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上人声鼎沸,几乎每个人都开心的大喊着,给自己喜欢的球员加油。
其中,韩墨被喊了好几次。
全程,杨洁都在默默地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冯郁锦则是认为,杨洁是一直在想刚才的那个怀抱。
当她把这一猜测说出来时,就看到杨洁的脸“腾”的红了。
韩墨则是笑了笑,没有解释的打算。
他们还是在上次的那家咖啡厅,不过因为这次冯郁锦在场,所以冷寒就选择了在办公室看监控。
只看见他们三个原本还挺开心的,只是韩墨突然来了个电话,然后三个人就神色慌张的离开了。
冷寒调了音频,发现是宫时淮出了问题。
他沉思了一会,把他们来过的监控全部删除,包括音频。
做完这一切的他,把目光转向了桌子上的残碎。
那是上次的录音笔,他把它毁了。
如果巫棱听到了,不管对谁都不好。
路上——
“他……没事吧?”冯郁锦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念出宫时淮的名字来。
“应该是。”韩墨有些心不在焉:“我先把你们送回去,我自己去宫家看看。”
“你不是说宫母不让你进去吗?”杨洁问。
“从前是不让,现在她不敢不让。”韩墨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狠光。
电话是巫淯打来的。
韩墨一接电话,巫淯就尖叫着说宫时淮要自杀。
当时韩墨就不好了。
现在,原本20分钟的车程,韩墨10分钟就到了。
从外面看,宫家一片祥和。
不过韩墨不敢掉以轻心,他还是向宫家走去。
就像他所说的,宫母这次终于肯放他进去了。
“怎么了?”韩墨直奔宫时淮房间,看见房间里一片凌乱,床单上、地板上流着若有若无的血迹。
“韩墨哥哥,呜呜……”巫淯扑向韩墨,抱着他想哭。
谁料韩墨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把给她扯开。
对待自重的女人,要以绅士之道。
对待不自重的女人,绅士根本就不重要。
韩墨刚想去看宫时淮的情况,谁知巫淯又扑了上来。
韩墨更加不耐烦了,直接把巫淯甩到了房间外,然后把门上的钥匙拔了,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
“你怎么样了?”韩墨在看到宫时淮的那一瞬间吓了一跳。
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眼窝深陷,无精打采。
这是宫时淮的现状。
不顾巫淯在门外的哭泣,韩墨一低头就看见了宫时淮手上的匕首。
“你要干什么?”在韩墨惊恐的注视下,宫时淮拿刀子向自己的面部刺去。
“你TMD是想死啊!”韩墨迅速反应了过来,一把夺下了刀子,怒吼。
夺刀子的那一刹那,韩墨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宫时淮的虚弱。
“我想死,你杀了我吧。”宫时淮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你说什么?”韩墨猛地抓住宫时淮的肩膀,质问。
“我想死。”没有任何感情的,宫时淮反复重复。
“我告诉你,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TMD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宫时淮脸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
“你知不知道,冯郁锦这两天一直浑浑噩噩的!”韩墨攥紧了宫时淮的衣领,眼球微微突出,质问。
听到这句话,宫时淮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窗外,冷笑。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突然,他再次发狂,“我婚都订了,我和她还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朋友关系,不是你说的吗!”韩墨紧紧地控制住他,防止他自残。
“朋友……”宫时淮一下子就颓废了。
“你说,你们是不是朋友关系!你是不是把她当成朋友!”韩墨逼问。
“不是!”几乎是下意识的,宫时淮迅速反抗。
谁知听到这句话的韩墨,突然松开了宫时淮。
“这是你说的,你们不是朋友关系。”韩墨喘着粗气,说。
“这是你自己承认的,你不能再逃避了。”韩墨撑着床沿,说。
“那又如何,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像是自我放弃般,宫时淮笑了。
“你还有我们。”韩墨盯着宫时淮的眼睛,说。
房间终于安静了,只剩下了喘粗气的声音。
宫时淮无力的靠在了床边。
“你这两天是没吃饭吧。”韩墨说,“现在,你要做的第一步,是先吃饭。”
宫时淮不说话,韩墨叹了口气:“好好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会有希望。”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宫时淮倔强的问。
“因为我是你的兄弟!”韩墨重重的拍了宫时淮一下,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了一瓶药。
“先吃着这瓶药。”韩墨把药放在了床头柜上,“我去和你母亲说一下,让巫淯别住在这里了。”
宫时淮突然拉住了韩墨的手:“别告诉她……我有抑郁症。”
韩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告诉冯郁锦……让她好好吃饭。”说完这句话,宫时淮的手就松开了。
“只要你能好好吃,冯郁锦就能。”韩墨说,停了一会,他又说:“有事情就打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千万别憋着。”
韩墨走了几步,又停了:“我先回去了。”
宫时淮的手伸了一下,又重重的放了下来。
现在的他,很需要陪伴。
但是显然,宫母是不会同意的。她只是勉勉强强的同意了巫淯在巫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