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改是不可能悔改的,对于凰凌微来说,皇位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执念,她对女皇和凰相思的恨意就是她现在唯一的支撑。
所以她为了这个目的,可以牺牲一切东西,包括她自己。
别说是叛国了,只要是能让她当上皇帝,她连自己最近亲的人都能杀。
“殿下。”丞相府里,公子欢看见相思面露严肃,把打趣的话咽下去,“不知殿下为何烦恼?”
难道又是凰凌微那个不省心的东西?
对于凰凌微,公子欢已经无力吐槽,之前那点欣赏之情早都消散了。
“阿舒呢?”相思接过公子乐递过来的暖炉,“母亲叫阿舒同我一起进宫。”
“进宫?”公子乐“咦”了一声,不年不节的,女皇怎么突然叫两个人进宫?
“别多想。”相思道,“只是简简单单的吃个饭,没有其他意思。”
“女皇她……”公子乐接过话,她性子本就直来直去,担忧道。这几天姐姐与母亲面上虽然没显露出来,可是意思谁都明白,女皇那个身体,恐怕是要不行了。
谁也不知道女皇的身体什么突然就衰败了,宫里的太医都检查了一番,可都没有找到原因。更令人惊讶的是,女皇知道这个信息,只是摆手自己知道了。没有其他的表现。
相思喝了一口热茶,甘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回荡,缕缕暖气温暖着身体,没有回答公子乐的问题,反倒是笑吟吟的对老丞相说:“最近这日子不怎么安稳,小心一点。”
女皇的确大限已到,她知道这件事,也算是故意的。这宫里什么事她不知道?更别提凰凌微下慢性毒药的事了。
也正因为这样,太医们才没有找到女皇的病因。
相思也曾阻止过这件事,可是在第二天见到女皇桌子上仍保留带毒药的食物时,相思才明白,女皇这是故意的。
她想死。
可是为什么呢?
老丞相从相思来到,就一语未发,此刻听到相思的嘱咐,浑浊的眼镜转了转,点着头,算是告诉相思她知道了。
“你们聊什么呢?”公子舒三步并两步快速的过来,感觉大厅里气氛凝重,问道。
相思看着公子舒眼睛里划过惊艳之色。公子舒本就长相绝色,平时不打扮就足够吸引人的目光,更别说今天为了和相思见女皇刻意打扮了。
说是刻意打扮,不过是把平时素色的衣服变艳一些,额间用笔描绘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相思有点吃醋,趁着他们不注意,幽幽的说:“这么好看啊……”
简简单单拉长声音,仿佛小钩子,勾在公子舒的心里,痒痒的。
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没头没尾,听得公子舒心里直乐,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笑出来,面前的女孩子必将恼羞成怒,所以道:“我这不是为了给你看嘛?”
为了讨好相思,公子舒可是派属下,亲自调查那些小夫郎如何讨好自己的妻主。虽然那些小夫郎们的做法让公子舒感到匪夷所思,不过今天试一试,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