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若水帮张士拜师玄门,是周若水不愿意听从自己的劝告,这才害的他们三个人都终生不幸。都是周若水,她的一个举动害了三个人,他该找周若水报仇的,霍景风执着的认为周若水该死。
其实他也恨过霍兰,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要给他希望,既然嫁给了他为什么不好好跟他过日子?难道嫁给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给她一个接近张士的借口吗?她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残忍?可是霍兰已经死了,他没了发泄的机会,只能迁怒到若水的头上。若是不报仇,不寻个活下去的目的,他不知道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打听了很久,才打听到周天逸的住处,可是去了的时候听人说周若水已经死了,不久前忽然死亡的。霍景风当时就懵了,周若水死了?她也死了?那他去找谁报仇?他的生命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他回了当初和霍兰隐居的山里,想着把霍兰的骨灰带走,就算是死他也不能让霍兰跟那个男人死在一起,至于自己,之后找个地方自行了断吧,生前和他们二人纠缠了一世,死了他不想再掺和到他们里面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宗敬,并从宗敬那里听说了周若水出现在香港的事儿。霍景风眼眸一亮,他觉得自己又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他要找周若水报仇。
贺玄听到这里简直无语了,他觉得这个活判官简直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你求而不得关人家周若水什么事儿。还有那个张士,你喜欢人家倒是说出来呀,不说出来人家怎么知道?你还等个什么劲儿?而且你不喜欢霍兰跟人家做什么苟且之事,这三个脑子都不正常。
说实话,贺玄一点都不想和这种心理有问题的人接触,谁知道自己和他接触的过程中会不会因为什么事儿被他记恨上,这种人的脑回路跟正常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过宗敬现在已经把人带来了,他要是不用,说不准反倒把人得罪了,活判官的名儿可不是吹出来的。
贺玄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把人安排在哪儿了?”
宗敬说:“我本来是准备安排他住在我院子里的,但他不肯,说要自己去找周若水。当时我也不知道周若水在哪儿,就由着他去找了,已经好些天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儿找人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霍景风刚好站在贺玄住的院子门口,看着刚刚从宗敬那儿回来的三人。霍景风看着面前十七八岁的少女,脸上带着几分清冷,气质出尘,和二十多年前自己记忆里那个少女慢慢的重合起来,虽然长相不同,但身上的气质却出奇的相似。
若水盯着霍景风看了一会儿忽然惊道:“你是霍师兄?霍景风师兄?”
霍景风的心仿佛猛的被撞了一下,这个少女真的是当年那个周若水?时隔二十多年,自己的长相苍老了不少,她竟然还能认出自己?
霍景风清了清嗓子,冷着脸道:“不知是哪位师妹当面?我离开师门多年,对师门后辈不大认识了,还请师妹见谅。”
若水听到霍景风说自己是师门后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讪道:“我不是后辈,我是周若水,小时候跟着师父常常见到你和师伯,你还记得吗?”
霍景风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原来是周师妹,这怎么还返老还童了?师叔竟然还有这门功夫?”
霍景风打小就是不苟言笑的,忽然对着自己露出笑容若水还真有点不习惯,征愣了一下才道:“被人害了,不得已才换了个身体,不然现在已经去投胎了。”说着又抬头迎上霍景风的目光:“师兄怎么在这里?”
霍景风从若水说出自己的身份时就动用自己的能力,企图判了若水的死刑,谁知一查之下,竟然发现若水身上没有半点罪孽,杀过的人也都是该死的人。反而身上积了不少的功德,想判她的死刑根本不可能。
霍景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知道光凭着自己手底下的功夫想要若水的命不大可能,若水的天资可是师门里少有的,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霍景风按下心底的恨意,虚与委蛇:“我出来游行,刚好经过这里,进来看看,不想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周师妹,这可真是缘分,我许多年没见过师门的人了。”
若水自从师父师妹过世后也没再见过师门的人,霍景风又是跟她打小就认识的,情分不同,见到霍景风自然很高兴,笑着说:“我也许多年没见过师门的人了,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师兄真是高兴,师兄可要留下来多聚几天。”
霍景风正愁没机会留下来弄死若水,听若水主动挽留,正中下怀,也跟着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漠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霍景风时就觉得哪里不对,但霍景风是若水的师兄,按说不会和她们作对。而且四人去了上官瑶住的小茅屋后又听若水介绍说这位霍师兄就是名噪一时的活判官。活判官的名声可比若水这个玄门大师吓人多了,要成心跟她们作对她们几个估计没一个是人家对手,也就放下了心里的疑心。
上官瑶最是崇拜强者,进屋之后听说对方竟然就是活判官,一脸激动的跟霍景风叽叽喳喳的攀谈起来。上官瑶没把若水的师兄当外人,就一股脑的把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和计划都说了出来。
霍景风听了以后诧异起来:“你既然怀疑贺玄为什么不直接对他出手?就因为不确定吗?”
若水苦笑:“他曾经护过我,我不愿意因为我的怀疑去做伤害他的事儿。若是我们一定要敌对,我情愿先动手的那个人是他。”
霍景风听罢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他忽然理解了若水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功德,这个人太过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