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老实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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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家门不幸 莫名遗言

这是一个不知什么朝代的故事,或许有些老套。在我儿时,一位老奶奶所讲。老奶奶,给我讲过很多的故事,这是能让我深刻的一个。

故事发生在古代一个普通百姓家里。这家姓李,家里的主事是老李头。老李头妻子早年间,因病去世。老李头便一人将三个儿子带大。

老李头家世代以打铁为生,按理说,家境在这村里,也能算是过得去。但是老李头,有三个儿子,性情确各不相同,李家老大天生爱赌博,嗜赌为命!李家老二天生好喝酒,抓个蚂蚱烧了吃,也能喝一顿。老李家的收入,几乎都被这两个儿子掏空榨干。

不过李家老三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平日里都是他在帮着父亲操持家务。帮着老李头,在铁匠铺与老李头,一起打铁维持生计。李老三的两个哥哥,平日里不但不帮家里干活,还总欺负李老三,对老李头,也是吆五喝六。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老李头,和儿子李老三早早起床喝了点青菜汤。便要开门,准备打铁。可是刚开前院门,就看见远处有十几个大汉,个个膘肥耳大,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他们气冲冲的来到老李家,与老李头和李老三正好碰个对头面。之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大汉呲着一口黄牙,开口说:”老李头,你家老大呢?欠我家老爷的钱,到日子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还。”

李老三见状急忙,跑到屋内去找李老大,可是平日赖床的李老大,早以不在屋内。心想大哥估计是从后门,逃走了。屋内只剩下醉醺醺的李老二。

找不到李老大的李老三,只好从屋里出来,这时那伙大汉正推着老李头,往屋内走来。身后的大汉边走,边喊:“李老大给老子出来,赶紧的”。后面还有人跟着随声附和的。老李家的院子外面,也是闹闹哄哄。院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早起的邻居。一边小声议论,一边往院内观看。

老李头本就老实,又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架势,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有几个大汉,走进屋内一顿翻找,只看见喝醉的李家老二,不见李家老大。气冲冲喊到:“他妈的,李老大不在,这小子欠钱不还,是不是跑了?”

呲着黄牙的大汉听完后,用手一把掐住老李的脖子说:“老李你家老大,人在哪呢?要么交人,要么还钱,要么我就拆了你家,这铁匠铺。”

老李头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们还钱,好汉呀!不知我儿,这是又欠了多少钱呀?”

呲着黄牙的大汉说:不多不少,二十两白银。”

对于老李头说,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拿什么还!

老李头已被银子的数目惊到,不知如何做还。

呲着黄牙的大汉好像看出老李头没钱,便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对老李头说:“要么还钱要么拿命。”

李老三看到此景,在呲着黄牙的大汉,面前跪下说:“求你放过我的父亲,钱我们一定还。”随即连连磕头。

呲着黄牙的大汉,用脚踩着李老三的肩膀,斜着眼说到:“要么还钱,要么要你爹的命。”

李老三低着头跪在地上答道:“好汉!钱现在没有这么多呀!容我们慢慢还,求求您,高抬贵手,帮帮我们。”

呲着黄牙的大汉一听,心想看这家是真没钱那,便说:“没有那么多,那么有多少?”

李老三听完,便起身向井边走去,在井边的砖逢下,扣出了一两小块,碎银。拿给了呲着黄牙的大汉。

呲着黄牙的大汉拿到手里,歪头斜眼的看了一下说:“就这么点碎银,还不到二两。其余的银两怎么办?”

老李头看到三儿子,把银子拿出来时,心都要碎了。这是他给李老三偷偷攒的取媳妇的钱呀!老李家也就只能指着他,能传宗接代了!想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站在呲黄牙大汉,身边的另一个大汉附耳说:“要不先拿着这些,老李家老大,嗜赌如命,李家老二又是个酒罐子,他家虽以打铁为生,但有这么两个败家儿子,他家也只是糊口。今儿个把人就算逼死,恐怕也拿不出多少银两,不如让他们慢慢还您看如何?”

呲着黄牙的大汉,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揪着老李头的脖子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个我先收下这些。从今儿起,以后你家打铁的收成全部归我,一直到还清我家老爷的钱为止。记住,我每月月初来取钱。”

老李头早已神情呆滞,李老三点头接过话来说:“是,是,是!”

呲着黄牙的大汉,看了一眼老实的李老三,手松开了老李头,一挥手便与众汉,离开了老李家。

他们走后老李头一言不发,回到屋内。看到依然躺在那里的李老二,闻到他一身酒气,听着李老二满嘴酒话。回想起昨天傍晚,他去村头的米店家买米,路过酒馆,把他拦下,向他要李老二欠的酒钱。米不但没有买成,还把钱全部还了酒馆。可是还欠酒家一两白银。再想到刚才的事。老李头眼泪直流,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生了这么两个儿子,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日子可让我怎么活?

李老三把门关好,进到屋内,看着流泪的老爹,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对老李头说:“爹你不要着急,钱咱们慢慢还,我这就去干活。”说完便到院中忙活。

老李头一个人留着泪,又坐了一会。站起身来,用满是老茧的手擦擦眼泪。走到了家里的铁匠铺。忽然老李止住了眼泪,来到了打铁的工作台,把铁放到火里去烧,烧好后,便开始打铁。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老李头也未停歇,李老三过来和老李头说话,他一言不发,两眼发直只顾打铁。

李老三实在担心,就给老李头,倒了一碗水站在一旁。他发现爹爹,正在打一条很粗的铁链,这根铁链足足有人的胳膊那么粗。无论他怎么和老李头说话,老李头都一言不发。心想这或许是哪个有钱人想要打的,爹爹正在专心赶工做好。

就这样老李头,打了三天三夜,在这三天三夜里,没有离开过一步。两眼依然发直,一句话不说也不吃也不喝。

终于这条如胳膊粗的铁链做成了,足足有十几米长。完成后的老李头,两眼依然发直的看了看,便倒在了地上。

李老三此时正好经过,见状立刻扶起老李头。老李头一把抓住李老三的手含着泪,看着老三说:“孩子爹爹不行了,老李家就要靠你了,你—要——要——要。”话到口中,便无力在说。只是喘着粗气,两眼泪流。

李老三留着泪说:“爹您没事的,爹爹您只是三天三夜没有吃,没有喝,我这就去给你拿吃的去。”

老李头的手,始终用力的抓着老三。此时李老二醉醺醺的到了铁匠铺,一进铺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老爹。便走过来说:“爹你怎么躺在地上,怎么不干活,不去干活就没有酒钱了!”然后还打了两个酒嗝。

老李头看着他,忽然瞪大眼睛,站了起来。对着李老二说:“你给我跪下!”此时的李老二虽然酒意未消,但是却莫名其妙的乖乖跪在了老李的面前。

就在这时李老大也走进了铁匠铺,看见往日的父亲,瞪着双眼,脸色和眼神,都带有寒意。让人看了从心底莫名的产生了害怕的感觉。在李老大的记忆里,善良老实的爹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李老大不自觉的也跪在了老李头的身前。

老李头用眼看了看跪在面前的三个儿子依然含着泪说:“我要死了,我死了后,你们去院里的菜窖下面,把那口棺材抬出来,将我入棺。然后用我打的这条铁链将棺材捆绑好,抬起棺材向西北方向走,不要耽搁,一直走。一直到这根铁链自己断了为止,铁链断的地方就是安葬我的地方。”

老李头最后看着李老三,含着泪睁大着双眼,大声说:“一定要,把我埋在铁链断了的地方。一定要…………”。说完老李头倒在了地上,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