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长达五年。
她和墨桑,五年里,他们的灵识都呆在一起。
【墨桑】
“喂,天灾,你会跳舞吗?”
她陪了墨桑很久,直到有一天,她问她一个问题。
那时候,她答的是什么呢?
【天灾】
“不会。”
是了,她不会跳舞。
【墨桑】
“那我教你好了。”
她这样说着,还告诉她。
【墨桑】
“这是无忧舞,无忧舞只为心上之人跳。”
【墨桑】
“我教你,也希望最后,有人陪在你身边。”
那时候的我不懂,她教我跳此舞之意。
后来,我才知道,她甚至,所猜测里,已经预料到过自己可能会死。
甚至,她也在又一次算计自己的死亡。
所以,她教她跳舞,是为了,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为喜欢的人而独舞。
她亏欠我,也亏欠随意。
为什么呢?好像,是因为...她的感情,独一份儿。
只给了
【选择1:彦羡】
【选择2:暗漠】
而其他人,于她而言,皆是过客。
无忧舞。普通人一生只能在心上之人跳,若不是心上之人跳后会突然暴毙而死。
可,她不是人。
她是天灾,怎样都不会死。
除非,天灾被毁。
忘了说了,武器,一般都是武器在人在,武器毁人毁。
她是天灾的灵识,自她出世起就有灵识与实体。
后来,五年实在是太过无趣。墨桑喜欢上了乐器。
却突发奇想,想用尝试音律攻击和战斗。
由此,她便用各种乐器,创了无忧曲。
她也化作任意形状的乐器,让她创作。
可,天灾却唯独没见过墨桑让她化作古琴。
好像...是墨桑,并不会弹奏古琴。
而化作玉箫的模样之时,她的眼神,又是悠远的,仿佛在回忆什么。
后来,直到我见到随意,我才知道,她在想她。
她的曾经,和她曾经的武器。
随意,要如何说呢。
随意曾和我说,她恨墨桑,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主人。
因为,别人的主人,都待自己的配剑和武器,很好很好。
可她,她的主人却是,丢下了她一个人,却还让她去照看别人。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还回不来了。
是啊,她回不来了。
可是啊,她真的想,或许哪天,墨桑,她能回来呢?
后来,我也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也喜欢着我。
我为他,跳了那个舞,余生,也是他。
而随意,和天机镜回了冥界。
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喜欢上了天机镜镜灵?
我们都有喜欢的人了,可是...
可是,你何时回来?
天灾也终于知道,为何墨桑与武器契约,从不滴血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结局不会好到哪儿去。
她自负且骄傲,所以她对待自己的武器,也很尊重。
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自己的武器。
她囚我的灵识,也是害怕。
害怕缺了天灾,她完不成自己的计划。
如果说,明怀的局很大,是为了自己的哥哥。
那墨桑,她的局,便更大了。
她是为了彦羡,为了彦羡在乎的所有人。
她不是失算,而是...她觉得,自己如何,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一直是她心上之人。
我和随意,我们要比我们的主人幸运。
因为,我们喜欢上的,没有悲惨的经历。
也没有...世界法则,天命的限制。
也就,不用去算计那些。
墨桑,对抗的是世界法则,也是在逆天改命,与天争命。
这不得好死的死法,当真让人难忘。
其实我有猜测,随意并不是真的恨墨桑。
她和天机镜去冥界,其一是因为天机镜灵,其二或许...就是为了墨桑吧。
【随意】
“天灾,她的魂魄,哪里都找不到。”
【天灾】
“是啊,这世间,连同她的魂魄与气息,都无半分。”
【天灾】
“冥界寻不得,人间寻不得,巫界也没有,甚至...灵媒界也无那半分踪影。”
【天灾】
“曾经她出现过的踪影,也无了。”
她和随意,寻她半载。
却换来,杳无音信。
所有的复生禁术,她们都尝试过,却...唤不会墨桑。
后来,感觉到世界有所变化,她去了冥界,随意对她说着。
【随意】
“天灾,你也感觉到了吧,这个世界被重置了。”
【随意】
“你说,她会回来吗?”
苦涩,到底又有多苦涩呢。
到了最后,所有人,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记得她。
知情者,或许...只有戏外之人吧?
整个巫界,有帝阡,记得。
整个冥界,有随意,记得。
整个人间,有云深,记得。
而她,同心上之人曾云游四海,救过一人,那人...便叫遥星。
世界被重置,重置的地方,很狭小。
小到,那些曾经接触过墨桑的人,全都忘了一切,倒退了时间,从最初,重新开始。
而走南闯北的她,终于回到了那片故土。
她还记得她,那些还记得她的,也是终究不再受天道限制了。
我回到故土,见一女孩儿,是剑灵。
一眼,便知,是她。
她回来了,真好。
没死...就好。
在冥界的随意,或许也知晓了吧。
但是,她和随意都不会再去见她了。
因为,她不记得所有的一切了,也不想再记起。
她的身边,是木忘玄和彦羡。
她要比,比以前的她,活的更开心。
如此,便也无需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