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刚睁开眼睛时,什么都记不起来,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像是要炸开似的,过了一会儿才有所好转,也慢慢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试着动了一下,发现手上打着输液针,侧头往边上看,能看到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房间的地板上。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我醒了,立即走上前来,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张口想说话,但是喉咙又干又涩,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开口,声音沙哑道;“我没事,感觉还可以。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护士一边给我换吊瓶一边说道;“这里是西安市的红十字会医院。你好像是被你哥哥送过来的,已经昏迷两天了。具体我也不清楚,一会儿回来你问他吧。”说完给我换好吊瓶就出去了。
哥哥?吴邪?我忽然想起从我醒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整个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正想着他会去哪里,吴邪忽然推门走了进来,见我醒了,便走过来将一碗粥放到了我床边的桌子上。我看他额头上包着纱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又有点内疚和感激。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死了。
吴邪看我笑,指了指我的头,我才发现自己脑袋上也包了纱布,不由得笑出了声。吴邪也笑了,上前把我扶起来,将粥碗递给我,关切道;“喝点粥吧,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接过碗,低头吃起来,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问起我昏迷后的事情。
吴邪告诉我,他带着我一直走到了山下,碰上了几个巡山的护林员,这才得以获救。他谎称自己带着妹妹来太白山中探险,结果意外摔伤,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他说到这儿,我忍不住问道;“那…老痒呢?”吴邪叹了口气;“我已经给王盟打过电话了,他很快会过来,到时候让他带些人来再去找找。”正说着,一个医生走了进来,打断了我俩的谈话。
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我是由于头部受到撞击而引起的轻微脑震荡,不过问题不大,如果没有其它不适,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之后的几天,我和吴邪上网查了许多资料,但是网上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少之又少,可查的东西实在有限。后来吴邪将记忆中青铜树的模样描绘了出来,发给他的一些朋友,希望得到一些线索,但都是发得多回得少,回的也大多是一些质疑的声音,甚少有有用的回复。
最后吴邪将图发给了他父亲在美国的一个朋友,那人在E-mail里说;这种青铜树叫做‘篪柱’,因为形似‘篪’(古乐器)而得名,1984年时,在四川攀枝花的一座矿山中,也发现过一个类似的,但远没有我们说的那么大。目前还没有任何文献记载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根据《山海经》中的记载,这种‘篪住’是跟古代的一项‘捕地灵’活动有关。
至于那条紫色眼睛的黑蟒蛇,那人说那是一种远古的巨蟒,叫做‘烛九阴’,因其体内的油脂可用于古时制做蜡烛的材料,所以受到人们的广泛捕杀。因为‘烛九阴‘’是生活在极深地脉中的一种蛇类,所以人要捕杀,只有用鲜血将其从地下引出,再用弓箭、长矛射杀。而相传,‘烛九阴’的眼睛能迷惑人的神志,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勾了魂魄,这也许就是我们遇到的那种情况,但具体原因尚还不明。
根据我们的叙述,他判断,‘烛九阴’就是所谓的‘地灵’,而青铜树就是将它从地下引出的工具。至于它为什么会突然出来,他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