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下,案子都定了,证据确凿娄将军一家也失踪得离奇,再审这案子有何意义?”刑部侍郎胡芜道。
当初,他的顶头上司李尚书在审案的时候,给了他不少好处,让他做了些假证假供,这一翻案,岂不是把他给推到绝路上吗?
当时皇上身体有病,脑子又不太灵光,性格又懦弱,看到那堆“证据”凿凿,都没有仔细翻阅,就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给逼着下了斩令。
可太子君临天不好糊弄,行事作风狠辣,被他查出一丝半点的线索,他做官也做到头了,还连累着本家几百条人命。
所以,他不能让案子复审。
“其他爱卿意下如何?”君临天神色没有半点波动,没有因为胡芜的反对而有什么不同,平静得好像在计论今天吃什么一样。
娄姬苍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看向说话的人。
严相瞟了一眼李九环,李九环当然会意,胖乎乎的身子站起来,顶着个瘦不拉几的脑袋道:“关于重审案子,又劳民伤财的,又耗费精力,而且证据确凿,再审也还是同样的结果。微臣恳请太子殿下撤回成命吧。”
那严重肥胖的身体与严重瘦小的脑袋极度的不协调,说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官严,可是看着让人极其的反感。
不动声色的娄姬苍立于君临天的身后听着,也还是没有抬头,只是柳眉蹙起,这是一个臣子该向未来的皇帝说话的态度吗?
好像横得很呢!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君临天一直容忍到现在,真是难为他了。
难怪,她爹爹当初会被定成谋反,全都是皇室太弱的结果。
君临天他会怎么样呢?
因为这帮臣工的不同意,所以他才一年多来没有给爹爹娄单贡翻案?
低垂着的头,眉眼中划过凌厉,心中有了计较,但愿他不会让她觉得失望才对。
君临天眉眼亦无波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再环视其他朝臣。
“娄将军的案子,当初圣上裁定时,的确是有些过激,事有蹊跷,过于仓促,臣觉得是该重审,不管花费多少时力,如果将军真是清白的,是被人陷害的,就该还将军一个清白。”左相魏顾道。
右相严浩添那一党不赞成的事情,他们这一派就必须赞成,一定不能让他们逞了威风去。
当时,娄单贡的案子,他们也是出了不少力,但是结果还是不能如愿,不仅如此,被严相占了上风,牵扯出不少官员,差点也把他给套了进去。
那个时候只好按兵不动,如今太子监国,有意清查,那就是他开始反击严相一党的时候,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再说,娄将军一定是清白的,他长年累月在外带兵,才回京不过才三四个月,平时除了与太子亲近比较多之外,根本就没有谋反的队伍和时间。
一个臣子想谋反,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一尊独大的,还要很多幕僚辅助扶持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