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艾苒这次行动失败了。
艾苒回到寝室之后一觉睡到了下午，才给沈西凉发微信。
沈西凉也知道了艾苒没什么进展，内心虽然焦虑，但是却不好表现出来。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陆忆歆和顾褐两天没见。
周一一大早，陆忆歆和顾褐就去食堂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顾褐问起了陆忆歆回家的事儿。
“你爸妈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怎么说的？”顾褐好像对这件事情十分在意。
陆忆歆想了想，笑着说：“他们很喜欢你啊，而且也都挺开心的。”
顾褐挑眉：“那可不，谁让我这么招人喜欢呢。”
陆忆歆：“哼，你真自恋。”
顾褐好奇，继续问：“还说什么了？”
陆忆歆：“他们让我抽空带你回去吃饭呢。我正好想问你，要不然你元旦假期的时候到我家吃饭吧？”
“好啊。”顾褐欣然答应下来，“要见岳父岳母，我得打扮得帅一点儿。”
陆忆歆看着顾褐这样子，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跟顾褐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很开心。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陆忆歆和顾褐在一起之后，基本上做什么事儿都黏在一起，在班上秀恩爱也从来都不避讳。
不过，大家对此都已经习惯了。
反正他们两个人长得好看，看长得好看的人秀恩爱都是一种享受。
十二月下旬，江城正式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陆忆歆已经穿上了大衣和羽绒服。
十二月最受期待的节日应该就是圣诞节了。
圣诞节前一周，顾褐就开始给陆忆歆准备圣诞礼物了。
当然，这么重要的日子，陆忆歆也不会忘记给顾褐准备礼物。
陆忆歆挑了个周末，跟李佳佳一块儿去了商场给顾褐买礼物。
李佳佳对于给陆忆歆做参谋这件事儿还是很有兴趣的。
她们两个人在商场逛了一圈，最后，决定送顾褐一双限量版的足球鞋。
顾褐喜欢踢球，送他这样的礼物，他一定喜欢。
因为圣诞节要送礼物，陆忆歆在此之前已经偷偷记下了顾褐衣服的尺码和鞋码，所以，买的时候根本不需要问他。
李佳佳看到陆忆歆这么熟练，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妈呀，你这真是中国好女友，你什么时候对顾褐的尺码这么了解了？”
李佳佳特意咬住了“尺码”两个字。
陆忆歆当下没反应过来，但是一看李佳佳的表情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她抬起手来拍了李佳佳一下，脸不自觉地红了，“不准瞎说，揍你哦。”
“哎呦喂，害羞啦？”李佳佳看到陆忆歆脸红，玩心大起，一脸八卦地问她：“你俩有没有那个？顾褐是不是挺厉害的？我听说踢球的体力都特别好……”
“佳佳，你好黄。”陆忆歆被她说得脸更红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李佳佳看到陆忆歆不好意思到这个程度，马上脑洞大开：“哇塞，你俩真的那个了？怪不得我看你最近面色红润得不行，原来是被爱情滋润的啊。”
李佳佳嗓门有些大，她这话说得声音很高，陆忆歆拽了她一把，“别瞎说了你……”
沈西凉今天是出来买衣服的。
习惯性来到学校附近的商场，没想到要进店面的时候就看到了陆忆歆和李佳佳。
沈西凉还没来得及想要不要上去和她们打招呼，就听到了她们两个人的对话——
李佳佳那话是什么意思，沈西凉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谁没有偷偷看过片儿呢？
沈西凉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比谁都懂这些。
陆忆歆那害羞的样子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西凉捏紧了拳头，手臂上的血管都暴了起来。
她和顾褐……
沈西凉试着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更是咬紧了牙关，上牙和下牙磨在一起，嘎吱嘎吱作响。
沈西凉突然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他转身，直接离开了商场。
“哎呀，有什么害羞的，你俩都在一起了，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李佳佳对在这方面倒是比陆忆歆开放得多。
她戳了戳陆忆歆的胳膊，“我看顾褐真的很可以……他的那个腰哦，哎呦干嘛，不要揍我嘛。”
李佳佳还没说完，陆忆歆就在她腰上掐了一下，李佳佳赶紧躲开了。
陆忆歆哼了一声，“你再瞎说我真的揍你了。”
“你跟学的啊，这么暴力。”李佳佳摆摆手，“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你自己感受去。”
陆忆歆：“说得好像你经验很丰富一样，理论上的老司机。”
“哼哼，有理论才好实际操作嘛。”李佳佳拍拍陆忆歆，“好啦，走了走了，我想喝奶茶。”
这个话题，总算是跳过去了。
陆忆歆和李佳佳两个人来到楼下的奶茶店买了奶茶，然后坐下来一块儿喝着。
跟李佳佳在一起的时候，陆忆歆总是会有聊不完的话题。
尤其是在奶茶店这种地方——
沈西凉从商场出来之后，没有回学校。
他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两盒烟，一打啤酒，拎着到了楼上的房间。
进到房间之后，沈西凉将烟和酒放下来，关上了门。
他坐在了沙发上，打开手机，翻开了陆忆歆的朋友圈。
陆忆歆的朋友圈没有设限制，他可以看到她所有的内容——
陆忆歆不经常发朋友圈，上次的一条朋友圈还是跟顾褐秀恩爱的那条。
沈西凉像个自虐狂一样，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
一直到手机屏幕灭了，沈西凉才回过神来。
他做了个深呼吸，把手机再次解锁，继续往下翻着。
翻了一会儿，翻到了陆忆歆的一张自拍。
她很少在朋友圈发照片，沈西凉之前不怎么关注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发的。
沈西凉将照片保存到了手机里，然后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儿。
他弯腰拿了一瓶啤酒打开，抬头喝了下去。
沈西凉不怎么会喝酒，酒量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口气一扎啤酒下去，他整个人都飘了。
沈西凉来到了洗手间里，喝完酒就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浑身都不舒服，他脱了衣服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走廊里强吻陆忆歆的那次。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他甚至还记得那个柔软的触感。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理智不受控制，只是这样想着，他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沈西凉低头看了一眼，抬起了手。
他闭上了眼睛，想着陆忆歆的脸，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青春期的男孩子，有这样的举动，再正常不过。
沈西凉一个澡洗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脑袋仍然是晕乎的。
他刚刚穿上衣服，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
沈西凉虽然头晕，但理智还是在的。
他弯腰拿起了手机，看到许诩的来电后，马上摁下了接听键。
“妈。”因为喝了酒，沈西凉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西凉，你声音怎么不对劲儿？”许诩听到沈西凉嗓音沙哑，不免有些着急：“感冒了吗？”
沈西凉自打十一长假之后就没回过家，虽然男孩子长大了应该独立，但是许诩还是很想念他的。
毕竟孩子从小就在他们身边呆着，也没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过。
“没什么。”沈西凉自然不会把这事儿告诉许诩，“妈你找我有事儿？”
“今晚回来吃饭吧，你多好久没回家了。”许诩说，“今晚我做你喜欢吃的笋干排骨，肉都准备好了，你打个车回来吧。”
沈西凉一直都很听许诩的话，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是很长时间没回过家了。
思忖片刻后，沈西凉答应了许诩：“好，我现在打车回去。”
许诩：“嗯，路上小心啊，别着急。”
和许诩打完电话，沈西凉就从酒店离开了。
他把买的两盒烟踹进了兜里，关上了房间的门，去楼下办了退房。
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沈西凉下车之后点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往家里走。
陆忆歆和顾褐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没少抽烟。
沈西凉低着头走着，又想到了陆忆歆和李佳佳的那段对话。
他心口暴躁，猛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