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魔气,暂时稳定住了自己身躯的流逝,聂尘得以静心,仔细思考尽快脱困的办法。聂尘是陷入了类似于纳须弥于介子的术,这已经确定无疑了。
确定了这一点,他心中便更加淡定了,要知道计算是纳须弥于介子,也是空间之术的一种,但是聂尘对于虚空之术的掌握和领悟,已经十分深刻。
他本身就掌握有虚空之术,暂且不论,当初在乱阵山之时,他便已经对于那些空间阵法,有所研究了;虽然当初她资历尚浅,对于空间法阵这种玄奥的法阵机器玄妙的力量,无法参透;但渐渐地,随着他对法阵的人是和运用越来越熟练,当初留在脑海之中的印象,也越来越清晰明了了。
加上他对于虚空之术和空间法阵的巧妙结合,聂尘已经能够做到,在特定的情况之下,彻底消隐在虚空之中;在这种消隐的状态之下,他与原来所在的那片额间,可谓完全独立了出来,相当于完全存在于另一片虚空之中了。
他不是没有做到过,在使用幻灵之身时,聂尘就是固定自己的身躯不懂,完全消隐在虚空之中,清莲和清夜等,都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在使用幻灵之身时,他本身处于的那种消隐状态,正是他的虚空之术,与当初在乱阵山已经铭记在心、便在后来慢慢领悟,之后两者相互结合出来的一种奇特状态。
虚空之术,便是撕开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像链接的空间,那个空间,是完全独立的;而那空间阵法,却刚好相反,就是在这个现有的空间之内,建立出一个稳定的独立空间。
以聂尘的能力,他既无法只身建立一个独立的空间出来,也无法呆在自己的虚残之术死来开来的独立空间之内, 还安然无恙。
但是他的虚残之术,确实是可以撕开一个独立的空间的,这就是聂尘得以从这个空间之内,独立出来而消隐的原因;而他在乱阵山铭记下来的虚空阵法符文,确实为他将这个残破的额间,稳定下来,提供了极大的可能性。
他的虚空符文,虽然无法如在乱阵山那样,在这个世界里建立出一个个完全独立出来的空间,但是稳定自己的虚残之术撕裂出来的空间,确实完全可以做到了……他也确实做到了。
“每一次施展幻灵之身,自己变小银与这个虚空之中。”聂尘自言自语,面露沉思之色,“但是这个世界是有夏盛的极阳之力构建而出,不彻底与这个空间断绝,便无法彻底地掩盖我的气息。”
之前,虽然聂尘是消音与虚空,但是他与这个基本空间的联系,并没有彻底打破,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现身而出;在外面和在这里不一样,这个世界是夏盛制造而出,他对于聂尘感知,比之别人在外界感应消隐的他,实在容易多了。
除非聂尘羽夏盛制造出来的这个金色的空间彻底断绝,才有可能使得夏盛,以为聂尘已经彻底消失,被自己的大日神钟炼化掉了!
之前,没有封闭自己的虚残之术撕开的、又被自己的空间阵法稳定的空间;这一次,他却必须完全封闭自己撕裂出来的这个空间,好让自己与夏盛制造出来的这个空间彻底独立。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因为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脱困的方法,也是最有可能的…他想过以自己的力量,彻底去冲破这个空间的束缚,但是也许根本做不到;那样去做,还不如聂尘自己这一赌,心中的把握更大。
他是在赌,赌夏盛会在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将聂尘彻底炼化,从而解除这笼罩着他的一道神通。
虽然是借用天地之道来困住自己,理论上夏盛是可以施展绵绵不绝的力量,将自己炼化,可是就好像他的雷道之躯是一个道理,虽然走上了雷道,但却不可能好无止境地运用天地雷道之力;绝对是有一个顶点的。
如果现在都没有顶点,那么他夏盛在感悟出极阳之道的那一刻,不就应该威震天下,四方无敌了吗?
“就算是领悟一番大道,自身的能力,以及对道之力的运用与领悟,都还需要慢慢加深,不断进步……”聂尘嘴角浮起了微笑,“夏盛,我就与你玩一玩这个游戏吧!”
“消隐在这方虚空之内,却不可突然间彻底消失,还是要让他清楚的感受到,已经将我这个存在,完完全全地炼化掉了。”聂尘这一次,依旧会留下一个灵幻之身,且这个灵幻之身,与以往的灵幻之身比起来,将会更为持久而强大。
“融入虚空,便着地封闭虚残之术制造出来的空间,是有一定风险的,必须确保空间稳定,万无一失。”聂尘手中,拿出了两颗石头,“以一枚玄阵石来铭刻空间之阵的符文,以一枚黄阵石来供应我的灵幻之身,在加上我灵海三分之一的魔气,足以以假乱真了。”
一个个符文,被聂尘小心翼翼地铭刻在了一个玄阵石上,对于铭刻符文这样的事情,聂尘早已经熟能生巧,几乎不会出错了;那拳头大小的玄阵石,在聂尘铭刻上了无数纹络之后,倏然间闪烁起了朦胧的光芒,有一种扭曲空间的意境出现。
“哼,虚残!”聂尘掐出印决,瞬间打出了虚残之术,在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的那一瞬间,聂尘身子一闪,钻入了其中,其手中的玄阵石,在这一刻,散发出极其灿烂的光芒。
霎那间,那道口子却又消失不见了,而在聂尘原来所在的地方,一个一模一样的聂尘,站在了那里,他的身体之外,笼罩着魔气,其内部,是一颗玄阵石的玄力,在维持着他的幻灵之身,不会即刻消失。
聂尘此刻,在一方奇特的空间之内,可以说,他此刻是出于一个空间夹层之中;既没有彻底被虚残之速撕裂的那个空间吸走,也没有出现在大日神钟这个世界之内。
玄阵石散发着玄奥的秘力,在那那些符文的变化交替之中,支撑着聂尘所在的这片空间;但是聂尘已久能够感觉到十分可怕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现;因为他所在的这个空间夹层,似乎四面八方都在遭受着挤压,就好像一个在水中不断扭曲变动的气泡一般。
一股可怕的力量,似乎想要彻底摧毁他这个独立的空间夹层似的;在他这片空间之外,聂尘只能看见一片黑暗;而虚残之术撕裂开来的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也封闭了……
“也许站在那个世界,我的虚残之术,撕裂出来的空间,也是一道空间裂缝罢了;一如在原来的世界一样,很快就会愈合。”聂尘看着自身所在这片空间之外的茫茫黑暗,心中在思忖着,那些黑暗中,究竟存在着什么;还有虚残之术所打开的那个世界,究竟是一副什么样子;那些曾今因为自己的虚残之术被被空间裂缝吸收的人,是去到了那个世界吗?他们是否都在活着?
此刻,聂尘竟然觉得自己,是那般渺小;对于西陵,他曾经是那么渺小,对于整个东土,他现在依旧渺小;而在东土之外,还有一半的大陆,被称为西土。
西土与东土之间,隔着十万大山,难以逾越,危机重重;对于这两块大陆,他是那样的渺小;而对于这两块大陆组成的这个世界,他更是渺小的可怕。
但是,虚残之术和聂尘现在所见得种种,都在预示着聂尘,他所出生的那个世界,其实并非只是唯一的一个世界;虚残之术打开的那个世界,必定也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而像这两个世界一样独立的世界,也许还有很多很多。
顺就,聂尘觉得自己的眼界,再一次打开了许多,人的一生,是何等渺小;修士的一生,也许与漫漫宇宙比起来,依旧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蝼蚁?巨象?”聂尘不禁苦笑了起来,“与这慢慢宇宙比起来,又有谁,不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呢?我们都不过是活在特定时间和空间里的蝼蚁罢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个蝼蚁,曾经发生过和经历过的那一切,确实那般地不舍,难以放弃;还有那难以放弃的未来……他依旧要坚强地存在,坚强的活着。
“我会有,知悉这漫漫黑暗的那一天吗?”聂尘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自言自语。
……
“大日神钟,还在继续炼化,那西陵的魔修,真的已经顽强到了这一步?”
“足足三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夏家的天骄,依旧还没有成功将那人炼化。看来,要炼化以为年轻至尊,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当初那西土的佛陀,可是几乎耗尽了自己的生命,难道那种情况,今日真的会在夏盛的身上重演吗?”
“他已经汗如雨下,面色苍白,身躯也在不断地颤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