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天剑邪尊
9869400000251

第251章 至尊之战

聂尘这一剑,救了他的性命,如果是战斗经验和心理素质都不过硬的存在,在这个时候,很可能就会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汹涌的魔气,从聂尘的体内喷涌而出,给他的肉身带来了活力。

于此同时,聂尘强大的肉身,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仅仅是一个仙道之修脆弱的身体,在那种极阴之气的侵蚀之下,很可能就彻底废掉了,就算再有灵气用来滋润,也不太可能恢复原来的生机了。

“哼,我们的战斗,才刚开始!”聂尘全身笼罩在魔气之中,但他与夏盛之间的目光,却没有因为他的魔气而相互隔绝;两人的目光对峙着,都燃起了两阻热烈的火焰。

夏盛眼中的火焰,是愤怒和仇恨的火焰,也由于聂尘一较高下的渴望蕴含其中;而聂尘眼中的火焰,却完全尸堆战斗的渴望,是把仇敌杀死的渴望,在相互交织燃烧着。

是的,他想要杀死夏盛,因为对方也是要杀死自己的人;本质里,聂尘确实变得有些嗜血,但是这种嗜血,确实完全放在了在他看来,应该被杀死的对象身上。

世人皆言聂尘是一个嗜血成性的大魔头,但是在聂尘从宗门毁灭开始,一直走到现在,出现在他生命中,哪一个不是魔头?

他们是真正的魔头,但是聂尘也是一个真正的魔头;只不过聂尘这个魔头的名声,是通过斩杀无数其他魔头,渐渐累积起来的。

何为善良,何谓邪恶?何谓正义,何谓罪过?

在一切的问题与答案,在诗人眼中,不过是一片混沌和迷茫;虽然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都是正义和善良的,而敌人,都是邪恶与罪过的。

聂尘已经看清楚了这一点,应为世人的出发点,始终是围绕这自己的利益来进行的;他们围绕着自己的利益和欲望,来评判这个世界的正义与邪恶;那么除了对自己有利益和好处的一切人等之外,那里有还有善良?

而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步步挣扎起来,直到嘴中屹立在了弱肉强食的巅峰上,这个世界,多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商量可言?

这一切,聂尘已经在血石残魂的指引下,渐渐地明白了;现在,他杀人,也不会因为背负着魔头的骂名而觉得沉重,而且这世界上,他以就会不停地杀下去,这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他要杀了这夏盛,他没有一点因为对方对自己的仇恨而产生的怜悯之心,他反而更加热切地杀死对方,因为对方这个不义的存在,是挡住他去路的人。

也许有人会说,聂尘言道对方的不义,就一定是不义吗?他凭什么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评判这个世界和他人?

就凭他的经历和实力,就凭他对于自己和世界的思考,就凭他渐渐从自己的仇恨中走了出来,去努力完成着弱者永远在乞求、却永远不会有能力完成的世界,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也许确实是不够的……而聂尘相信,如果自己终究是错的,那么他也会为自己的行为,背负当有的惩罚,他愿意接受那样的惩罚,甚至情愿背负起来!

一个梦想,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也许是成功的,也许是失败的……而这都是一个已经有了觉悟的人,必须背负起来的东西,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

“你为什么要救他们?”夏盛看着聂尘,疯狂燃烧的眼神之中,满是苛责的疑问:“你这样的魔头,为什么要救这些与你毫不相关的存在,甚至救你的敌人?”

“何谓敌人,何谓朋友?”聂尘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在你眼中的敌人与朋友,是多么狭隘的一个观念,你又怎会明白,我眼中所看见得世界?”

“你眼中的世界,你眼中的世界,不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吗?”夏盛胸膛起伏,聂尘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令他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窒闷感觉。

“是的,强者为尊,弱肉强食,这个野蛮的世界不变的森林法则……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不再那么野蛮,这些法则,会不会再也不会存在这个时间?”聂尘平静地开口,“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这两者间的区别?”

“哈哈哈,区别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够去理解和明白;而弱者和死去的人,永远只会活在强者制定的法则之下!”夏盛看着聂尘,路出一幅桀骜不羁的神色,“你的选择,会使你变得软弱,长期居于蝼蚁之中,你不会知道自己是一头巨象。巨象当有巨象的威严!”

“我宁愿成为一头把自己看成蝼蚁的大象?”聂尘嘴角的笑,明显带着嘲讽,“而你,就算把我当成蝼蚁,也没有踩死我的能力,因为我本来就是一头巨象,一头护着无数蝼蚁,避免被你踩死的大象。你没有能力撼动我,踩死他们?”

“够了!”夏盛看着聂尘,“你终究是让我失望,杀死我父亲之人,竟然是如此一个优柔寡断之人……这与你的声名,永远不相匹配!”

“你失望与否,我的声名和我本身相匹配与否,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聂尘脸上,是沉稳的自信之色,“这些东西,不过是这个浮躁的世界生出的没有意义的浮华。我就是我,我就是站在你面的这个人!”

“至尊之争,你不会有所成就的!”夏盛看着聂尘,咬起了牙,冷声开口。

“你不过是在肮脏的尘埃中逞强的肮脏的生物,你所在意的,不过是那些虚浮的东西罢了,你更不会有什么成就!”聂尘看着夏盛,在七气势之上,完全没有落得下风,“今天,我就会终结你一切虚幻的渴求和理念,让你知道,身为蝼蚁,是什么滋味!”

“那就战吧!” 夏盛内心,对于聂尘的一切,都是一种无法容忍的状态。

聂尘的所作所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完全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存在;他因此对聂尘产生的恨意和不满,已经不仅仅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仇恨和敌对关系了。

而是因为他觉得,聂尘这种人的存在,聂尘所言中的理念,完全是就是直接在否定他自身的存在;一个高傲的人,其内心是绝对不可能忍受得了,这样一种无形中存在的否定的,这种挥之不去的、根植于内心的否定。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和聂尘理论得如此之多,他不仅要在实力上彻底战胜聂尘,而且还要在理念和精神上,对聂尘进行绝对的压制;他要让聂尘像蝼蚁一样悲惨地死去,而不是奇迹般地、死得似乎很伟大一样。

而聂尘,显然也并不焦急,他与这夏盛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不仅仅止于在武力上战败夏盛,还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强大,并不是建立在他这个人,有多么不凡的基础上;他的一切都是错的,他之所以能够如此高傲,不过是因为无知和条件奢侈,而不是所谓的天生王者,与思想和境界,完全不沾边。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是的;但是聂尘就是要他知道,他夏盛并非什么强食之辈,也不过是一介目光短浅,偏离大道的蝼蚁罢了。

只不过,他是在蝼蚁之中,站在了巅峰;虽然路走得很远,却走在通往死胡同的路上;而他聂尘,是站在巅峰之下,向着整个世界眺望和飞翔。

而聂尘战败了夏盛,救下了那些人,在他的身上,实现了自己的理念和准则,那么他便已经成功了,成功在这几认定梦想之上,又迈出了一步!

他证明了强者是可以保护弱者的,强者为尊的世界,不过是一个野蛮的世界,是一个残缺的世界;而他的力量所要带来的文明的世界,弱者可以得到保护,并逐渐成长为强者,蝼蚁会成为大象。

“昔日蝼蚁,今日巨像!”聂尘手握长剑,指向一脸阴森的夏盛,毅然而自信地开口道:“你我之间,在境界上,你就已经输了!”

“护士最基本的世间之道,竟然敢空谈境界?”夏盛甩了甩脑袋,怒道:“够了,你不要在我的脑海中嗡嗡作响了,我不想再听见蝼蚁的声音了!”

显然,对方已经陷入风怒的疯狂,而聂尘已久平静如水;聂尘那句境界上夏盛输了的话,并非出自内心,而是随口说出来的,就是为了在两人理念之争的最后关头,扰乱对方的情绪和心思。

也许愤怒的人很可怕,但那只能吓吓弱者……越愤怒的人,弱点便越多,在同样强大而冷静的人的眼中,那愤怒之人,已经等于半个失败的存在了。

道义之争,看似平淡,实则稍不注意,便会令人走火入魔,乱了方寸;它是最不起眼和最绵软无力的争斗,但带来的效果潜移默化,往往大得出乎人的预料和想象!

至尊之间的战斗,本就是这般与众不同,对于他们这种站在同代巅峰之人,无论在实力和境界,都是要斗上一斗的;如果仅仅只是街头一般的打架斗殴,争抢斗狠,实际上是在有辱至尊之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