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漠】
“喂,你怎么了?”
看着捂着自己手臂,很是痛苦的墨桑,暗漠有些急。
【墨桑】
“取武器时,被那黑巫力伤了。并无大碍。”
说着,墨桑警惕的看着四周。
而本欲开口说什么的暗漠,也是注意到了四周的动静。
【暗漠】
“谁?别鬼鬼祟祟的,出来。”
话音一落,四周便出现了众多修士。
为首的,乃是一老熟人。
正是——常辞。
【暗漠】
“呦,常辞?你不是在怨偶宫吗?还没死啊?”
暗漠语气充满嘲讽,看着常辞,一脸不屑。
【墨桑】
“怨偶宫真是越发没用了,但是看这样子,这家伙也是逃出来没多久。”
墨桑看着这个熟人,心里越发觉得,是怨偶宫看护不利。
【常辞】
“别讲废话了,小贱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这回可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是啊,常辞也不算废物嘛,在怨偶宫折磨他的地牢里,都还有闲情雅致计划着怎么弄死她。
并且,无时无刻的想着,弄死她。
另一边——
【彦羡】
“血箫的主人,可有给它命名?”
婆婆摇摇头,开口回答着。
【老婆婆】
“血箫的主人,不知是何许人。据说,它的主人未给它命名,也就无人知晓它的名字。”
【彦羡】
“这里的人呢?”
是啊,两个村庄,左边村庄无人居住,可右边村庄却也无人。
【老婆婆】
“此地前不久,有一白衣道长预言过灾祸。方才也闪了红光,该是血箫重新出世的征兆。”
【老婆婆】
“便是血箫出世之地,人际荒凉,人们全都搬走了。”
彦羡听到这些,也是不信邪。
【彦羡】
“老婆婆,你快些离开。我去看看到底是何血箫,竟能蛊惑人心?”
【老婆婆】
“老婆子我是走不动喽,就不走了。我也算大限将至,该去见我家老头子咯。”
说着,老婆婆闭上了眼。
是啊,人总能预料到自己的死亡,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老婆婆是善良的,所以撑着最后一口气,讲了这个故事与他。
出于私心,老婆婆是想告诉别人,这些故事。让有人可以,一直记住这个故事。
出于善心,是想劝他赶快离去。
回到女主视角——
【墨桑】
“噗,哈哈哈,蛊?你对我下蛊?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常辞。”
吐出一摊血,又摸了摸自己嘴角残留的血迹,墨桑才反应过来,是蛊。
她想过常辞的卑鄙,却没想过常辞会蛊术。
还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暗漠】
“你敢对她下蛊?找死。”
暗漠听到墨桑的话,有些担心的看了墨桑一眼,拿起剑就指向了常辞。
那些修士,全被天灾解决了。
天灾嗜血,虽然不是墨桑的血,但最起码可以勉强喂饱她。
【常辞】
“子母蛊,你可还敢杀我?”
常辞话落,暗漠就犹豫了,他赌不起这个女人的命。
但是墨桑是不屑的,毕竟...墨桑死也不会允许自己被捏在别人手里。
解蛊她不会,但是总有人会。
而...常辞今日,必死。
【墨桑】
“你还是,准备好死一死吧。”
说着,墨桑将天灾幻化成了长枪,没有多余动作,只是一投过去,一枪贯喉。
而长枪仿佛有自主意识,又回到了墨桑手中。
那枪身,却是干净整洁,半滴血不见。
明显,是这家伙嘴贪,全被吸收了。
【暗漠】
“墨桑,若是...”
暗漠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墨桑】
“我做事,不管对方怎么说,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受任何人威胁,也不会让自己人受别人牵制。”
墨桑倔强的模样,映在他眼中,而...常辞却是被破了喉咙,还是在挣扎反抗。
【墨桑】
“打不死的小强,最终却还只不过是只蟑螂。”
说着,墨桑看着冲过来的常辞,又将天灾化作长剑。
在她计算好位置与时间过后,在常辞靠近大约刚刚好的时候,她就一个抬手。
剑入心脏,已破之心脏位置,母蛊被杀死。
而...常辞也终究是死了。
可,两人都没想到过,竟然还会有漏网之鱼逃离。
而这蛊,也是双层蛊。母蛊杀了还有子蛊未除。
另一边——
【彦羡】
“这洞内倒是黑咕隆咚的,有何稀奇?”
已经进了石洞的彦羡,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感到传言不愧是传言。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还是无中生有。
幽闭的空间,却怪异的有着呼啸的风声。
在他正前方,正悬浮着一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血箫。
【彦羡】
“这便是那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血箫?”
彦羡看着倒是没什么稀奇的,他伸手去碰。
可还未碰到血箫,就好像从深处,传来了他最害怕的狗叫声。
【彦羡】
“狗???在哪儿?哪儿呢?啊——”
彦羡要抓血箫的手一缩,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要跑出去。
可,他出不去了。
四周寂静无声,血箫的光也开始暗淡了下去。
而彦羡或许是过于害怕,他的手终究是忍不住,直接抓住了血箫。
这一次,没有狗叫声,四周的场景也开始消散。
石洞,没了。
只有他现在一个人,手中拿着血箫,站在那荒无人烟的村庄中。
回归女主视角——
【墨桑】
“小漠魅,别追了。”她叫住他。
【墨桑】
“我有点困,你来背我好不好。”
她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黑巫力入骨,当真...令人难受。
【墨桑】
“算了,感觉...感觉小漠魅你...”背不动嘛。
墨桑的话终究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暗漠】
“桑榆,别说了,我带你走。”
暗漠打断了她要说的话,看着这幅模样的她又想到刚刚常辞所说,不由得担心起她。
【暗漠】
“别睡。”
暗漠说着,就不由分说的顺着墨桑的意思,背起了墨桑。
而在他背上的墨桑,手中的剑已然化为戒指。
天灾现在的形态,大概是墨桑如今,最后能做到的化形了吧。
这是暗漠,第三次,第三次恨自己的无能。
因为...每一次,都是桑榆在保护他。
可,暗漠没走多久,便遇到了青偶。
那人他记得,是第一次与桑榆见面的,怨偶宫宫主,青偶。
和桑榆关系,好像很好。
【青偶】
“把她交给我吧,你也跟上。”
青偶看着在暗漠背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墨桑,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暗漠】
“不用,我来。”
暗漠看着青偶,眼内盛满了倔强。
【青偶】
“那好。”
青偶看着两个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不久之前,舒弦降临怨偶宫。来者目的不纯,也不甚善。
回忆——
【舒弦】
“喂,青偶,帮我救个人?”
说着,舒弦拿起摆放在怨偶宫的水果盘里葡萄,就开始剥着吃。
【青偶】
“救人?谁?”
青偶也不是很在意舒弦的作为,手中撸着猫儿,就头也不抬的问着舒弦。
【舒弦】
“自然是这八尾灵猫的主人,墨桑,字桑榆。”
原来,青偶手中的猫儿,便是那只暗漠送墨桑的八尾猫。
至于,为何在青偶手上,谁知道呢?
也许就是,为了保护好猫儿,墨桑便不再将它带在身边了吧。
【青偶】
“你不是看戏看的很有意思?你又让我救她?”
【青偶】
“你怎么想的?”
对此,青偶到底是没什么太深感触。
说到底,墨桑于她青偶,也不过是过客。
【舒弦】
“可能,是觉得有意思吧。”
说着,舒弦便消失不见了。整个怨偶宫,也只剩下她了。
回忆结束——
另一边——
从村庄出来的彦羡,整个人处于懵的很状态。
仍在发呆的他,却迎面碰上了找来的尧承。
【尧承】
“彦羡,你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尧承】
“害我和阿姐找了你半天。”
尧承说着,就给彦羡来了一拳。
他不由得错不及防的倒退几步。
瞬间反应过来,就开始笑着冲尧承打哈哈了。
【彦羡】
“我当然是,觉得此处好玩儿,便多待了会儿。”
【彦羡】
“无碍无碍。”
【彦羡】
“尧承呀,你原来这么担心我啊。”
说着,彦羡就开始对着尧承调笑的开口。
勾肩搭背,好不乐哉。
【尧承】
“我告诉你,彦羡,你赶紧起开。”
尧承用手拿开彦羡不规矩的手,转身就走。
而彦羡则是拿着血箫,毫不在意的追了上去。
他们的背影逐渐缩小,声音也已拉远。
“切~死傲娇,你明明就是关心我。”
“我没有,你走开。”
“你别不承认嘛,这没什么的。”
“彦羡!!!”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我放下,我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