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到先生从北京打来的电话说,一行人已准点到京,办事处的小覃司机把他们送到了广西大厦安顿。先生此行年关进京是公干,前后颇有戏剧性,为了他北京之行我和小女天天爆笑,今天终于出发了。
出行之前,我和小女在鑫辉通讯给他买了一部新手机,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价位适中,可先生心痛至极。先生说出差在外还是穿便服好,于是为他置了一件御寒保暖的白鸭绒夹克。
我和小女说北京会很冷,于是先生为了穿什么衣服穿多少衣服而大伤脑筋。我们说其实穿厚羊绒衫裤,再穿新买的厚外套就可以了,可先生还是左挑右选拿不定主意。他听人说到了北京如果冷了再加衣服,我们说还是出发前就穿上吧,免得一下飞机就来不及。谁知今天下午的飞机,先生却一早就穿上厚厚的毛衣裤,中午回来就说好热,我和小女爆笑,今天南宁的温度是22度啊,傻瓜。
先生与同事同行,据说那领导常常飞来飞去,出差经验很丰富,于是我也就放心了。谁知才到机场就来电话说晚上无人接机,我只好烦劳办事处的领导安排接机。才过一会又来电话说要我帮忙订房,我问你们出差难道没有做好行程安排,出发了还不知道住哪里吗?罢了罢了,也难为人家少进京,我只好叫办事处的燕子订好房间。过一会又来电话说某厅已帮他们安排住广西大厦了,我说可以那就退房。过了一会又来电话说……在他们上飞机前,我总共接了8次电话!前后为他们折腾了几个小时,终于安排妥当。
谁知一到广西大厦又来了电话说,大厦那边房费太高又想住回办事处。我说可以但今晚还是先住大厦那边吧,四星级总比办事处条件好些。一开始我就说住办事处的好处,一来近地铁出行方便,二来费用合理,而住大厦就只好打的,房费较高,要有思想准备。先生单位的办案经费并不宽裕,警车有时闹油荒,出门还是为单位着想为好,所以一看房价他们的领导就改变主意,看来我的预见是对的。到了北京又接他们6次电话,为他们折腾换房间,最后才安排停当。
先生担心明天到某部委办事能否顺利。先生发怵不无道理,因他操着一口标准的“武鸣不懂话”,在广西可以畅通无阻,但到了北方谁也听不懂。曾在某博客中看到说他们夫妇送子进京上学,需讲儿音普通话北京人才听得懂,所以他们问厕所在哪里也带着儿音,然而北京人也没听懂,郁闷至极,过程极为精彩。前年我们也送小女到上海求学,先生的“武鸣不懂话”曾雷倒上海人。某领导是江浙一带人,说一口标准的“三不准”方言,即上海话不标准,江苏话不标准,普通话不标准,听起来颇费力。但听他与先生的精彩对话,你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鸡同鸭讲”。席间领导悄悄问我,你先生是否说外语?而先生激昂陈词后也偷偷问我领导说些什么。原来领导说欢迎之类的客套话,先生却说上海繁华之感慨,两人各说各话,谁也没听懂谁,顷刻间我与小女爆笑成团。此后先生在上海再也不敢用他的“外语”问路,像领导似的躲在我背后。
先生出差的机会不多,尤其到北方,虽然20年前他曾经到过公安部提车,并花8天时间驾车回到广西,但已是老黄历。如今潮流涌动今非昔比,他们的工作也只有“画地为牢”,仅限于南宁市市区,在家里还保留着纯朴的农民气息,常以农民自称。而我这几年到过的地方已不胜枚举,在他面前优越感就自然而然流露,以后得注意改正。
明天他们出门一定会顺利的,某领导说叫我放心,燕子也会关照,办事处也会行方便。祝愿先生他们旗开得胜,早日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