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焚在学校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让我崩溃的事情之后,白夜焚终于想要改变了。
白夜焚知道她不可以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虽然这样说有点过于夸张),所以她想起她那个蓄谋已久的计划。
因为经历过那些大大小小的让白夜焚所崩溃的事情,而且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被解决,所以她想死了,不是突然,是蓄谋已久。
白夜焚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她知道她不会死。
白夜焚在那天之前做了很多准备,她知道力度应该多大才可以让自己鲜血到处流,但是不会死。
白夜焚知道用什么样的刀可以又快又准让自己鲜血喷涌而出。
然后鲜血喷在自己的脸上,洒在地板上。
就这样想着,白夜焚仿佛,已经可以闻到血液的味道,带着一丝丝甜腻腻的味道,想想就让人感到兴奋。
那一天的到来其实是必然的,白夜焚知道的。
白夜焚弄了一把军用匕首,是白夜焚拜托她大哥从部队带给我来防身的,对他是说防身,但其实是请这个匕首过来品尝她自己的鲜血的。
白夜焚把匕首擦拭干净,她发现它是那么的光亮,她似乎可以看见从上面反照出着她的脸。
刀刃在白夜焚的手上压下,她的鲜血就开始向外面流去。
白夜焚可以感觉到我的血液向外面流去,疼痛接踵而至,冰冷的刀刃散发着寒气。
白夜焚已经动不了了,但她知道我不会死。
终于,血液的气味飘到了客厅,白母推开房门,看见了躺着地上的我,白夜焚看见白母向她冲来,抱着她哭喊着。
刘嫂听见白母的第一声叫喊便跑过来看,看见了地上沾染上鲜血的白夜焚。
刘嫂吓得已经愣住了。作为一直带白夜焚长大的刘嫂,看见白夜焚这个样子,她的心情已经和白母一样崩溃了吧。
白母转头朝着刘嫂喊着,“打电话给白建国。”
刘嫂听罢,便立刻跑下楼打电话给白父。
白父在那边用着带着酒气的声音,大声念到:“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忙着!”
刘嫂的声音带着颤抖:“小姐出事了!!!”
白父连刘嫂的话都没有听完就把电话挂了。
刘嫂发现父亲把电话挂掉了,马上对着门外喊杨叔,杨叔是白家的司机。
杨叔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看见白夜焚这副样子,着实吓了一跳。
白夜焚知道的白母是晕血的,但她却没有晕倒过去。
白母强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和刘嫂已经把我抱到了门口。
杨叔到的时候,白夜焚已经被白母和刘嫂抱着到了门口。
杨叔看到白夜焚被刘嫂和白母抱着,立刻把她抱着跑出去,坐上了车。
而白夜焚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要变凉了,但她知道我不会死。
白夜焚被杨叔抱上车,她感受着车颠簸的感觉。
白夜焚听见刘嫂打电话给医院的声音。
到达医院时,门口早已有医生和一个不锈钢的手术推车,白夜焚被送到了手术室。
白夜焚闻见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她听见主刀医生穿他那硅胶手套的“啪嗒”声,她听见手术用具在那个铁盒子里面碰撞的声音。
白夜焚感觉到了手术刀的冰冷,她感觉到了刀再次进入我身体的痛感,她感觉了一个像针一样的东西在我的手上穿来穿去。
疼痛接踵而至,但白夜焚还是知道自己并不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