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妙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面，一只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笔在指尖上面不停的转动着。
“头儿，头儿？”
“干嘛？”豆妙看了一下来的小陈，一副无精打采的说道。
“头儿，豆队，豆哥咱在想啥呢？从昨天你跟雁姐回来之后就是这样，你一副无精打采，雁姐把自己关在法医实验室。”转眼间，陈华就对豆妙换了几次称呼。
“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案子啊！骨头的主人是谁？叫什么名字？这些都不知道，虽然是从陈楠家里找到的，但是光是这些又有什么用，不知道死因，不知道死者身份，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埋在花盆里？太多了，想的我都有点懵逼了。”
“要我说，咱们就该把陈楠给控.....”小陈把话刚刚说到这里，办公室的门给重重的推开了。
豆妙看到来人之后蹭的一下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急忙的走了上去“怎么样，雁姐？有什么发现吗？”
杨思雁点点头，把手里的文件打开递给了豆妙“我昨天回来之后，又对这几块残缺的头骨做了一次检查，重点是对于上面粘粘的氧化钙做了进一步的检验，结果就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几块残缺的头骨，我从每一块骨头上面重新取了一些检材，然后认真对比分析之后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你仔细看文件，我上面做了一些标号。”杨思雁示意豆妙看着文件资料。
“编号②/⑤/⑨的骨头上面的所检取的材料显示中碱性，编号①/③/④/⑥/⑦/⑧骨头上面的所取检材显示不光具有中碱性而且还有一些带有强碱性。”
“停停停，雁姐，直接说结果，这些专业的东西还是等有时间再说！”豆妙突然打断了杨思雁的话说道。
“简单来讲就是前面的这个是熟石灰，后面的这个不光有熟石灰还含有生石灰。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石灰这种东西都带有腐蚀性，石灰的主要成分是氧化钙，遇水之后，会产生氢氧化钙，在这个过程中会释放出大量的热量，容易造成水的一种暴沸状态，而氢氧化钙具有腐蚀性，用手接触后可从皮肤吸收水分、溶解蛋白质、刺激及腐蚀组织。”
“那你的结论呢？”豆妙问道。
“编号②/⑤/⑨的骨头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但是编号①/③/④/⑥/⑦/⑧骨头应该分属两个人，还有在编号②/④/⑧三块颅顶骨发现了圆形凹陷骨折，很有可能是受到钝器重力打击或者冲击形成的。”
“那是不是说死因是被钝器所至？”豆妙问道。
“不能完全肯定。”
豆妙听到杨思雁这么说，不由的眉头紧皱起来。
“对了，我在骨头上面并没有提取到任何的皮肤血肉组织，也没有任何软骨组织自然腐烂的迹象，结合上面所粘粘的石灰物质来看，我猜想有可能是尸体本身被放至到生石灰当中，然后加水，利用产生的高温来进行处理人体的血肉。所以......”
豆妙听到这里就把话语接了过来“所以下一步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么一个可以生产石灰的地方。”刚刚把这句话说完，豆妙不由的挠挠头。
“豆队，不是要找可以生产石灰的地方吗？怎么挠起头了”一旁的小陈不解的问道。
“我挠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要找这个地方根本不在燕京，很可能是在魔都......”
“啊......”
“算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跟廖局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丢这下这句话，豆妙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
廖天一的办公室内，豆妙一阵插科混打，一阵马屁连连，最后干脆耍起了无赖，软磨硬泡的争取到了一个星期的外出办案的经费。至于超出了时间，廖天一表示让豆妙自己想办法去。就这豆妙还屁颠屁颠给廖天一到了一杯茶水，然后在开心的关上门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豆妙招呼着大伙围上来。
“时间呢，廖局给出了一个星期，时间有些紧，等会儿都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咱队里也不能都去，还是老样子老李叔留下来坐镇大本营，雁姐留在法医实验室。”豆妙的话刚刚说道这里就被杨思雁给打断了。
“小豆子，我一定要去的，因为如果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那么接下来的验尸工作就会用到我。”
豆妙想了一下，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于是点点头“那好，雁姐也跟着去。陈华，你去定几张动车票，然后散了，收拾下东西准备出发。”
“好的，豆队！”
距离豆妙率领自己的团队来到魔都，时间已经过去了3天。
宝山公安分局招待所内的会议室里，一片烟雾缭绕，围着桌子坐着5个人，一副无奈的样子宣告着事情进行的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杨思雁忍受着屋内的几个人，抽着2手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面等待着什么。
突然，趴在桌子上面的豆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豆妙赶紧掏出手机接听了起来。
“喂，彪大，怎么样？”
“豆队，这里也没有，我查的这家已经在前年停产了，而且已经被拆掉，然后盖成了别的厂房了。”
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豆妙叹了一口气“大虎，回来吧。”
会议室里沉默了下来，案件又一次陷入了困境。
魔都20多家大大小小石灰生产厂家，豆妙几个人三天里跑了个遍，而且不光白天跑，晚上还查询一些关于这些生产厂家有没有报过案子的信息，结果一无所获。
“豆队。你说会不会是在一些黑作坊里面？”
“不可能，黑作坊已经不存在了，魔都这方面在8年前就已经开始整顿了，所有没有证件的全部封了！”
“豆子说的对，魔都8年前环境整治，治理雾霾打掉了不少黑作坊，这点确实比咱们燕京快一步。”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黄波涛说道。
豆妙眼睛一亮对着黄波涛问道：“说来听听。”
“豆队，雁姐，咱们要不找下面石灰厂师傅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是石灰厂所隐瞒的？”
豆妙跟杨思雁对视了一眼，感觉有门儿。
“好，咱们就换一个方法——明察变暗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