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被我抓到了吧!”裴杰很快就追上了踉踉跄跄地慌乱逃跑的女子,牢牢地抱住了她。
“救命!”女子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喊道。这时,迅速从四周跑过来一群金吾卫,将裴杰和那女子团团围住。
“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龌龊之事!来人,把他给我打走!”领头的金吾卫拿着刀对着裴杰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礼部尚书裴大人的公子!竟敢对我无礼?”裴杰并不害怕,他在帝都可谓作恶多端,但是地方官都看在裴海康的面子上对他所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种场面裴杰见多了,一旦他报出自己的名讳,官兵会立刻放了他。
“原来是裴大人的公子啊!带走!”领头的金吾卫听了裴杰的话,一点要放了他的意思都没有。
“喂!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裴杰见这人并不买他家老爷子的帐,生气地问道。
“裴公子,您的身份固然尊贵,可是您也不睁开眼看看,您调戏的是什么人?”领头的金吾卫见裴杰追问,就提醒他道。
裴杰听了这话,转身望向刚才他调戏的那名女子。只见这时远处一辆雕刻精美的黑楠木马车驶过来停在了那女子身旁,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婢女打扮的人,把一件带有金丝线刺绣的紫色斗篷披在了刚刚自己调戏的女子身上,然后把那女子扶上了马车。裴杰再玩世不恭也知道,这马车和披风绝不会出自一般人家,这个女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看来自己这回是闯下了大祸。
“裴大人之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欣柔郡主。把裴公子待下去,听候发落!”领头的人下命令道。
“大人,不好了!”管家急冲冲地冲进了裴海康的书房。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慌张。”裴海康放下手里的书问道。他府上的管家做事一向稳重,如果不是大事,定不会如此失态。
“少爷,少爷他被金吾卫抓了去。”管家回答道。
“金吾卫?这个兔崽子又闯了什么祸事?”裴海康听到裴杰被抓,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么多年,自己可没少替他擦屁股。
“他调戏了…欣柔郡主。”管家忧心地对裴海康说。
“什么?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连欣柔郡主都敢调戏?”裴海康听了这话,手使劲拍了下桌子,气愤地说。
“老爷别动气。这欣柔郡主今天甩掉了侍从,去巷子里面照顾流浪狗,这正巧就被少爷碰见了。少爷肯定是没认出来她的身份,要不然少爷还是知道轻重的。”管家给裴海康解释道。
“知道轻重?他要是知道轻重就不会一天到晚给我找麻烦了!这下好了,得罪到得罪不起的人了吧?”裴海康提起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把少爷给就出来啊!”管家安慰裴海康说道。
“救出来?说的轻巧!他要是像以前一样,调戏个平民百姓,落到个地方官的手里,我这还有办法把他弄出来。现在他调戏了欣柔郡主,又被金吾卫抓了起来,我能有什么办法?”裴海康还在气头上,这个儿子真是一天到晚不让他省心。
这时,裴夫人哭哭啼啼地进来了:“老爷!你要救救咱们的儿子呀!”
“夫人,你能不能别哭了,这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裴海康看裴夫人哭闹着有些不耐烦了。
“老爷,杰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呀!你若是不救他,那——那我也不活啦…呜…”裴夫人哭得更凶了。
“够啦!”裴海康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裴夫人被他吓了一跳,止住了哭声。
“就知道哭!现在哭有什么用?你先回去,我慢慢想办法。”裴海康本来就因为裴杰被抓很是头疼,经过裴夫人这一闹,他没忍住发起了脾气。裴夫人见裴海康从未如此凶过,心里面害怕,也就没再说话,默默退了下去。
“管家,你赶快去库房挑些好的礼品,跟我去顺亲王府登门致歉。”裴海康对旁边的管家说道。
“老爷,您这是?”管家没明白裴海康的意思。
“杰儿调戏了人家欣柔郡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给欣柔郡主道歉,让她原谅杰儿的过失。如果连当事人欣柔郡主都不再计较这件事了,那金吾卫不就自然会放了杰儿吗?”裴海康对管家解释道。
“老爷您说得对,小的这就去准备。”管家觉得裴海康的话十分在理,连忙前去挑选登门致歉所用的礼品。
欣柔郡主回到王府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不吃不喝,顺亲王和王妃见自己的女儿这样很是心疼。
“王爷,礼部尚书裴大人求见。”下人向顺亲王禀报道。
“他还好意思来?告诉他,本王不见。”顺亲王一想到女儿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气就不打一处来。
过了一会儿,下人又前来禀告:“王爷,裴大人不肯走,他说他要向您和欣柔郡主当面致歉。”
“致歉?哼!是来道歉还是来求情的还说不定呢!他不肯走就算了,把大门给本王关上。”顺亲王还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见把自己孩子害成这样的人的爹呢?
“是,王爷。”仆人按照顺亲王的意思把王府的大门给关上了。裴海康看着禁闭的府门,明白了顺亲王坚决的心意,只好灰溜溜地回到了裴府。
等在裴府门口的裴夫人见裴海康回来了,立即上去问道:“怎么样?顺亲王怎么说?”裴海康没有说话,绕过裴夫人直接进了府门。裴夫人看到管家拿着没有送出去的礼品,才明白过来,默默地进了府。
“夫人,您别哭了。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老爷虽然嘴上经常说少爷的不是,但心里面还是最疼少爷的。您放心,老爷一定会想办法救出他的。”一边的丫鬟安慰裴夫人道。
“话虽如此,可是现在顺亲王都对老爷闭门不见了,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裴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