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瞧了一眼被青砚往后扳住胳膊,疼的面目狰狞的男人,白凤一脚踹上去,听男人痛呼的声音,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看你是真的想出名,那就给你个机会吧。”
在公安局录备案一直弄到凌晨两点,走出警局,街道上就连车辆都变得稀疏,只有一排路灯照亮了这黑夜的寂静与孤单。
踏上路边的台子上,白凤张开双臂,努力维持着行走时的平衡与稳定,每每看到身后的身影靠近,她就加快了行走速度。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冷漠吗?可是我帮了你啊!”
“我们俩互不亏欠才对。”
没有回头,白凤还是走的摇摇晃晃,因为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平衡感,就连以前做晨间操都经常被拉出来做反面典型。
“上次你在酒吧里喝多了还是我打车把你送回你的住所的,所以现在这样是互不相欠了。”
“直接把我丢进出租车,还让司机到地方以后找我家管家要车费,这样,也算帮我了?”
“怎么不算?”
好不容易晃到台阶的尽头,白凤纵身一跃,重重地落在地上,回过头看青砚的眼神充满了疏离。
“还有,我没有对外曝光你这副模样,你不应该对我感激不已吗?当然也不用特别感谢我,只要离我远点就算是报恩了。”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注意到白凤是在某个很无聊的午后。
青砚在学校的汇演上表演完钢琴以后,在后台戴了白色鸭舌帽,换了身更普通的纯色t恤,好不容易摆脱了一群迷妹的追赶,在校园小路上晃荡时迎面碰上白凤和她的朋友?
那女孩一直在兴奋地说着:“白白,你看到了吗?今天的校草也是气质一级棒啊!钢琴曲弹得好好听哦!”
“是吗?”
那留着短发,三七刘海,戴着大大黑色圆框眼镜的女孩无所谓地回了一句,上身一件长白衬衫,下身一条流苏短裤,一双白色帆布鞋,不精致,甚至是很普通,但配上她那冷淡中带着些中性的声线觉得相当适配,而且让人感觉很清爽。
“你啊!真是一点都不懂浪漫,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钢琴弹得那么好,你都能睡着,你说你是不是连校草是谁都不知道?”
“差不多吧。”
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波板糖,粉色中包裹着点点花瓣,女生直接把糖含进嘴里,含糊其辞的回答。
“真是的!下次再也不和你说这些了!反正你也不明白!真是个榆木疙瘩!”
“嗯,对不起,这个给你吃。”
对于朋友的撒娇,女孩反应的也很自然,拿出另一颗青翠的波板糖递到朋友手上,后者立刻脸露笑意:“嘻嘻嘻,我最喜欢的苹果味。算了!这次原谅你一回了!”
等到两个女孩从身边走过,青砚才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短发女孩。
之后两个人也在学校里遇见过几次,每次都只是青砚留意着白凤,后者从来没给过他一个正眼。
这让他隐约挫败却又更多的起了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