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付濂御剑而来,帝无兮扫他一眼,把林枞直接推了过去,而自己则是脚踏波涛,几息间跃到了湖畔。
“南霜华呢?”她看向湖畔焦急等待,灰头土脸的付年槐问。
“啊?”听闻她的话,付年槐同样皱起了眉,转身看了看四周,显然也是不知南霜华去了哪里。
“殿下,我知道她去了哪!”就在这时,立身于付年槐后方不远处的温琼言踏步而来,喊道。
“在哪?”
“辛澜宫。”
待温琼言话音落,帝无兮眸子瞥到了辛澜宫屹立的方向,只留了一句话,便不回头的离去了,“别忘了你们的承诺!”
后方几人看着那连背影都冷的发寒的她,心中皆一顿,林枞被付濂带到岸边,望向帝无兮的背影,疑惑道:“我们的承诺?”
“救你的代价便是要我们日后答应她一个条件。”付濂扶着林枞淡声说。
听闻此言,林枞短暂的默不作声,隔了片刻他说道:“这个圣权长公主,可能便是圣权最后的希望了。”
“为何如此笃定?”付濂抬眸望向那已经看不到背影的方向,疑问。
“直觉,还有她那绝不认输的坚毅,与敢于披荆斩棘的勇气。”林枞抬手按住了伤口,此时手臂那里痒痒的,不看都知是皮肉断骨在重新生长。
然而这时,温琼言也接了一句,“我也相信长公主绝非池中之物。”
随着温琼言的开口,付年槐目光复杂的朝着她望了去,喉结滚动了几下,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枞则是向前走了几步,再闭上眸子,脑海里全都是双月湖中的漫天火光,池中之物?怎能怎会是池中之物,能得到龙炎火,便是证明了她绝非一般天才!
不过,这个秘密他选择帮她保守。
“湖中有将近百号鬼兵,该如何处置?还有,斐燃死了,尸体沉在了湖底。”这时林枞缓缓说道,几人听闻,皆是瞪大了眸子。
“斐燃死了?!怎么可能!湖中那情况,谁还能伤得了他!”付年槐大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付濂则是神色深敛,轻声道:“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三弟?你什么意思?”
“林兄想必都知道,兄长问他就好。”付濂话语落,回眸看向林枞,可是其中神色却好像早已得知答案一般。
“是谁杀的?”付年槐向前一步,同样看向林枞。
林枞此时眼皮微垂,脑海里回响起她的那一番话,随之抬头回:“帝无兮。”
瞬间此地鸦雀无声,寂静片刻之后,付年槐震惊道:“林枞我此刻有些选择相信,你方才的那一番言语了。”
“所以不论她开什么条件,我都势必全力以赴,一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二是我信她。”林枞神色坚定不移,只要圣权还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现今的圣权国不过是外强中干,虚有其表,近几十年早已被南氏一族这个最大的蛀虫,同他的走狗给掏空了,之前南倾城所说的什么永昭国不敢之类的话,恐怕只要她出了帝城的城门,就不会继续这样认为了,四国之首已然成为过去,一旦其中三国有一国而动,其他两国势必闻风而至,届时将会是圣权百姓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