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天良扯回来,吹灭油灯,女人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但她还是在地铺上解开衣服,打开身体,让自己的男人来尽情耕耘。
几缕奶白的月光从窗缝隙穿进来,落在地铺上,像女人的身体一样柔滑。天良明显激动起来,几下除掉自己的衣服,把女人压到身下。
屋外月光如水,能流到的地方像水潭似的,有人轻轻从上面走过,发出潮湿的响声。
天良听到了外面轻微的响动,发烫的身子一激凌,顿时软在女人身体里。任女人怎么努力,自己的男人都没英勇起来。
女人太累,慢慢地迷糊睡着了。但是男人一直睁着眼望着黝黑的屋顶,他的心里沉得像灌了铅。
夜静寂无声,天良听到身边女人有时匀称有时短促的呼吸,他知道她一定睡得不踏实,有啥事她牵挂着呢。
女人被天良轻轻摇醒时,屋里依旧泛着洁净透亮的月光。女人以为自己男人想了,抱紧男人的身体。天良推开女人,催促快穿衣服。女人不知发生啥情况,还没细问,天良已经把衣服一件一件递到女人手里。
女人穿好衣服,天良才说,要和女人一块回家,现在就走。
女人拉住天良,问:“为啥不等天亮跟他们说一声再走?”
天良说:“不说了不说了,快走吧。”
女人不依,这时候她才真的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有心事,不然,他一天的反常,还有现在迫不及待地要走,都没法解释。她和男人结婚后在一起才一月多时间,为啥男人大半年没见她,却一点都不迫切?女人心里的疑惑越大,就越不肯走。天良急了,猛拽女人,屋里的动静大起来,他又不敢动了。心里急,天良抱着头蹲下,眼泪流得哗哗响。
“到底有啥事?天良,你说吧,说清楚了咱就走。”女人说。
天良仰起泪脸小声说,天亮透后,他们就走不掉了。琐琐还好说点,大宝和有才肯定不会放他们走的。就是走,也得留下自己的女人陪他们睡过觉才能走。上次,大宝家里的来了,第二夜,大家不是都睡了嘛,说好了的,谁的媳妇过来大家都要轮着睡一次,不能光想沾别人便宜,自己不吃亏。
女人这才明白,心缩成一团。
“你真的睡了?”女人问。
天良点点头。
“难怪你不想我。”女人的泪水蹦出来,自己的男人睡了别的女人,这样的事实几个女人接受得了?可是怪了,女人心里居然怨不起男人来,她知道,在种这地方,这样的条件,一个女人的身体对一个长时间离家在外的男人意味着什么。
“不,我想你。天天想,夜夜想。”天良抱住女人说。
女人点了点头,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啥可收拾,就一个包,几件掏出来的换洗衣服。
这时,月亮的光已经淡了下去,黎明以黛青色的颜色出现了。
天大亮时,天良和自己的女人已走出好远。
女人突然问男人:“你真的愿意放弃该你的那份沙金?”
天良没说话,默默地拉紧了女人的手,脚步更快。
女人又说:“怪可惜的,淘了近一年呢,受那么多累……”
天良对女人说,他觉得女人比金子更重要。女人就是他的金子,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下去,让心中最珍贵的金子失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