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仪走在前面越想越觉得不对,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黑布来一探究竟,于是索性回头来到了吴起的跟前。
“怎么?为何不待在自己的位置?”吴起看着走过来的王仪疑惑地问到。
“大哥,不知你是否知道莫总长的位置。”王仪小声地问到。
“问他做甚?大概是跟议员长大人在一起。”
“议员长?对了,这红胡子从密室带回圣牢之后,议员长大人可有再来过这圣牢?”
吴起想了想说:“这我倒是没有注意,好像没有再来过吧。”
“原来如此。”王仪看着囚车笑着说到。
他心里已经十有八九的猜到了这囚车里红胡子的真伪,只是他必须装出一副糊涂来。
“小心,老二。”吴起突然大声提醒到王仪。
王仪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却被一只暗箭不偏不倚的射中心窝。众人惊出一声冷汗,还以为堂堂圣战士副将就如此被杀,又发现王仪一把将射在胸口上的弓箭给拔了出来。原来箭头并未扎进他的皮肤,胸口的护心镜挡下来了这一箭。
“大哥,你看这箭。”
吴起接过射中王仪的暗箭仔细地瞧了一翻,只见其箭头为纯银打制,箭尾则做成了太阳图案的标志。整个弓箭也并非笔直,而是前后均有一处上下的弯曲。相传此种构造的弓箭极难被防御者看清楚轨迹,而且此箭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能够驾驭的了得神器。
“这是百里一族的逐日箭?”吴起忽然记起兵器库里有一把类似的弓箭。
王仪点了点头说:“不错,正是游侠组织里百里氏族的逐日箭。”
吴起朝着四下望去,然后大声喊到:“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话音刚落,一位十五来岁的少年从百米外的一间屋子里翻身上了屋顶。
“难不成偷袭我们的是这小儿?可是他与我们相差百米之远,当真能射出此逐日弓箭?”王仪有些不敢相信地对着吴起说到。
吴起往前走了两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囚车与少年之间。
“我还以为是千原那家伙来了,没想到来的是你这个黄毛小儿!”吴起对谁都是如此,更不用说是偷袭自己的人了。
“我乃百里氏的四公子,百里忠约。对付你们,我一人足矣,何需家父。”
“怎么?游侠这次站在盗贼团这边了吗?”王仪勒住了黑骑,它似乎很不安分。
“这次我来,与游侠组织无关。家父说过,百里氏欠红胡子四只箭,我是来替父还帐。刚只是一支,现还有三只定当奉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吴起说完便取下了背上的圣弩,准备与其来一场弓箭间的较量。
“大哥,切莫上当。咋们的任务可是看好这囚车。况且那百里一族天生就眼力非凡,据说百步之内得飞虫都瞧得一清二楚。与他们比箭,不是明智之举。”王仪赶紧劝解到。
吴起自然听不进去,他不以为然得说到:“我前去擒下他就回来,不会走远。”
说罢,他便一拍黑骑,飞速地朝着百里忠约而去。百里忠约压根就无心与这“怪物”一战,他的目的只是想将吴起从那囚车旁引开而已。吴起取下圣弩,将弓箭调整为火力模式后向百里忠约首先发起了攻势。百里忠约不慌不忙地跳下了房屋,然后迅迅速地消失在了吴起的眼前。
“这家伙,不是气势如虹吗?怎么就这样溜了?”
吴起停了下来,正在纳闷时,从背后又是飞来一只暗箭。不过这次它并不是朝着人来,而是直接穿透了囚车上的黑布,并将其掀了下来。这一下所有的迷题都揭开了,囚车之中空无一人。
“哈哈,看来吴总长如此兴师动众而押送的红胡子却只是一个诱饵。”一位身穿银色长衣的男子站在囚车经过后的一处高楼上大笑着说到。
吴起自然认识来者,这家伙便是百里千原的长子,百里乘风。多年前,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看来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囚车的黑布。”王仪对着撤回来的吴起说到。
吴起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是自己居然押送的只是空车;二是自己被百里氏一族戏耍了一番。他满是怒火的对着百里乘风喊到:“百里一族既然都是如此偷偷摸摸,敢否下来与我一战?”
百里乘风又是一阵大笑:“既然红胡子不在这里,那么我们就撤吧。”
一声令下,只闻得周围房顶上脚踩到瓦片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来整个车队早就落入了对方的包围之中。
“这盗贼团飞檐走壁之能果然厉害,咋们居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样。”王仪看着空车,似乎还有些庆幸红胡子不在这里。
“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何谈厉害。”吴起说完便骑着马向百里乘风逃去的方向追去。
“你们都跟上去吧,我带着囚车前去复命即可。”王仪对其余的圣战士下令到。
而一旁躲在客栈里的拓拔安也算是看明白了,既然红胡子不在这里,那么自然龙胆也不会前来。而也就在此时,楼梯间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
“大人,是我。”
原来是前去打探莫庄消息的贴身卫兵赶了回来。
“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拓拔安疑惑地问到。
“不错,大人快与我前去。莫庄带着红胡子走的是另一条路线。”
拓拔安一听这话,瞬间喜上眉梢。
“那好,快带我前去。”
二人迅速下了楼,拓拔安在后,贴身卫兵在前。二人大概行走了百八十步后,却钻进了一个死胡同。正当拓拔安准备上前质问时,贴身卫兵突然转身拔出长剑并刺伤了拓拔的左臂。
“你到底是谁?”拓拔安捂着左臂,看着眼前的贴身卫兵问到。
“我的真实姓氏是贺赖氏。”
“原来如此,你是原希满皇室?”拓拔安明白了自己居然收了一个仇人在自己跟前。
“南境已经一统多年了,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呈现出一片祥和之兆。可为何你们还冥顽不灵,非得挑起事端。”拓拔安试图说服对方。
“希满人原本就和平生活着,是你们入侵者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潜在在你身旁六七年之久,为的就是能为父报仇。”