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澈的属下却没有习惯那么低调,他们在京城除了皇帝的御辇从来不需要让任何人。
所以当两列车队交汇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停车让行,而是打马飞奔想要抢过去。
结果事情就在这档口发生了。
他们没有亮出大皇子的招牌,沈明珠的先头侍卫也不会让路,所以两拨人都想打马加速。
于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在短短的时间里,人仰马翻,人惨叫马嘶鸣,有人冲过去,有人摔下来。
摔下来的就开始骂娘,抽刀要上前砍人。
胜者自然也不让,也抽刀相向,一时间两拨人都僵持在了路上。
萧澈看马车停了,前面还穿了刀剑之声便蹙眉问怎么回事。
随从立刻跑上前去查看,回来禀报是和兰泽郡主的车驾起冲突了。
沈云珞一听,气道:“告诉她这是大皇子的车驾,让他们让路。”
那随从立刻去告诉前面的护卫。
谁知道前面沈明珠的护卫直接呛声,“什么大皇子的车驾?哪里标着大皇子的车驾了,灯笼在哪里?”
黑夜行路,都是靠灯笼来表明身份的,没有灯笼,别人也看不见你马车的制式,一般来说都会无视的。
结果就又发生了冲突,两拨人打了起来。
沈云珞听说之后直接怒骂,“殿下沈明珠也太过分了,不说别的,就冲着今日您在小屋那里救了她,她也应该向殿下道谢的。谁知道她不但不道谢,反而还这样无礼,实在是太过分了。”
萧澈也很郁闷,这个沈明珠还真是嚣张得要命,就算桥归桥路归路,但是总归是要尊贵规矩的吧。
自己的人都去亮明了身份,就算没有灯笼,难道他们就可以无视不成?
就算不过来请安,起码也要将马车靠到路边让他们先过去吧。
这个沈明珠!
萧澈气得肝儿疼。
他阴沉着脸,冷声吩咐道:“让郡主来见我。”
随从又去吩咐,结果回来说郡主已经走了,根本不在马车里。
“什么?她,她竟然先走了?”
沈云珞难以置信,两边的护卫已经杠上了,大打出手,这么大的事情她沈明珠竟然不处理,反而弃车先走了。
这算什么?
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对萧澈气呼呼地道:“殿下,都是您太大度宽容了,所以她才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您。”
萧澈自然也气得要命,可也没有办法,难道要冲进相府去找沈明珠理论不成?
他只好摆摆手,“算了,反正也到了相府门口,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了。”
说着他就起身跳下马车,长歌立刻就将他的马赶过来,随从立刻就伺候他上马。
萧澈也不和沈云珞说什么,上马便策马回府。
萧澈的人一走,就留下沈云珞主仆十几人势单力薄地立在街上。
萧澈走了,那些原本在对峙的侍卫自然也不会留下,一溜烟也跟着走了。
随后,沈明珠的随从和护着马车回了相府。
沈云珞几乎咬碎了银牙,不过她都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