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帝无兮一听,瞬间大惊,脸色更是大变。
“我说!前方有一方石壁,看一眼,便能审视出自身的不足!唉,你让让,反正好事我已经告诉你了,不明白我也没办法!”过路之人摆摆手,无奈道。
然则,帝无兮听闻,简直都要毛骨悚然,她随之问:“你是听谁说的?”
“哪有听谁说,其他区域都在传。”
“兄弟,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去!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帝无兮苦口婆心的劝,脸色异常难看。
过路的兄弟听闻她此言,顿时变了脸色,横眉冷竖道:“我这还没去呢,你就在这诅咒我,亏我方才还好心提醒你,去争取个机缘!真是晦气!”
话音落,过路的兄弟甩袖就要离去,帝无兮无奈之下,只得抬臂挡住他的去路,随即,扭头看向容与,容与却同样的眉头紧锁。
“你这是作甚?难不成你当真想挡我出头之路!”过路的兄弟脸霎时一黑,他凝视帝无兮,语气不善。
“兄弟,你我互不相识,我怎会挡你出头之路,只是,石壁前真的不是如你们心中所想的出头之路,那是通往地狱的死路啊!”
帝无兮急得简直要跳脚,她不禁心想,到底是谁在外乱放消息,引九幽众人前去,这不是主动给那大邪祟送血食吗!
过路的兄弟,听到她这一段万般无奈的话,神情再次有了变化,他皱起眉,问:“那你且同我说说,为何你说,那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帝无兮闻之,无奈一叹,道:“我们就是从石壁那里逃出的,怎么可能不知那里到底发生了何事!石壁内镇封着数只邪祟,其中有一只方才苏醒,就吞掉了上百人的神识,之间但凡凝视过石壁的人,都死了。”
“此话当真?”过路的兄弟心神震动,有了犹豫。
“千真万确。”帝无兮抬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眼前人,只盼九幽内能少枉死几人。
过路的兄弟随之低头,眉头紧皱,他道:“若你所说为真,为何还有人传谣?”
“我也在奇怪这点。”帝无兮发愁,这到底是何人做的手脚?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容与开口道:“有人谣传,我暂且想到两种可能,一是,他人想借刀杀人,二是……不知凤姑娘可曾听说过,邪祟入体?”
帝无兮听闻,神色陡然大变,她倒吸几口凉气,回道:“你的意思是,那邪祟借了他人之体,到九幽内传谣,然后,引众人去石壁前,借机吞其神识,以达到自身足以挣脱镇封?!”
“嗯,不过还有一点,那邪祟绝对没有这个本事,神识全部离体,想必,若是我们猜想属实,定是那邪祟的一缕神识。”容与点头,补充道。
帝无兮回以短暂的沉默,若是所想属实,那该是多么恐怖!有邪祟混迹九幽众人之中,借机撒网捕鱼,想想便叫人头皮发麻!
这厢,那过路的兄弟,听的满头雾水,拍了拍脑袋问:“二位,到底在猜测什么?”
“石壁内的邪祟。”帝无兮只回六字,心中实在太过震惊。
“所以,你们是真的经历了死里逃生,方才到此吗?”
“废话!”她无奈叹息,且对这位过路的兄弟直摇头,反应实在太慢!
此时,容与重新拉起她的手,垂眸同过路之人说道:“你若执意想去送死,我们便不再拦你,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走。”
语罢,容与直接拽起帝无兮前行,帝无兮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拽,扰乱了心神,心中不知不觉中认为,他也许当真不会害她。
不过就在二人走出数十米之时,那后方过路的兄弟追了上来。
“哎哎哎!二位!小生愿信二位一回,你们且等等我啊!”
听到身后的大喊,帝无兮拽了拽容与衣袖,示意他停下,他也没有同她唱反调,跟着止住了步伐。
后方之人几步奔来,拱手道:“在下圣权国学士府弟子,同长老来此历练!”
帝无兮一听,不动声色的惊了一下,竟然是学士府弟子!
随之她道:“哦?仁兄也是圣权国人?正巧,我也是!”
“啊?小妹也是?那可真是巧了!若我此次听信小妹之言,当真躲过一劫,日后,定当邀小妹去那圣权第一酒楼,千里醉!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赏最好的戏!”过路的兄弟身处九幽,碰到同为圣权国人,大为激动,笑着说出此番话。
“那我还当真等着仁兄的邀请!”帝无兮跟着笑,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好!在下尉风,敢问小妹芳名?”
“凤栖。”
尉风闻言,跟着再次喝好,接着,直接同他二人,走到了一起。
此时,尉风看到容与紧握住帝无兮的手,随之猥琐笑道:“凤小妹,你身旁这位,是情郎,还是兄长啊?”
情郎?!
帝无兮听到这个词,眼皮顿时直抽搐,她直接挣开容与的手,同尉风说道:“这位!是我貌美如花的兄弟!听懂了没?兄弟!”
随着她一遍遍强调,尉风的那张脸却更加变态,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才不信来’。
接着他轻咳,慢悠悠道:“好好好!女孩子家家,我都懂!兄弟都是过来人,知道唯小女子脸皮最薄!”
帝无兮闻言,眼角直跳,不禁在心中大呼,她后悔了行不行,之前就该让他去送死!
这时容与却笑道:“若为情郎,鄙人身旁的小女子怎会如此不矜持。”
“啊?你什么意思啊?!是在拐着弯,说我脸皮厚吗!”帝无兮顿时炸毛,十分不爽他所言。
“然。”容与只答一字,却让她分分秒秒想抽死他。
帝无兮被容与两句拐着弯的嘲讽,气的变成了河豚。
那在一旁看戏的尉风,却也跟着笑道:“这位仁兄,我看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同我和我家那小妻子甚像,我家那小妻子也是脸皮城墙厚,给点脸色,就要上房揭瓦。”
“尉兄娶妻了?”帝无兮惊讶,看着眼前青年,最多不过弱冠。
“是啊!我已二十有五,只怪生的太过年轻。”尉风摇头晃脑,一副自恋至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