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雲玥江水波涛汹涌,仿佛在映射着木芝繇此时的心境。她很愤怒,面对着自己的仇人。她最生气的不是汪悦伤害自己的妹妹和父亲,而是因为汪悦从一开始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总是一味地把责任推卸给自己的妈妈、爸爸,再怎么说,当年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错,或许那时的木易是个舔狗不假,但伤害他的行为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木芝繇很生气,但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当的一响,汪悦终于招架不住木芝繇的攻势,没了冥躯,她汪悦也不过是个虚能很高的人罢了,况且这些虚能来自不同的人,她又不能将其很好的融会贯通,这些虚能在她的体内不断发生激烈的碰撞,不断给她的身体造成负担。瞬间,她挥起双剑,横扫,舞出两道新月状剑气,“弦月斩!”剑气扫过的地上的血都被它带起,一瞬间竟然形成一股风暴向着木芝繇席卷去。
木芝繇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将自己的法杖转一圈,戳向地面,紧接着,她身后显现出一面法阵,法阵迅速浮到木芝繇的身前,形成一堵墙壁。那股风暴一撞上墙壁便被瞬间驯服,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雕虫小技!”木芝繇转身跳起来一个回旋踢,再一次命中汪悦的脸,她正准备从背后偷袭木芝繇。她的招式被完全看穿,毫无反抗之力。木芝繇收起自己的灯笼杆,一拳怼在汪悦的腹部,很简单的长拳,但汇聚了她此时的全部力量,那一瞬间,汪悦甚至感应到,木芝繇的虚能足以成几十倍的态势碾压自己,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没有怀疑,“不对,不像是虚能,灵力吗?不对,也不是灵力。为什么会,这么强……”
“不明白吗?因为你自始至终都是错的,你的战魂在反抗你。”战魂代表着虚使的良心,是虚使虚能来源,同时也是一个人灵魂最纯净的角落。
“哼,我哪里错了。错的明明是你们,是你爸你妈。”
“多说无益。荒域异海!”木芝繇再次打出长拳,同时在汪悦身后召唤法阵,紧接着,二次发力,强劲的冲击力贯穿了汪悦的身体,还将其冲入法阵中。
“这里是……”穿过法阵的汪悦置身一片大海上空,高空的狂风呼啸过耳畔,她在空中翻滚,她没有重心,无法保持平衡,她在下落,从几万米的高空径直坠入汪洋大海中。扑通一声,本来平滑如镜一般的海面上顿时激起一阵阵浪花。汪悦虎躯一震,从海面上立起身子,抖落身上的水花。她环顾四周,这里只有大海。
“瀛寰震雷!”还由不得她继续多想,木芝繇又召唤出数千道落雷劈在汪悦的头上。青蓝色的枝条状闪电砸中汪悦,顿时一种麻痹感贯穿了她的身体。汪悦甚至还看不清木芝繇在什么地方,刺眼夺目的雷光覆盖了自己的全部视野,只觉得浑身灼痛难忍。
“我不想再看见你无理取闹来打扰我的家人的生活。”木芝繇的身影自雷光中闪烁而出,她高举起自己的灯笼,“四海祭典!”顿时,风起云涌。海面上出现八股漩涡。汪悦才刚从瀛寰震雷中挣脱出来,转眼就陷入了一团漩涡中。紧接着,其余的漩涡便围住这个汪悦所在的漩涡,均匀排列。随后,周围的漩涡中突然各窜出一条水龙冲上云霄。七条水龙再天空中汇聚,交缠在一起,袭向汪悦。汪悦拼尽全力,抬起自己的双剑,想抵挡住这一招,然而她低估了木芝繇的实力,她根本挡不住这招,那一瞬间,她全身骨头关节都被冲垮,肌肉组织极其松弛,她感到浑身无力,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了一只软骨动物。
那七条水龙呼啸着,扫过她的剑刃,毫不留情地将两把剑打飞,随后施展出强劲的压迫力,把汪悦压制在荒域异海的最深处。“好强,这才是这个女生的全部实力吗?”渐渐地,中年女人沉入深海,身影消失在海底。
King和Pluto看见两个靠山全部阵亡,先是一怔,当时虽然是有意挑衅,但他们两个的实力和那两个女人的差距他们自己还是清楚的。再然后,他们转身就想要逃跑。“站住!”木芝繇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横起灯笼,眼神凌厉,“这两个人还有用。”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这时候,阳柳依慌慌张张地跑到木芝繇跟前,她很着急:“不好了,杨敕仁不见了。”
“什么!”
“这是那人留下的。”阳柳依拿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想要回这个人,就来哥本哈根!“那个男人给我的,我看见以后赶紧回家看了看,房子被开了一个大洞,洞口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
“没时间了。”木芝繇感叹一句,一把掐住King的脖颈,将他提到半空:“Tell me! Where is your headquarters!”
……
欧洲某地。
两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走进一间安静的密道,他们站在密道的尽头,“Password!”头顶传来一声电音,示意两人提交口令。
“We are Voiders!”一个男人脱口而出。紧接着,墙壁打开,两人走进更深层的密道。密道的墙壁地板都是由特殊的金属板制成,在卫星扫描中会与正常岩石无异。说到底,殷殿会还是很惧怕进化协会的。
密道之后,本应该是一处非常空旷的大厅。他们继续往前走,但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还被什么电了一下。
“Something's wrong.”Pluto转头看着自己的搭档,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We want to see the president.”King对着暗处大喊道。
话音过后,大厅的吊灯突然亮起。定睛望去,两个人都被困在了笼子中。
“Why?”King想去抓住笼子,不想被电的浑身发麻。笼子上通了很强的高压电,对普通人来说是绝对致命的。
这时候李沫妍从另一处暗道口走出来,拍拍手,笑道:“不得不佩服你们两个的演技,木芝繇。”说着,手指伸进笼子的缝隙,拖住King的下巴,“和本人一模一样了呢。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想帮你们吧。”
“你不是不想与阳尘为敌吗……”King脱口而出一句中文,但声线仍然没有变化。看样子,他是由木芝繇假冒的。
李沫妍一听,很生气的掐住King的脸,“阳尘?老娘当年放下尊严去追求他,他呢,连机会都不给我,喜欢他?不可能。我巴不得把他挫骨扬灰。我从一开始就在盘算,笃定了你一定会插手我们与进化协会的事情,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中。”
“那个男生,他在哪。”Pluto也开口了。
“你们还是先担心你们自己吧!”说罢,李沫妍一把将King推在笼子上,高压电令他痛苦不堪。“啊啊啊啊啊——”King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令李沫妍没想到的是,从她刚刚走进了的密道口又进来两个女生,这两人正是她们。
“你们不是!”
……
“这是哪。”杨敕仁睁开眼睛,意识渐渐清醒。他动了动,身体动弹不得。低头,自己的双腿再次消失,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
“你只是个失败品。”有人从他身后告诉他,“同样是冥躯,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你是自由的意志吗?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做的冥躯,你并不完整。我夺走了你的力量,但还不知道操控你的意志。”声音很复杂,听不清男女。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难道你不用为我做一些事情报答一下我吗?”
……
“李沫妍,你太自负了。”木芝繇抽出自己的灯笼,令它飘在半空,自己则很优雅地坐上去。“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你。当时,我利用幻术让这两个人以为是我们在扮演他们,然后便有了刚刚那出戏。”语罢,木芝繇突然冲出去,一把掐住李沫妍的脖子,将她死死摁在笼子上,笑笑道,“告诉我,杨敕仁在哪!”
“你威胁我。这可不像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做的出来的事情。”李沫妍依旧嘴硬,还在这里油嘴滑舌得地嘲弄木芝繇,“你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额啊啊啊啊啊——”大厅深处传来一声狂吠,渐渐地,两点红光亮起,冒着黑烟。突然,黑影一闪而过,突然冲到阳柳依面前,一拳打中她的肚子。
一股剧痛突然贯穿阳柳依全身,“为什么。”她捂着肚子,很痛,但不及心里的痛,她认出来面前的人正是杨敕仁,但为什么,他这次会突然攻击自己。
从那黑影过来的地方,还有两人,汪悦和当今进化协会会长赫伯持·甄。此时他的身份,竟然是殷殿会的会长。谁也没想到,殷殿会的会长,竟然是进化协会的最高领导人,更令人没想到的事情,赫伯持·甄突然撕下自己的脸,露出他本来的面容——甄子安,那个自年幼时就与汪悦暧昧不清的男生。“木芝繇的真实实力我已经领教过了,我已经给了那个傀儡等同的力量,现在,你们没胜算了。”汪悦确实险些死在荒域异海中,但关键时刻,她被甄子安救走,保住一命。
“傀儡!”木芝繇听后恍然大悟,她知道杨敕仁是冥躯,他之所以会头痛,是因为汪悦一直在暗中驱使他去攻击她们两人,他残忍地伤害自己,则是为了保持清醒。刿魑双子神除了可以操控亡灵,还有另外一项很可怕的能力,那就是精神控制。毫无疑问,汪悦也获得了这个能力。此时的杨敕仁,已经沦为了汪悦的工具。
杨敕仁打伤了阳柳依之后依然没有停手,与其说被控制,倒不如说自己的灵魂被活生生地抽离肉体,此时的他只能看见眼前的一切,却没有办法阻止。他对着阳柳依又是一拳,阳柳依勉强接下,此时,汪悦出手偷袭,一剑刺穿杨敕仁的身体,随后剑刃继续捅入阳柳依的腹部。这一剑下去,阳柳依彻底重伤在地,再起不能。
“住手!”木芝繇火了,她终于收起了她的笑靥,露出她凶狠的獠牙。她想冲过去救阳柳依,甄子安却突然拦在她面前,“你的对手,是我。”
“让开,仿生星灵!”蓝光一闪,两颗宝珠突然将甄子安撞开,此时,木芝繇手握着海皇曜鳞枪,随后一枪将甄子安挑飞,以至于他撞上天花板,还被硬生生嵌进了去,汪悦见状,拔出剑,与杨敕仁一起面对木芝繇。
“上去给我抓住她!”汪悦下令,杨敕仁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这速度之快,即使是强如木芝繇也没能反应过来,转眼间,杨敕仁已经紧紧攥住木芝繇的枪。木芝繇刚想施法反击,可忽而转念一想:他受到的伤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伤害他了。木芝繇清清楚楚地看见,杨敕仁的眼角在淌血,他在哭,他的灵魂在留着血泪,就像当年自己的父亲一样。
“怎么,心疼了,舍不得了?”汪悦大肆嘲讽道,此时,她已经站在了木芝繇的身后,右手抬起长剑,剑尖对准了木芝繇的心脏。这一剑若是刺下,木芝繇必死无疑。
我要死了吗?无所谓了,我这一生也没什么特别的追求,要是只有我一个死,便死了吧。可是,爸爸妈妈呢,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阳柳依,她怎么办,我死了谁去保护她。还有,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第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那一秒,对她来说很漫长,无数的思绪闪过她的脑海,不知不觉,口中流出一句低语:“杨敕仁,我喜欢你。”
“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汪悦非常傲慢地喊道……
“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木芝繇并没有受伤,她眼前的男人也不知去向。转身望去,那个人赤手空拳攥着剑刃,但没能接住,汪悦的剑还是刺进了杨敕仁的身体。
“对,对不起。我没能控制我的身体。”杨敕仁一把推开汪悦,再一次闪身到阳柳依身前,此时,甄子安正准备趁着阳柳依重伤昏迷时下死手,他又用胸口接下甄子安的四棱长枪。炽热的鲜血溅洒在阳柳依的身上,“好热,好温暖……”她的意识逐渐清醒,“你……为什么要这样!”眼前,男生的后心穿出一根枪头,枪尖溢满了血腥的气息。
“居然能从汪悦的控制中逃出来,这,不可能的。”甄子安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他非常恼火,左脚蹬住杨敕仁的胸口,右手一用力,将四棱长枪从杨敕仁的胸口拽出来,还硬生生带出两整条肋骨以及半片肺叶。顿时,杨敕仁的胸口鲜血喷涌,将他面前的一切染得鲜红。紧接着,整个从来没爱惜过自己的男人,倒在了阳柳依的怀里。
“喂,醒醒啊。”木芝繇赶忙跑过来,拍拍杨敕仁的脸,可是,男人身体的余温正在消散。任凭木芝繇和阳柳依如何呼唤他,他都没给任何回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阳柳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那一刻,大地在颤抖,大厅内的吊灯悉数破碎,天空中阴云密布,狂风四起。一道天雷自云端劈落大地。
偶然间,杨敕仁的手指动了动,“谢谢你们。”杨敕仁想睁眼,但睁不开,紧接着又咳了几口血,“谢谢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不配。但至少,让我也……保护你们一回吧……”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些话,可这终究不过是回光返照,汪悦在操控他的意志并给予他力量的同时,也收走了冥躯最为得意的再生能力,此时此刻他的生命已然走到尽头。
“说完了吗?”汪悦还有甄子安站在一起,在他们眼里,阳柳依重伤,没有威胁,而木芝繇的所有实力也被汪悦摸透修,她对打败木芝繇一事胸有成竹。“你们两个很快就能见到他了。”甄子安大笑道,他的表情得意洋洋。而汪悦则准备在杀死这两个人以后将她们做成冥躯,吸取她们的虚能、灵力以及木芝繇身上那股全新的超自然能量。
“我问你,”木芝繇站起来,背对着那两人,没有回头,“你已然坐上了进化协会的第一把交椅,又为何要创立殷殿会去与进化协会作对。”
“因为我看见,进化协会总是想与普通人的社会共存,想和普通人友好相处。他们不配!虚使是人类的进化,是比普通人更高贵的物种,普通人没资格与我们相提并论!我们天生就是神明,凡人只能向神屈服而不是与神平起平坐。”
“你错了。”木芝繇很平和地反驳道,“即便是你,终究也是一个人类。世间万物本就平等,从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何况同为人类?只要是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你不过是一个杀手,你手里也有好多条人命,有什么资格谈尊重生命?”甄子安仍然记得,木芝繇那年在混沌界大杀四方的时候,她杀死祟玥八灵以及刿魑双子神的时候毫不留情,不带一丁点犹豫。
“的确,我是杀过人,但我知道我出手是为了什么,你呢?”木芝繇依旧很平静,风暴之前的大海,看不出任何反常的波澜。“世界上本就没有一辈子不伤害一草一木的人。”
甄子安没再反驳下去,“反正你已经是将死之人,多说无益!你的实力我们已经摸透了,你没有胜算的!”
木芝繇也没迟疑,鞋跟踢下自己的长枪,同时,她再一次解放自己的力量,“我在灵幻界修行八年,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语罢,她猛然跺脚,同时后背展开九对橙色半透明的鱼鳍状翅膀,她的手腕、上臂、脚腕处都出现了三对橙黄色鱼鳍装饰。
顿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涌上汪悦和甄子安的心头。“这是什么形态。”汪悦小声问甄子安,他曾经作为祟玥八灵与木芝繇交过手。
“澴瞳圣蛟吗?不对,不太一样。”在甄子安的印象里,澴瞳圣蛟不过三对翅膀,四肢的装饰也只有一片。“没时间想了,一起上,先杀了她们,再杀她爸妈!”
但他们错了,木芝繇不是星灵,而是至神!汪悦率先冲上,举剑就刺,木芝繇向左一个侧闪,完美躲过,随后,抬腿一记膝击,命中!汪悦被撞得吐血,甄子安则趁此机会持枪偷袭,刺出,枪头卷起暴风,木芝繇攥紧了海皇曜鳞枪,一转身,在自己周围掀起一股更强的气流,两股气流交叠在一起,但木芝繇的风势完全碾压了甄子安的风,他的枪彻底失去了方向。随后,金枪当头劈下,甄子安的四棱长枪被劈断枪头。
“让开!”汪悦朝着木芝繇掷出一把剑,不料,飞剑不仅没能刺穿木芝繇的空气墙,剑刃还被那强劲的气浪扭曲的不成样子。汪悦还想说什么,突然腹部一阵剧痛,是海皇曜鳞枪所自带的漂浮玉珠,玉珠以超高速撞击了她的肚子,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刚刚膝击的部位,此时她的腹部一阵火烧一般的疼。“别得意!”汪悦又高举双手,召唤出数十颗黑紫色光球,白手向前一动,光球接到命令,刚要攻击木芝繇,不料,两道蓝色光束划过,穿破靠前的光球,随后,光束在打出锐角折返,依次将剩余的光球全部穿爆。
甄子安仍然不认输,绕到木芝繇的身后,想用自己的身躯作为枷锁,借此牵制住木芝繇的行动。此时,汪悦则直接正面冲上,她的手里还剩一把剑,这把剑涂满了毒药,只要能刺中木芝繇,那么她同样非死即伤。
“该了断了!”木芝繇又一跺脚,回身踢了甄子安一脚,借势掐住他的脖子,再转身向前把他整个人甩出去,甄子安刚好撞在汪悦的剑上!
“你居然!卑鄙!”汪悦大骂道,她知道,甄子安这么一撞,绝没有生还的可能,她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便又责备起木芝繇。
“我已经没耐心了!最后一招,星海崩啸!”木芝繇又一次将汪悦带入荒域异海,这一次,她没有松手,金色翅膀卷起暴风,瞬间载着木芝繇和汪悦冲上九霄云外,将其带入无尽的宇宙星海中,紧接着便是最为壮观的一幕:无数的星球开始如流水一般涌动,汇聚成漩涡,星球越动越快,在眼中连成一条条线,随后,星球开始发光,,红光,那些星球的表面开始熔化。
“这……不要,别杀我……”眼前的一幕幕将汪悦惊得不知所措,她求饶道。虽然是真空环境,木芝繇还是可以听见她的哀求,可是她哪里会收手?凡是她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她用尽力气将汪悦甩向远方。
所有的星球向汪悦汇聚,爆裂!瞬间,紫色的光辉淹没了整片星区,紫光闪耀了许久,光芒仍未有任何减弱,这爆发还将持续一个月以上。
……
雲玥市郊外,这里仍旧是大雪纷飞,只不过,现在的这里比之前多了一座墓碑,杨敕仁的墓碑。木芝繇和阳柳依都很沉默地站在墓碑前,“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木芝繇很自责,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忍心。阳柳依的眼角已然湿润,“姐姐……”曾经,她一直幻想,幻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之后的种种甜蜜时光,可是,那些幻想到现在都化为了泡影,这是她唯一一个喜欢过的男生。
“别哭了,”木芝繇很温柔地抱住自己的妹妹,“他一定不想看见你哭的样子。”
“嗯。”阳柳依开揩去眼泪,牵起木芝繇的手。
别害怕,以后的日子,有姐姐陪着,我不准备回灵幻界了,我就想一辈子留在阳柳依的身边……
没人记得他做过什么,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从此以后,进化协会开始流传起一段“凡人之躯舍命守护至神”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