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九马架
月阳河缓缓地往东南流去，流经很多村庄，流过一百多里地，流到了南阳公社，九马架小队，绕一圈往东南流去，流去嫩江。为什么叫九马架呢？相传是好多年前，九户人家，九匹马，在这块儿开荒种地，后来有闯关东的，还有外地人到这儿来讨生活的，渐渐地成立了一个村子，土地改革以后，成立了一个土龙山大队，当地人都管这里叫菱角泡，也就是九马架，现在是是土龙山第九小队。张桂芝的父亲张英明就是这九家人其中之一。他和老伴儿，在这儿勤勤恳恳，开荒种地后来土改以后，成立了生产队。他成了第九小队的保管员，整个土龙山大队，一共是12个小队，方圆挺大，老俩口子，勤勤恳恳养育了十个子女。张英明的媳妇也姓张，大家都管他叫张大嫂。张大嫂为人和蔼，热心肠，更为突出的是她裹着一双小脚，走路一颠一颤的。人们有时候也有管她叫张小燕，她走路好像小燕子要飞起来似的，当然了，都是好姐妹儿们和她开玩笑的。她听到有人这样叫她，只是莞尔一笑，说到，真能飞起来就好了嘛。说完了自己也笑了，特别淳朴憨厚老实的人！他的父亲在关内。只有她嫁给了张英明，来到了北大荒。好多年没有回老家去了。和家里人只有书信来往。张英明的老家也在关内。两家不算远，张英明家族挺大，整个村子都姓张，他自己来到这边，偶尔有时觉得很孤单，好在这块儿的人都特别的好，他为人也好，和和气气的，人缘儿也好，他当保管员在生产队，队里面领导或者是社员，有个大事小情，他都帮忙。有时候社员借水桶，扁担，挑水，铁锹，洋叉，土蓝子的等等，他也不厌其烦的给大家借用，所以人缘很好，月阳河水绕着九马架半圈向东南缓缓流去。当时大家吃水都是去井台上往回挑，大水井在小队的中间，有一个大的井台，是铁辘轳把子的那种。井台边儿上，有长长的马槽子，用来饮牛马和羊的，晚上个人家养的鹅鸡鸭，就在这井台旁边儿，吱呀乱叫，也不用撵回家，第二天早晨，谁家的就回谁家了。回去找吃的。乡邻们大家都很和气，张英明一家，十一口人。大儿子和儿媳妇分出单过，大儿子叫张国学，二儿子叫张国文，三儿子叫张国武，四儿子叫张国双，老儿子叫张国全。五个姑娘，大姑娘就是全万有的媳妇儿张桂芝，二姑娘叫张桂梅，三姑娘叫张桂兰，四姑娘叫张桂竹，五姑娘叫张桂菊。大儿子和儿媳妇成家另过，在大队部住，是小学的校长。现在家里剩下老俩口子还有九个子女。最小的孩子才几岁，一家人其乐融融，虽然不富裕，过得也很开心，二儿子正在跟他叔叔学徒，学的是兽医，二姑娘在生产队上工，其他的两个孩子还在上学，生活倒也过得挺安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