喜,就要上前告知他关于素柔之事,却忽然发现他人影又不见了。他知道土行孙擅长土遁,而且最精通的还是三界五行都无法限制的奇门土遁之法,于是他只能以自身异能灵觉顺应土行孙留下的些许痕迹,一路跟踪过去。
过了花园,倚弦跟进一处幽静的内院,果然见到那急色鬼鬼鬼祟祟的身影,此时正偷偷摸摸躲在一扇棱窗之下探头探脑,显然不是在做好的行当。倚弦顿时大怒,恼他无耻下流不知自爱,行至他身旁,疾步上前就要将他抓走,哪知土行孙却十分机警,举手在棱窗上狠劲一敲,然后头也不回的土遁而去。
倚弦一呆,想不通这小子为什么如此这般转身遁走,原本也想立时遁走以免麻烦缠身,只是却又转念想到自己磊落君子怎可做那心虚举动,是以站在那里没有动身,在心中想着怎样与屋中人解释。
“吱”的一声,棱窗大开,一道娇俏玲珑的身影穿窗而出,如蝶一般的身影翩然落地,正是邓玉蝉。
只见她清丽美艳的脸庞抹起一股红晕,乌黑如瀑的湿发垂于胸前,偶有水珠顺着沐浴蒸腾过的红润肌肤滑下,将她酥胸半掩的贴身薄衣润湿,无比动人的女子躯体若隐若现,勾勒出诱人遐思翩翩的妙曼曲线。
倚弦不由为之一愣,连忙闭上眼睛转过身躯,解释道:“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他还未曾把话说完,邓玉蝉已来到他的面前,仿佛丝毫不忌讳自己曼妙身躯被他瞧见,娇笑道:“人家也没说你什么,想看就给你看喽。”语罢,邓玉婵的语气一转,低声道,“不过,最近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因为自昨日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有魔宗高手一直在旁窥探你与幽云哩!”
倚弦虽被邓玉蝉这大胆豪放女的打趣刺激得只想逃走,但听到后来她所说,心中一惊,可仔细想想两日经历,奇道:“可是我为何未曾感应到有人接近呢?”
邓玉蝉白了他一眼,咯咯娇笑道:“你呀,只顾着幽云仙子那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了,连本小姐你都未曾正眼看过,哪还会注意别人呢?”说完笑着回房去了。
倚弦哭笑不得的呆立在当地,尴尬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此时已是夜深,倚弦仰望苍穹,繁星满天,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夜风习习,隐约带着一丝芬芳,小径曲折幽深,通往前方不知名处。
倚弦心头一阵惘然,顺着这小径走了下去,微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青草灌木,各色花朵,遍地开放。这样一个幽静的夜晚,他独自在幽深花园中走来,回味往事,细想心中对幽云那份若有似无的情愫——
是愧疚?还是爱怜?
路旁,一朵小花儿在夜风中轻颤,有晶莹露珠,附在粉白花瓣之上,玲珑剔透,倚弦停下脚步,不觉竟是痴痴看得呆了。
——隐隐幽香,暗暗传来。
忽然,他心中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倏然升起,抬眼望去,两道纤纤玉影,仿佛从永恒的黑暗处走来,带着一份幽清美丽,映着漫天星月余晖,来到这支花前,来到他的面前。
——花折断了!
“婥婥姑娘、姮姮姑娘,怎么会是你们?”倚弦不由惊道。
来人正是防风氏两位名姝,风魔女绰绰与月魔女姮姮,不过姮姮早已恢复原来模样,倒是与婥婥一副模样,看得出同样的美丽,但却分外多出一丝冰寒浸人的冷感,倚弦正是从此点推敲出此人是姮姮。姮姮脸上有着冷艳与平和两种迥然而异的气质,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魅力。
婥婥纤眉一蹙,娇嗔道:“怎么,不欢迎吗?不过,说来也是,公子你现在有了蜀山剑宗的幽云仙子,怎还会还记得我们姐妹两个!”
倚弦看着近在咫尺的婥婥,闻着姮姮身躯上的阵阵幽香,也不知为何,就那么脱口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与幽云仙子之间并无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出于朋友立场,照料她而已。”
婥婥听了此言更加来气,怒道:“朋友?朋友有你那么亲近的吗,你整整抱了人家一夜,不要以为我们没有看到……”说着说着,她竟然“哇”地一声,扑在姮姮怀中哭了起来。
姮姮搂着梨花带雨、伤心不已的婥婥,望着倚弦星眸之中也是一片凄伤,缓缓叹道:“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还不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我原本不想牵扯到今生情事中来,但为了妹妹,今日我是不得不来了!”
倚弦更是不明其意,有些糊涂道:“两位姐姐的话我实在不明白!不知可不可以……”
姮姮摇头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道:“易公子,姮姮想等你灵识通现之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婥婥听后立时花容变色,失声道:“姐姐,他……他现在能够承受吗?会不会……”
姮姮看了倚弦一眼道:“炼狱顶一战,易公子已经名扬三界,以他的修为来说,应该不会有事,就看他会否答应而已。”
倚弦虽然不知这两姐妹所说何事,但也猜想到此事定然与三人有关,略作思量道:“两位姐姐尽管说来。”
姮姮道:“此事并非能够说的清楚,公子只需放松即可,姮姮为你通现灵识。”
看倚弦点头示意答应之后,姮姮素手微招,一道绘满奇异符咒的玉佩出现在她手中,玉佩青莹,她素手赛雪,异魅已极。绚光流离,玉佩飘摇,一团璀璨光影凭空出现,光影之中,那扭扭曲曲的奇异符咒文字都宛如蝌蚪似的浮动起来,相互交错参差,恍然灵动活现,影射出数百道金光闪闪的线条。
倚弦又惊又奇,隐隐觉得其中似有极为重大的奥秘。
“轰隆!”
那百多金光线条霍然迸飞四射,闪闪如星,直让月光黯淡,“砰啷”激响之后,线条忽然炸裂,飞扬乱舞,蓦地将倚弦紧紧缠住。绚光如涡流激旋,金线纵横飞射,倚弦瞬间如被巨蛇紧缚,卷溺于狂猛的漩涡之中,不由心下大骇,却动弹不得。
金线急速扭曲缠舞,倚弦眼前一花,呼吸窒堵,头痛欲裂,“啊”地一声大吼,只觉绚光流转,急速飞冲,无数幻影从他身边盘绕穿梭,笑声、哭声、呐喊声、窃窃私语声……万千声音交叠炸响,他脑中轰然,意识如大雾离散,流星飞舞。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眼花缭乱,剧痛锥心,自己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眼前光芒金炽,一时无法视物,眼冒金星,耳中噪音滚滚,如惊雷迸炸,幻象迷离,无数影像在自己脑中眼花缭乱地闪过,念力迸散,神识思感渐转混沌,依稀觉得自己清明的记忆神识逐渐淡去,诸多遥远未曾有过的回忆思感却越来越加鲜明,巨浪般地层层淹涌……
他模模糊糊记起三世以来与一位女子注定的那段情缘,当那些淆乱的幻影交织出一段段惊心动魄、爱恨纠葛的情事,他卷溺于湍急而致命的漩涡,不能呼吸,无法思考……心中突然一阵寒悸,刹那间森冷的恐惧爬遍全身,忍不住大声呐喊。
“啊!”
随着他的呐喊声,幻象迷影均自散去,眼前一切都与昨夜一无二致,只是姮姮与婥婥两位佳人已经芳踪渺茫,不知去向。倚弦心下一阵恍惚,突然分辨不出自己是否还是自己,刚才那些事情是否均是真的,或者,那仅仅是一场幻梦?
原来他与她竟然纠缠了三生三世,现今唤醒了自己某些深埋着的前世神识,倚弦心中又惊又喜,但偏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恐惧,忖道:“原来我竟不是我,那我是谁?”
他心下顿觉古怪滑稽,难以相信,又觉心头万般滋味浮荡翻涌,好不难受,呆呆站了半晌,倚弦猛然仰天长呼道:“我究竟是谁!”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还不就是你,难道还会是别人不成?”突然,身后一个严肃的声音将倚弦惊醒。
看着耀阳御风遁走,怒火冲天地离去,一直在地上战战兢兢、花容失色的喜媚忽然面色一变,现出满脸狠毒之色,从怀中取出一颗火红丹药服下,随即捏指掐诀,运动妖能,樱桃小嘴一张一合之际,已然发动了传音妖法。
不一会儿,便听得一声极为低沉的兽吼声自远方天空传,一只极为庞大的虎兽自天而降,正是异兽天乌,兽背后坐着的人一双小眼珠泛阴深深的目光,正是申公豹。
天乌落在喜媚面前,申公豹阴沉地冷笑一声,便飘然而下,喜媚立刻身形一闪,那只披着一件外衣撩人遐思的娇躯便扑到申公豹怀中,一边不停在申公豹身际磨蹭,一边浪声浪气地道:“申长老,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小子已经气冲冲寻找那骚狐狸精去了。”
申公豹一双魔手大不老实在喜媚那惹火之极的身上又抓又捏,大逞了一番手足之欲后,才得意满志地道:“凭本尊的手段,还不把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喜媚随着他的一双上下不停地魔爪发出淫荡的呻吟声,道:“可是这小子不见才几时,怎么就强到这种地步了?我刚才想以‘吸阳夺精诀’吸取他的本命元阳,哪知竟然被他身上元能所伤,莫不是他已经融会了归元异能,灵神合一,那我们怎么对付得了?”说到这里,她妖艳的脸色也不禁凝重起来,显然刚才的经过让她对耀阳产生了极大的忌惮。
申公豹其实心里早有谱,对耀阳也是心生忌惮,但对喜媚却不明说,只是阴笑一声,道:“哪怕他再厉害,本尊也有办法对付得了他,方才本尊只是故意放出一丝元能,便让妲己那妖狐误以为是妖君、妖尊前来,忙不迭地去查个究竟,看看还不是给本尊耍得团团转。”
喜媚整个人都挂在申公豹身上,道:“如今,耀阳已经对那骚狐恨之入骨,一定是前往‘九阴幽穴’寻找那骚狐的本命元身所在,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他身上下了‘附骨诀’。那骚狐狸平日把本命肉身藏得那么紧,看她此次还想怎么躲,只要我们找到她的肉身,对付她还不易如反掌。”
申公豹大喜之下,猛拍喜媚那挺俏的丰臀,道:“很好!我们速速跟上那小子吧!”说着一揽喜媚的蛇腰,便跨上了天乌。在申公豹的哧喝下,天乌乖顺地叫了一声,腾空而起,向耀阳去的方向飞去。
喜媚虽然坐在申公豹前面,却还不肯老实,身子不停地往申公豹怀里蹭来蹭去,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惹得申公豹体内欲大炽,忍不住伸出手,环过她的腰,在她两珠圆滚滚的玉球上大加蹂虐,心中忖道:“没想到这妖雉如此淫荡,待到了地头,让你知道知道本尊的历害。”
荒山僻幽,怪石随处可见,时不时有野兽发出的嘶吼声在周围穿梭回荡,在夜色中显得极为恐怖。
耀阳驾御风遁,回想当日妲己带他与黑妞在到“妖月梦冢”前所到的那处地方,来到此处之后,本来以为很容易可以找到妲己肉身,谁知任他如何察探,也感应不到妲己的半丝妖能。
耀阳心知多半是妲己以匿影藏形的法术将自身所在用结界护住,故而查探不出,思忖半晌,猛然想起喜媚曾说妲己因修炼之故无法直接采他元阳,故而让喜媚代其出手,并且她把自身肉身藏在“九阴幽穴”中吸收阴气,即然是“九阴幽穴”,必然阴气极重,自己的归元异能乃极阳之元能,阴阳至极,必相排斥,何不用元能探出“九阴幽穴”之所在,只要找出“九阴幽穴”,便可找到妲己那妖狐的肉身所在。
当下耀阳便潜神瞑视,将自身归元阳极元能缓缓放出,向四周散放而出,不多时,耀阳便感到西北方向离自己三十余丈处,有一股与自己归元异能完全相反、则相排斥极阴之气蒸腾而出,与自己延生过去的归元阳极元能相抗。
耀阳不由大喜,知道那定然便是“九阴幽穴”,身形一晃便到了那处所在,四下注目一番才发现,四周没有一处可疑的地方,只有一处有一块几近丈许方圆的大石露在外面,耀阳略一思忖,双手伸出,“七真妙法指”导引着他的归元异能自十指中涌出,紧紧缠住那块巨石。
耀阳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起”,只见地面微微晃动,在耀阳那无可匹抗的归元异能吸附下,那巨石竟然给凭空抓起。巨石下露出一个洞穴来,耀阳大喜,正欲进这“九阴幽穴”,谁知便在这片刻功夫,洞中竟然被一片紫魅色的光芒所遮布,那光芒如雾气般浓稠得几乎要化不开来,耀阳认得那正是妲己的“魅邪结界”,想来自然是她用来护持肉身所用。
耀阳度入一丝元能去试探,竟然发现这“魅邪结界”极为难破,看来妲己布此结界时定然全力而为,也由此可见这具肉身对妲己的重要。
但如果强自破去“魅邪结界”,恐怕会将妲己惊动,若是惹得她将所带的梅山七圣惊动,自己也未必讨得了好去,当下运转归元异能,紧贴自己周身布成了一个小结界,然后虚立在“魅邪结界”上,将元能接五行之序依次相生。
他这么做并非要去破“魅邪结界”,而时对这时的他而言,已经对五行大有了解,知道所有的元能都有五行属性,故而耀阳并不想去破妲己的“魅邪结界”,而是想以五行相生之道,通过“魅邪结界”,进入“九阴幽穴”。
果然不出耀阳所料,当他将元能化成木行时,本来将他强势阻住的“魅邪结界”倏地一虚,归元异能与妲己“魅邪结界”妖能已成互生之势,耀阳只觉眼前一黑,便已进入了“九阴幽穴”之中。这是他首次使用别的方法,而非靠本体异能去破除结界。
眼前一暗之后,耀阳便已经处身在一处宽大的石室中,石室颇为宽大,室顶四周悬挂着四颗鹅卵石大小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石室照得朗若白日,石室中空无一物,只有一张造型颇为奇特的石床置放在整个石室中央,石室升腾起一丝丝的白烟,但升不到三尺便被石床尽数收去,外表看起来仿佛那石床是被无尽雾气托起一般。
石床上平躺了一名女子,耀阳一眼看去,只觉胸口如被大铁棰撞了一下,耳边不停嗡嗡直响,再也挪不开一丝目光。
只见莹莹珠光下,他可以纤毫必睹地看见那女子身上未有丝缕遮拦的完美身形,只见她全身上下如白玉般雪白,却又透着隐隐红晕,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石床上,衬着雪白的肌肤,让人有种忍不住去抚摸的冲动,两条玉臂自然而然地摆放在身体两侧着,十指有若春葱,让人忍不住会想像如果被这双手抚摸该是多么销魂。
她雪白的脖颈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折断,一双大而坚挺的酥胸上有两颗粉红的蓓蕾,含在嘴里都怕随时便破似的,小腹光滑平坦,像是高耸的玉峰过后一片平坦的可以让人放马狂奔的平原,纤腰仅足一握,两条修长美腿微微弯起,形成一种优美的弓形,一双玉足十指平研,光滑秀洁,让人不由想跪下去亲吻抚摸一番。
小腹之下的那块桃源之地,更是让人有种原始的冲动欲望,不多不少、黑而发亮的茵茵草地将那想让人问津的桃源之地不紧不疏的遮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片粉红色的……她整个人赤裸地躺在那里,却显得圣洁无比,与耀阳平日所见的九尾妖狐大不相同,虽然石床上的妲己赤裸地躺在那里,却让人一时之间不敢心生淫意,但是又让人在心底隐隐涌起一种要大力蹂虐她的罪恶感!
耀阳呆呆地看着妲己赤裸而诱人的身体,心中绮念丛生,起伏不停,不知过了多久,才“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石床旁侧,石床周围的雾气亦翻滚得愈来愈利害!
耀阳连忙收回那无数绮思,看着闭目安睡、美艳绝伦的妲己,虽然他听了喜媚之言后气愤莫名,想将妲己肉身毁去,以泄胸中之恨,但就在此际,他心中竟然连一丝怒气也没有了。
却在这时,洞外飘进一股桃红色的元能迷雾,和着石床旁的雾气弥漫开来,耀阳猛地觉得头脑一热,不由自主一个踉跄,跌扑在床上,小腹下的下丹渊海中,一股热意毫无来由地升起,“轰”地一声,直冲脑际。
他的耳边仿佛回荡起那一声声销魂彻骨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