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杀与不杀。
旋涡既是上古幽瞑主宰留下来的东西，不懂的人看起来觉得可怕，而懂得其中奥妙的人，就知道这些都是助人修练的最佳工具。
暗帝仔细想来，是因为自己的骨血需要改造成符合修神仙道的万年老妖，所以，一入这旋涡遂道，马上感觉自己所有的妖力几乎就被剥夺完毕。
当他连只剩下的那一成妖力都没有办法护住他的时候，幸亏有娄姬苍在身边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才让他改造成功。
这样说来，娄姬苍又是他第二次再生的救命恩人，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感恩。
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想到的不再是自己，而是成全娄姬苍的幸福，陪同她最后找到自己的幸福。虽然很不想放手，但最后如果要他放手她才幸福的话，那他还是会放手。
这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又让他的力量增强了一些，灵力回归了一些，只是心中的那股不舍在心头缠绕，看着娄姬苍的眼神是痴痴的，心痛的，不舍的。
娄姬苍听他说知道这旋涡是怎么一回事，正在等着他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呢，也不说话，就像先前那样看着他。
忽然见他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水光闪现，看着她时给她的那种感觉好像他在心痛一样，待她一怔过后，仔细再看一眼，却又什么也都没有看到。
于是，她尴尬地笑了笑，自嘲道：“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我体内的灵力是纯正的灵气？”
暗帝握紧了她的手，正色温和地回答：“是的。因为有你，我才能活着醒来。谢谢你，姬儿。以后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有什么选择，我都会陪着你，尊重你，真到成仙。”
娄姬苍听完，还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倒是真的因为自己的灵力，所以才不会被那些旋涡湍流所伤。
她又古怪地看了他好一会，一时之间也没有说话，在暗暗思量。他到底还是不是暗啊？为什么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奇怪？为什么感觉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他？
不过，现在的他有商有量的，比先前的孩子气成熟了不少，她虽然纳闷，倒是还是挺喜欢的。
“怎么说得那么客气？听着我都怪不好意思的。”娄姬苍想了想，问：“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些，还有痛的地方吗？”
暗帝摇了摇头，甩开那头银灰色的发，神色显得有些温和，不像先前的那么张扬狠戾。
“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多久了，一直被旋涡吸着进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一直推着我们，感觉是在向前进，眼前的景物却是感觉没变，像是静止的。”
娄姬苍道。
如果不是护体光球没有办法随意使唤，他们还真的以为他们呆在某一个静止的空间里了呢！
暗帝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就是这样呆在这静止的空间里，哪里都不去，多好！
他真心觉得有娄姬苍相伴左右，哪怕是上刀山一油锅都不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