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在这里喜欢过一个男人?”
“你呢?假如你和一眼就看上的女人上过床以后,你会爱上她吗?”
“没有想过,因为我在酒吧中,不会去认真欣赏一个女人,就谈不上去喜欢上一个女人。”
“我会喜欢上被我一眼看中的男人,但我不会去爱他们,喜欢,只是那短暂的一刻。”
“真羡慕你的生活。”
“这里的人,和我一样的很多,他们都单身快乐着,也享受着这个城市带给他们的放纵。”
“我想,和你这样洒脱的人,容易成为生活中的知己。”
“你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很坏,对吗?”
“没有,你只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生活,是爱也好,还是这样寻找夜里的自由也好,都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快乐一些。”
“我们去跳舞吧?怎么样?”
“下次吧,我朋友马上就回来了,她让我就在这里等着她。”
“那我们喝酒,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就走。我喜欢穿梭在人群里,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寻找着我想要的东西,就像此刻,你陪着我说话,也是对我生活的充实。”
“我朋友过来了,为了你愉快的每一个晚上,我们再喝一杯。”
“谢谢,如果想我了,给我电话,我们相约在这里。”
“会的,我留着你的电话。”
我陪着这个女人喝了最后一杯酒,她离开了,去寻找着她需要的快乐。也不知道在今天的夜晚,哪一个男人才是她真正需要的,是能陪着她一起度过寂寞的伴侣。
她离开以后,我在人群中寻找着她的影子,对这样单纯追求自由快乐的女人充满了好奇。
可我怎么寻找,也没有在人群中发现她那娇媚的身影。
白颜跳得满脸是汗,气喘吁吁。
“谁啊?”
“什么?”
“刚才那女人是谁?打扮得像鸡婆一样。”
“说话文明一点吧,被人听见了咋办。”
“本来就像。”
“我不认识她,你刚离开一会儿,她就过来找我喝酒,我们就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刚才那帅哥邀请你去跳舞,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他敢把我怎么样?你以为我那么好占便宜啊,要是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一个拳头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真的那么规矩?”
“我不许他超越界限,他就只能规矩。”
“我想也是,谁要是得罪了你,你就真的会让他满地找牙。”
“这里就是上海的情感快餐生活,到这里来的寂寞男女,一般不会花时间去慢条细理的谈爱情。”
我和白颜喝完几杯酒以后,我再次在人群中碰到了刚才那双熟悉的眼睛,她已经坐在了另一个戴眼镜男人的身边,正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端了酒杯,用一个很小的动作,对她示意了一下。这个动作,只有她才能看懂,我是祝贺她,找到了属于今夜的快乐。
“你说得不错,这里就是男女之间的快餐感情。以后,你还是少带我来这里,我怕经受不住这里的诱惑。”
“就刚才一个女人,就让你渴望了背后的新鲜,对吗?”
“你以后也少来,特别是一个人,更不能来。说不定,哪个男人对你有了坏心眼,咋办。”
“我一个人是从不会来的,今天晚上也是特殊,我是带你来见识一下,上海夜生活的放纵。”
“寂寞了,才会来这里,但见了这酒吧里的暧昧,我想,这会让你变得更寂寞。”
“去跳舞吗?我陪你。”
“不想去,就这样坐会儿。”
“安夏,你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一年左右吧,我记得是我到安雅尔公司上班的时候,就在电梯里第一次见了你。”
“一年零二十七天。”
“那我不是和你做了一年的邻居了,做我的邻居,还好吧。”
“你说说,做我的邻居,好吗?”
“很好,每天生活中有一个一起开心的伴。我还记得第一次你去我家里,将一大堆脏衣服扔在我家,你把自己当成是家里的主人一样,要让我给你把所有脏衣服都洗了。我当时就想,这下惨了,碰上了一个野蛮女。”
“野蛮也有野蛮的可爱,你现在没有发现我有很多可爱的地方吗。”
“我现在发现,做你的邻居,也有很多的好处。至少,在我生活枯燥的时候,可以把你当成是生活的调味剂,跟你打闹一下,生活一下就来了激情。”
“哦,你是这样想的啊,难怪你无聊的时候就找我吵架,还站在阳台上无聊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记得有一次,我站在厨房阳台上叫你,隔壁另一家的男人跑出来,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打扰了他的休息。”
“活该,谁让你那么无聊。”
我和白颜一边喝着酒,一边畅谈着以前的相识,在相识以后的那些点滴生活。在和白颜做邻居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原来留下了这么多可爱的回忆,还有那些有趣的故事。
她把我当成是佣人一样使唤着,看着她瞪眼的时候,我就只能乖乖地完成她安排给我的任务。但每一次为她做了事情以后,白颜都会乖巧地用她温柔的一面,来感谢我的辛苦。
我们会为了谁洗碗,进行各种有趣的游戏。我看到白颜累了的时候,我会故意装着输给她,白颜就会欢喜着,蹦着身子,庆祝她的胜利。
“洗碗,洗碗。”她会站在客厅的中央,为自己的胜利吆喝。
我看到她那开心的样子,也很欢欣地将饭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
有这样一个邻居,我们彼此都带给了对方不少的快乐。就在这样的相处中,我们都在对方的心里,留下了一丝的情感,我把白颜当成了我在这个城市中的亲人。有一些喜欢,但由于苏雅,我对白颜只是简单地停留在欣赏和喜欢的层面上,不敢再去更深一步的发展。
我不想在自己的情感里,给白颜一些期待,结果是我不能给予她想要的爱情,我只能带给她的是失望和伤害。在白颜的生活里,我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我们俩的关系,我想去用心地呵护着她,却又害怕被她深深的爱上,爱上我这个无法给她结果的男人。
白颜喝得有些醉了,她拉着我的手,用双手抓着,放在她的下颚处。
“安夏,我喜欢你。”
“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
“没醉,你知道吗,我现在才知道,爱一个人是那样的难受,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我明知道这份爱没有可能,我明知道我爱着的男生,却在爱着别的女人,可我还是愿意去爱他。”
白颜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我明白她的心情,当你爱上一个人,却又不能跟他在一起的那种折磨。就像我刚爱上苏雅的时候,心情也是这样,心里特别的想去爱,特别的想和她在一起。可我们的爱,就只能在不同的角度里承受着折磨。
白颜真的爱了我,我就这么不经意间的去折磨着一个女孩的感情,让她每天都对我思念。
“Y头,来,再喝一点吧。一会儿睡着了,你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
“安夏,你跟苏雅在一起,你幸福吗?如果你幸福,我就够了,我没有别的奢求,只要你幸福的,我就够了。”
“我和她一起幸福,就像我每天跟你在一起一样,和你们在一起都快乐。你们是我在这个城市里最亲的人,我也希望看到你们都快乐。”
“我害怕你不快乐,所以,我愿意守在你的身边,当你不快乐的那一天,让你知道,你的身边有我。”
“Y头,谢谢你。你知道我刚才流星滑过的时候,许的什么愿吗,我想让你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快乐,我想有一个男生,像我在乎你一样,来在乎你,来给你快乐。”
“我知道,你想我快乐,你想我幸福。哪怕你不能给我幸福,但你一直都希望我能幸福。你放心吧,只要你跟苏雅在一起,是快乐的,我会很开心的。爱一个人,不一定就要一辈子拥有他,我就这样爱过,也就够了。有这份爱的甜蜜,会一直陪着我。”
“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我都会像现在这样关心着你,一直看着你和他幸福下去。”
“安夏,我也会这样陪伴你下去,直到你跟苏雅戴上结婚戒子的那一天。因为在我的心中,还有一份期待。”
“Y头,你应该去找你真正属于你的幸福,这个世界,有一个比我更值得你去爱的人,在等待着你去爱。”
“我现在就在等待着,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一份属于我的爱,我相信会在那一天,这个爱着我的男人,会给我戴上婚戒。”
“你明知道我在爱着苏雅,可你还要这么做。”
“安夏,你听说过吗,爱和被爱都是幸福的,就像你去爱苏雅一样,你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也一样,在我爱的时候,也有我的幸福。”
“我知道,爱的过程也是一种幸福,我希望你是真正的幸福,明白吗。”
“嗯,有你在身边,我就是快乐的。如果哪天有一个人值得我去爱,我也不会忘记,我在爱过你。”
“Y头,你真傻。”
“那我就做一傻Y头吧,我要让你看到我这个傻Y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快乐的。”
“就算以后你没有在我身边了,我也想让你比现在更快乐。来,我陪你回去。”
“我,我自己回去。”
“不行,走,我送你。”
白颜喝得有一点多,走路都摇晃着。我把她送到了她们住的酒店楼下,用白颜的手机打了她朋友的电话。等了一会儿,她们下来把白颜扶了上去。
我回到酒店,打开门,看到门缝处塞进来一张纸条,是冉梅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