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华嘴角笑意愈发阴冷,道:“那皇长姐就不必过来了,本宫一人在此看这场小比就行了!”
“也好。”帝无兮点头答道,找了一块青石扫干净落雪,直接坐了上去,与其让她去同南霜华耍嘴皮子,不如在此清静清静。
那边南霜华示意身旁的內侍宦官,宦官点头,向前走去,喊道:“各位公子可以开始了,时辰不限,先寻到红颜花带出者为胜!”
内侍的话音落,众人看着眼前漆黑昏暗的双月湖,一时间没人愿意下去,直到南离先站了出,方才有人蠢蠢欲动。
南离笑的满面春风,却略有阴柔,他道:“既然各位都不稀罕皇后娘娘的红颜花,那在下便取了,日后捧到心仪的姑娘面前,也能博她一笑!”
随着南离拱手话音落,他便纵身一跃,双月湖的水掺着细碎的冰花,洋洋洒洒的溅了人满身。
湖畔有些世家子撇撇嘴不再迟疑,跟着脚踏横梁,纵身而跃,林枞目光同付年槐交汇了一下,随即挪过了目光,接着也跟着跃入了双月湖。
片刻之后,岸边还剩了大半人,帝无兮抬眸看去,付濂也没去,而大多贵女也都没有下水。
不过这仔细一看,帝无兮方才发现,那个二愣子徐世安竟然没有前来赴宴,徐家一向同南桦川交好,圣权的御用炼丹师便是徐家家主徐华,而这徐华更是摄政王府的客卿。
南霜华没有理由不宴请徐家人,但是这徐家人却没有一个出席,此中又有什么猫腻,她不禁细细思索。
不过此时看来,南霜华这个皇后,在这些世家子眼里分量也不是多么重,要不然南霜华设的这个小比,怎会只有小半人前去参加,而且还是各怀心思。
缓缓的,帝无兮不再多加思索,这场宴席南霜华不知图谋着什么,而她只需作壁上观便好。
此时,湖中诸位世家子弟有的真的冲着那朵花寻去,有的却暗自聚到了一起,好比林枞同付年槐。
林枞手里持着一颗避水珠,神色沉重,同付年槐密议:“南桦川这颗圣权毒瘤,不准备再忍我们两家了,现如今不成为南家鹰犬,便要被其做掉,我祖父前两日就被南桦川遣的灵阵师伤了一根灵脉,他借着派我祖父去寻元灵仙草的由头故意伤之,实在是欺人太甚!”
付年槐听到林枞一番言语,脸色本就苍白,现在更是没有一丝血色,“那恐怕今日我开口得罪了那毒妇,她定也不会放过我,如若南桦川真有此意,日后就算我祖父登堂境实力,也难保付家全部。”
“昨日学士府一别,我就心神难安,想不到这老东西还当真一点脸面都不要了!”林枞眉头紧锁,自他归来,见祖父虚弱的卧倒在床,便急匆匆去付府寻付年槐,谁曾想,南霜华设宴都到了这里,于是他只好不请自来。
二人思索一番,彼此脸色皆是愈加难看,因为他们竟然想不出一点抗衡的办法,仅仅只是实力便形如天堑,更别说南家的那一众爪牙。
这时,林枞突然抬头问道:“不知你看那长公主帝无兮如何?我倒是觉得此人是一个不可揣测之人,想必不是无能之辈,还有你有所不知这些日有关她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