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多天,县太爷的折子都已经递上去了,朝廷还没有回消息,这多日子来他都跟师爷商量着这到底瘟疫自去这是真还是假啊?
县衙的官差急急忙忙的走入厅内,县太爷不由的哼了一声,皱眉问道:“有什么事?”
“小的恭喜老爷啦,那死者的妹妹来了。”
“什么妹妹?”县太爷看着面前这个官差问道。
“就是那个闵淑的妹妹。”
闵淑,现在一听到闵淑这个名字县太爷就一阵头疼,忙说道:“她来干什么?”
“老爷,那闵柔说有治瘟疫的方子”听到官差这么说,县太爷忙疾步跑了出去,就连那师爷也是快步跟着,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等他出门时正看到一女子,只见她穿着粗布麻衣,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惶恐,他看她一眼,莫名想起那日晚上那身形飘飘发狠打着闻人胜的女子。
莫名的一动,她们可长的真像啊,简直是一模一样啊,下意识的还以为遇到鬼了呢。
他急问:“你有方子可治瘟疫?”声音中带着颤抖,他素来威严,听到这消息也不禁心惊,又有些害怕。
那闵柔见了县太爷也不禁的害怕,忙低低的说着,又想起宋宋姐教给她的话忙说道:“这个方子是我姐姐托梦给我的,说是能治瘟疫?”
那县太爷听她那般说,先是心里一惊,又是大喜,他这次也由不得不信鬼神之说了,忙说道:“是……你姐姐托梦给你的?”
那闵柔不似会骗人的模样,可又想到那是宋宋姐所说,忙又点点头。
那县太爷看了她半天,忙嘱咐她到后堂坐着,又叫了康琳镇数十名的大夫进来。
那些大夫本来都正在诊治病患,忙听县太爷那么说都大奇,但最近镇里发生的事情也是知晓的,各个争先恐后的看着方子。
“咦.....这样开方子倒是真匪夷所思,宋老弟你看。”只见一个长须长者忙朝着一个白须长者说道。
“猛虎之药啊,但就不知该不该用了?”
县太爷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怎的这方子是有问题还是怎的,看这些医生各个细细端详,慢慢参透的样子,忙问道:“这方子有什么问题?”
“回大人,这个.......小人以为这样开法太过奇异,一时间我们不好决策.......”
“是啊,大人,这些药材平时我们都是不敢用的,不知后果......”
县太爷看那些人一眼,又看向那师爷一眼,那师爷忙说道:“大人,这可是机会啊,听说别处也有瘟疫,要是大人这方子管用,何不将它交于朝廷。”说着捻须一笑。
县太爷大喜,忙对着众人说道:“既如此,就按这个方子抓药吧。”
顿了顿又道:“这方子是闵淑托梦给她妹妹的。”他这样说的意思,又忙看了那闵柔一眼,但看她确实长得好看,怪不得那闻人胜会不顾一切来着。
众人一听要这样宣扬的话,怕是药铺里瞬间就要人满为患了。
于此同时有些病患家属便忙求到闵柔面前来了,让她将方子告知,兜兜转转的才知道方子在县衙手里,而且那位县太爷已经秉奏了朝廷,朝廷特批在康林镇试药,一群的病患都守在药铺门前,等着这场瘟疫自去。
此时那些病患的脸上其实并未有恐惧与悲伤,人人都知道这是闵淑给的方子,肯定可以药到病除的,不由的信心百倍。
闵柔回家的时候自然将县衙里发生的事情都跟宋姬说了,只见她点头微微一笑,心里却想着这多时间了,也该在四处走走了,可又一时放心不下这场瘟疫,便又住了几天。
果然自从镇里的人用了闵柔献的药方后,那些病患都有好转的迹象,有的已经药到病除了,接着陆陆续续的人带了家眷来到闵淑的墓前叩拜。
这样子来的人越来越多,竟然祭品都已经在她的坟前搁不下了,村民们一商议,准备给她重修一下坟墓,又忙给那坟收拾收拾,闵柔看到村民如此这般也不由的感动的痛哭流涕。
而在县衙那边,自从康林镇有效的扼制了瘟疫,又将方子交给朝廷后,有效的扼制其他地区的瘟疫,当今圣上大喜,忙又听到了这种民间的奇异传说。
在堂堂朝廷之上恶狠狠的训斥了闻人胜,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又将那闻人胜的家眷通通的都发配充军了,那魏王在朝上也是铁轻着脸不敢多说一句求情的话。
而对那康琳镇的县太爷是加官进爵,忙又赏赐了很多东西,说道他守法严明,为民请命。
是朝廷上下学习的榜样,而对那闵淑也是大加赞赏,追封她为贞洁烈女,对于她妹妹也封她为县官一称呼,特准她有特权,可以同样为民请命,直言朝廷。
县太爷在县衙里接到皇榜不由的额头上的汗直流,此事能如此解决真的大出他意料之外,看着那给闵柔赏赐的东西以及诏书,本来可以由师爷代他去的。
可是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亲自跑这一趟。他到闵淑家的时候才觉得家徒四壁,这怎是人住的地方。再看到那闵柔跪着哆嗦着接旨,不由的又与她多攀谈了几句,心里想着她这家也实在是太破旧了。
此时他与那闻人胜已无多大关系,倒是很感激这个闵柔,要是没有她怕是自己也升不得官,心念一动,莫不是......看来她真是自己的贵人。忙又跟那闵柔聊了很久,到的很晚他才离去。
宋姬看那县太爷的眼神忙打趣闵柔:“姐姐,我看那县太爷好像喜欢上你了。”
闵柔听她一说,忙红了脸,说道:“宋宋姐你又打趣我。”
宋姬又说道:“其实他要是娶你也不是为一桩美事,你说是不是姐姐。”她两人这般几乎都是以姐姐想称,闵柔忙躲了起来。
第二天那县太爷请的媒婆便到了闵柔的家中,其实闵柔的心里还想着那县太爷是纳妾来着,没想到那媒婆将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都说了出来,又夸了县太爷好半天,就这样,闵柔便搬出了自己的破房子,成了县太爷的夫人。
出嫁那日宋姬告诉那闵柔:“你与县太爷说以后让他对你一心一意的,就说是你姐姐对你托梦说的,这样保准他官路畅通。”
那闵柔也知道这样说好像不太好,但她一来信宋姬,二来又觉得让县太爷对自己一心一意私下又有私心,便在洞房那日说了出来。
没想到坐在她对面的县太爷怔了半天,只见他瞧着他那新婚妻子,没想到这新婚之夜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思索了半天,这以后她要是老是用她姐姐托梦一说。
那可不.......可瞬间又改了心思,或许真的是她姐姐托梦告知她的,忙又大喜拉着她的手道:“放心,我这一生都会对你一心一意的。”
顺势便慢慢脱下她衣衫,那闵柔害羞忙闭了眼,在那县太爷看来她可真如那妖艳的花朵般好看。
宋姬觉得这件事情处理的挺好的,也没再对那闵柔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康林镇,也不知道在这人间到底待了多少天,有时心里莫名的想起师兄。
想起师傅,但又无计可施,毕竟她出来时是被那狮子吐了一口气给吹到了这里,如今要她到哪里去找山门。
而那公冶治自然听说了那闵柔嫁人一事,忙又赶到她家,到她家时才发现宋姬已经不见了踪影,心里一阵失落,
怎的她不等他呢,连一句话都不说,竟然这般的走了,他怅然若失,又回到客栈待着,刚坐定不久,一股风便吹开了他的房门。
他立刻站起身忙说道:“国师......”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
只见面前那男子穿一身黑色长袍,眉眼间尽是冷淡之色,浓密的发,粗黑的眉毛,一双锐利的眼神照的人心上发寒,只见他缓缓的走入房间,微微一俯身坐定忙合手行礼道:“太子殿下。”
原来那公冶治是晋国的太子殿下,要是外人看到他如此的畏惧国师可真不像当今那高贵的太子殿下的身份。
只见他缓了口气说道:‘国师.......此来何事?’便凝神看着他。
只见那国师伸手捧过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说道:“来康林镇走一走,顺便听听康林镇的鬼魂之说。”
“哦,原来国师是来查证这个的。”他笑了笑,忙将宋姬怎样欺骗民众的事说了。
一时欣喜,又将怎样杀了那闻人胜的事情又说了,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脸上一片自得之色。
只见那国师听他说完,只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任何丝毫的变化,似乎对这一切了然于心似的。
接着又淡淡的说道:“此时处置那闻人胜不是最好的时机。”似又带着那无限的感慨,深远的看了那太子一眼。
“是......我知道,此时不是处置闻人胜的好时机,可是那闻人胜是民众杀的。”他心里一阵害怕,害怕国师说出令他战栗的话来。
“那闻人胜一死,魏王自然派更精明的人进驻康林镇,时非福也,如此说来那个叫宋宋的倒是坏了我们的事儿了。”
公冶治看那国师悠闲的喝着茶,那话语里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涟漪,可他就是知道国师自是对那宋宋动了杀机,心里想到宋宋忙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