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姬苍顿时有点骇然。
这些个魑魅魍魉的鬼怪,的确是让人觉得可恨可怕,这么恶毒的手段完全不顾后果。
若是让它们得逞了,她到任灰土县四个多月来的努力就白废了。
地方军与衙门相斗,不仅血流成河,还有可能会引起暴/乱,连灰土县的老百都会遭秧,到时候更是死伤无数。
于是,娄姬苍也不计较白衣对她的态度,很真诚地朝它鞠了一躬,道:“谢谢你,若不是你在紧张关头出手相助,本官四个多月来才让灰土县变得不再灰暗的心血就要付诸流水了!”
白衣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做,表情有点别扭,好像有点脸红了,又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什么,遂化作白丝带又缠在娄姬苍的手腕上。
娄姬苍以为自己又做错了,神色有点黯然。
眠湖一边瞧见了,却取笑道:“老妖怪,害羞了,害羞了!被小女娃一个谢字,就羞得不敢现身了!”
娄姬苍一听,眉眼一松,原来如此。
不是怪她,而是害羞了。
呵呵,没想到那个纯白洁净得没有半点妖气的清冷得如一缕清风的白衣,也会有害羞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她还以为它是一只没有表情没有思绪的妖呢。
听了眠湖的话,白衣似乎有些恼恨,白丝带的一端长了出来,对着眠湖的方向,像人摆头那样摆了摆,状似威胁。
眠湖自知它是小妖,那老妖怪是老妖,它的师傅不在身边,它打不过那老妖怪,这些日子来,为了抢娄姬苍的洗澡水,可没少吃亏。
此刻看到白衣无声的威胁,顿时不再作声,哧溜一下,隐没了踪迹。
娄姬苍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她正想回头去跟眠湖说几句话,一转头,便不见了妖影。
“小屁妖就是小屁妖,走了也不懂得说一声。”娄姬苍嘀咕着和衣躺下。
纤纤手腕上缠绕着的白衣一听,心中坦然,舒服多了。
轻轻柔柔地收了收,白丝带紧紧地贴着娄姬苍的皓腕,与她同眠。
折腾了一大晚上,娄姬苍一闭上眼,便睡得很沉很沉。
突地,一股浓浓厚厚的雾黑之气从微敞的窗户飘了进来,在室内盘绕一圈之后,悄无声息地落地,化作四道人形。
房间里静静燃烧的烛火猛地晃了一下,灭了。
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娄姬苍睡得很沉,完全没有清醒的迹像。
就在黑暗静宓中,一个呼气之后,一团黑雾快速地夺窗而逃,很是狼狈猖狂。
星空下,一道白光紧追不舍
从那股黑雾之气之中快速地穿过。瞬间,荒野上落下五道人形。
四道披着红袍在倒上打滚痛嚎的黑雾人形及一道长发及地的白衣人形。
“哼,魑魅魍魉四小鬼,尔等不去镇守地府四门,缘何半夜来谋害活人命?!此事若被上天所知,鬼道妖界均要遭秧,魔尊可知?”
“你是?”魑忍住心头痛,嘶声问。
此妖法力高强,修为在它们看来堪比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