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奇的是杜彩月对白吕的行为居然毫无动容,可见她的大脑思维已经僵化到一定程度了。
小唐脸上的惊恐足又代表此刻的氛围了,他小声问白吕,“怎么会这样啊,她没事吧。”
白吕问杜彩月,“你说KTV的客人来了之后孩子才出事的,这中间是不是有接触?”
杜彩月点点头,“有一个客人尾随我去了值班室,我在挣扎中吵醒了孩子,孩子大哭,那人生气对着孩子说了一连串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孩子就不哭了,可是当天夜里他就变了,我抱他起来的时候,他咬我,他从来没咬过人,那是第一次。”
杜彩月叙述的这些一时间也让大家摸不清头绪,只有看到现场才能判断事情的原委,黄谛问她,“你现在方便带我们去KTV看看吗?”
杜彩月点点头。
四人跟着杜彩月去了她工作的地方,以唱歌为由开了出事的那个包厢,黄谛惊奇的发现杜彩月的情绪在离包厢越来越近的时候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她的害怕,特别的害怕,全身紧张的发抖,她在门口指了一下那间包房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踏进去,而是小心翼翼的缩在隔壁包厢的门口。
白吕走上前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冰凉的,没有温度,“别怕,有我在,没事。”说着就在她脖子后面拍了一下,几秒钟后杜彩月果然平复了下来,慢慢走了出来和大伙一起进了包厢。
黄谛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调侃,“你这有了赵玉海的记忆之后,整个人开挂了啊。”
白吕抬手就要拍他,被他迅速躲了过去,“别别别,开玩笑,开玩笑的。”
他们刚进去,服务员就把黄谛刚才在在吧台点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送了过来,有酒,有果盘,还有一些瓜子点心,他美名是做戏要逼真,难得来一趟干脆唱会歌,可问题是他两手空空的出来,一毛钱没带,钱是人家沈天子付的,他还好意思点了个最贵的果盘。
一到查案的时候黄谛的老油条本性就露出来了,又开始不说话,翘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开了瓶啤酒,吃着酒鬼花生一本正经的在选歌,一旁的小唐可没有闲着,把这间包厢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自事发之后这件包厢已经接待过很多客人了,光卫生都不知道打扫多少遍了,哪里还能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沈天子在这间房子里有了点感应,他与黄谛不同,黄谛从小是被杜绝了祖上的学术,而沈天子多少还是学了点秘术,所以自打他踏入这间包厢以来,他就能隐约能感觉空气中异样的氛围,与普通的环境略有不同,但他资质有限,找不出究竟哪里不同。
这时沈天子发现杜彩月的眼睛一直盯着黄谛,眼神中透露深深的警惕和恐惧,小唐也发现了这一点,两人不约而同朝黄谛走去,沙发上的那位大爷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躲到一边,“你们干什么啊?”
结果两人的目标却是黄谛身下的那个沙发,他们用力将沙发推开,小唐情不自禁的叫出声,“老大,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黄谛立刻将小唐扒拉开,沙发后面的墙上居然画着一个符咒,他凑近闻了一下,是血画的,但不能确定是人血还是动物血。
白吕一脚将沙发踢回了原处,幸亏黄谛反应快抬起了头,不然这一脚下来,他得身首异处了。
“你干嘛啊,发什么疯啊?”
白吕冷哼一声看着黄谛,“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往上凑。”
沈天子听白吕这意思是应该知道墙上画的是什么,看她神情应该不是好东西便将黄谛拉至一旁远离那个符咒,“白吕,你认识这个图案?”
白吕没有回答沈天子的问题,而是当即对小唐说道:“利用你的关系去把近三个月来京城关于一岁以内孩子的案子查出来,无论是死亡,还是失踪,还是大病。”
白吕的声音一但开始低两个度,小唐就不自觉的开始紧张,所以她一说他立刻就去了,一秒没耽误。
接着她才开始解释,“这叫嗜血符,专吸活人精血的黑符咒,画符的人非妖既魔,绝非善类,那孩子估摸着也是被下了咒,现在极其危险。”她问杜彩月,“孩子现在谁带着在?”
“我今天有事出门,所以让一个表姐照看着在。”
白吕从衣服扯下一块布,然后用手指沾着黄谛没喝完的酒在上面画了一些符文,并将这块布交给了沈天子,“去把孩子抱回来,它若攻击你就把这块布塞到她嘴里,然后来找我,我会把具体地址发在你手机上。”
沈天子拿着布和杜彩月回去接孩子了,包厢里只剩黄谛和白吕了,“你可真行啊,把我的人使唤的团团转。”
白吕一屁股坐到他刚才坐的位置上,后面就是那个嗜血符,“连你都是我的人,何况你的兵。”
黄谛一听乐呵呵的在她身边坐下,“既然这样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
白吕挑挑眉,“就知道你肯定知道了什么,不然你能这么安静的让我指挥,黄大警官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黄谛捅了捅了沙发,“这道符我以前见过,只是不知道它的功能,我看到它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事八成跟五味子庙的那个老妖怪脱不了干系。”
“五味子庙?”白吕不是本地人,对于当地的一些传说并不了解。
“五味子庙里面住着一个老神婆,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住在里面了,上学的时候就听班里的同学说过,这个老神婆很厉害,通鬼神,有一次我和一个同学出于好奇就去了五味子庙后面的小胡同,透过一个矮小的窗户朝里看,虽说它是庙可里面供奉的神仙却跟普通的庙不太一样,实在看不出个究竟,后来临走的时候我在土墙根下就看到了这个符号,因为年代久远不太清楚了,我当时还以为是跟我们一样的小孩恶作剧画的呢。”
“你小时候就这么不乖啊。”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的关注点有问题。”
白吕摇摇头,“这里是京城,在你老祖宗的眼皮子底下,若真是什么害人的妖魔鬼怪,恐怕早就被拍成灰了,哪里容得它兴风作浪。”
说起这个黄谛意外的一脸无奈,“老祖宗早些年不在京城,也是你出现之后她才回来的,九奶奶一直全国各地的跑,京城待的也少,所以这里的事情一般是青衣堂在管,但是呢杨掌柜这个人,只要麻烦不来找她,她是不会主动去找麻烦的,可谓真正的是做到了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程度,何况这几年赏金猎人转居地下,若不是诉主有求,谁也不会主动去揽事的。”
白吕一听来劲了,拍拍腿站起来,“好,那我们就当那管闲事的人,自己去找麻烦。”
“你要去五味子庙吗?”
“去会会那个通鬼神的人,看看到底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