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孚歆无语片刻,扫了一眼我道:“不就出去晒晒吗,搞得像是跟媳妇生死离别似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曼陀罗抱紧了些,又担心压到花瓣。
刘孚歆看着我的神情出神半晌,叹气道:“也罢,倒是头一回见除了我以外能把一件东西如此爱不释手,真跟老婆似的。”
我挑眉,沉声道:“不是东西。”
刘孚歆慢条斯理地道:“是,我懂。”说完,边想把我从病床上拉起来。
我抱着曼陀罗的那只手臂躲了一下,逞强道:“不用了,我也是个男人,自己能走。”
我在刘孚歆狐疑的目光下慢慢悠悠地起身站起身,接着,下床。
刚下床,我看刘孚歆转过头了,脚底下便一阵发软,差点没站稳。刘孚歆敏锐地快速回头,却见我面不改色地迈开腿,装模作样的。
她轻笑一声,用纤细的手摁在我肩膀,叫我坐下。刘孚歆轻快地转身,一头清爽的短发上撒上阳光。道:“别逞能了。你别说你是医生,你就算是国王,现在是一个病人也照样要乖乖呆着。都这样了,我又不瞎,别逞能了。我去取一把轮椅吧。”
我还想说话,但刘孚歆似乎根本不给我机会还说话,毫不犹豫地转身,一转眼她瘦瘦的身影就消失了。
“都这样了,还掘强个什么劲啊。”隔着帘子,那边的病人已经跟我说了第三句话了。
我一皱眉头,冷声道:“我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说我?!你烦不烦啊!”
那边的声音却根本没有理我所言,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记住我的话:
高贵傲慢,
机智伶俐。
这是你,
也是TA。
包容世界,
唯一白花形单影只;
陪君赏世绿袖红香,
重蹈覆辙。”
我颤了一下,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哦,我明白了。”
那边的声音明显忽然就变得很惊喜,也包含着很大的惊讶:“啊?你明白了?!不对啊……剧本不是酱紫的吧……”最后那句是小声喃喃。我没有听清。
“嗯,明白你是什么病才住院的了。”我摇头晃脑地瞎胡扯。
“病?什么病?”那边的声音疑惑道。
我强忍着笑意,猜想一旁的人知道我要说的话之后会不会蹦过来对我一阵乱棍暴揍。
“中、中二病。”
“……”
说完,我甚至能够隔空感觉到那边的人已经脸黑得不能再黑了。骨骼被掰得咔嗤咔嚓响的声音在病房里清晰又响亮。
“那个……”我窘迫地摆了摆手,意识到跟一个刚说了不出十句话的人开这种玩笑似乎不大合适,绞尽脑汁地想要转话题。“你……叫什么!”说完,我不自觉地坐直,似乎觉得我这个问题真的问的实在是太机智了。
“……”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那边的人此时一定是翻了一个白眼。明明我转话题转得那么巧妙难以察觉。。。
良久,那人叹了口气,“哎……我懂,你这人,就是不自觉地就这样不正经起来了。”说完还顿了顿,又用我听不清而又隐隐约约的声音嘀咕道:“不然又怎会被赶出来呢……”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是刘孚歆。
她推着轮椅,向我缓缓走来。又扶着我坐在上面,正把我推出去的时候,那边的人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就叫我梧麟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