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邦叔细说!”伯苏一下子来了兴趣,表情也微微动容起来。
“您说昨晚中了黑衣人一种迷药,让您神志还在,但是四肢却没法动弹。”赤邦神色阴郁道。
“正是,黑衣人的迷药有着奇香,犹如芳碟入鼻,芳香霍乱,一下子我就控制不了自己,药效离奇的猛。”伯苏说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余悸,毕竟如果黑衣人痛下杀手,自己恐怕早就死在这起案件中了,只不过凶手居然不杀自己,还真是奇怪,他不是很痛恨自己的身份吗?
“我也知道你怀疑这是满夏的独门暗器,没错,这种迷药正是满夏的花骨粉,如今早已在世间罕见,它原是满夏皇家的特属香囊来着,后来,慢慢发展成皇家的安死药,专门成全那些重病缠身一心求死的满夏贵族们或者血脉一族的满夏皇家逆犯;自从满夏被屠城后,拥有配方的皇族也几乎无一幸存,花骨粉也无人能制,看来,这起案子牵扯进来的满夏人极有可能是满夏皇族!”赤邦对满夏这座海城几乎是知根知底,对满夏被屠城这桩旧案也是刻苦铭心,自己的这支断臂不就是此事的烙印吗?如今已是时过境迁,自己却只能把这心里的煎熬埋藏在白发里。
“那也就是说,这件案子确实牵扯进来满夏人?”伯苏不由自主再确定一次,自从自己推断出黎媛极有可能是满夏人后,对这起案子也是顾虑很多,生怕自己推断错误,而让这案情走向没有结果。
“很奇怪吗?满夏人又怎么样,屠城后,关于他们的案子还少吗?这就是因果报应,也是我们阻止不了的!先皇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声令下,他的后代臣民就要背负赎罪的包袱!”赤邦一脸平淡,自顾吃面起来,伯苏也懂,也随着默然。
“对了,家父近来如何?”伯苏转移话题道,缓和着沉闷的氛围。
“侯爷近来无恙,只是恐您在京遭遇不测,特命属下早早启程进京,所以我才前天刚潜伏进京,今天才能及时赶到,不然世子您的胸膛一根肋骨就要被剑气所震裂,好在我带了伤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赤邦幽幽的眼神折射出一股家乡的温情,伯苏也想起自己的异乡情怀,不禁眼眶湿漉漉。
“世子也不要太过难受,侯爷命属下带了一封书信给您,说是见物如见人!”赤邦郑重地把怀揣在衣兜里的信件拿出,灯火下的信件格外柔白,像西域的白雪皑皑山脉一般绵延,也格外有分量,伯苏的手掌也轻轻颤抖着,拆开之时更是细致入微。
几行黑字铿锵铁骨一般地映在白纸上,黑白分明,彰显着言侯的气度格局,像稳居狂风不倒的胡杨,字里行间也不见一丝伤情,这也符合自己父亲的习性,他还是那位从小就把他往沙漠里赶的恶人,一个没有笑容的恶人。
孤身伴虎观龙颜,
胆识心志如山坚。
谨记昔年进京誓,
切莫妄笑指黄天;
“世子,侯爷还嘱咐我要把这句话带给您:在京就要忘记一些杂事,不要过多去追究以前的事情,不能肆意妄为,这里不是糜西!”赤邦刻意去加重一些字眼的语气,自己虽然无法忘记之前的旧事,但是毕竟自己阅历经验告诉自己不能太过于较真。
“邦叔,正如您所说,因果报应,我就是无法视而不见,我可能就是因为这事才让父亲一直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吧!”伯苏放下信件,苦笑起来,梨涡旋转着浅浅地无奈。
“也并不是这样,侯爷就是担心您想不通,乱了思绪。”
“他是怕我得罪唐王,让言家遭遇不测吧!”伯苏说完连忙摆手示意赤邦不要再说了,自己也转身走去窗口,氛围再一度沉寂下来。
“公子,少门长来了!”琥珀慌不择路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